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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40章 神殿抉择:七个自己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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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神殿抉择:七个自己的牺牲

电子表残片贴在心口,像块烧红的铁。我喘了口气,脚底踩进液态通道的那一刻,上百具“我”同时睁眼,蓝光从他们手腕炸开,连成一片数据海啸。

这不是幻觉,是记忆的共振。

每一个“我”都死过一次,有的倒在审讯室,手里还攥着林晚秋的笔记本;有的被沈哑推进焚化炉,嘴里哼着跑调的《茉莉花》;还有一个,穿着警校制服,在母亲病房外跪了三天三夜,最后被老周用拖把水泼醒。

他们的电子表全在闪,频率一致,像在合唱一首葬礼进行曲。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冲进鼻腔,脑子总算清醒了半秒。这感觉太熟悉了——每次系统要吞我,就得靠痛觉拉回来。上回是咬唇,这回升级了,直接来个口腔穿刺。

“逻辑链强化”自动启动,我盯着第七具棺材,发现它的蓝光和其他的不一样。别人是死于爆炸、枪击、窒息,唯独这具,死因栏写着:“心跳停止,时间:1985年10月7日03:17”。

那天,是母亲断气的凌晨。

也是我第一次听见系统声音的日子。

我忽然明白,这些“我”不是随机死亡,是复刻。每一次轮回,系统都在用同样的因果链,把我重新杀一遍。而起点,永远是母亲的死。

难怪程砚总说:“你每破一个案,就离真相更远一步。”

我不是在破案。

我是在配合系统,完成一场跨越百年的谋杀彩排。

蓝光开始扭曲,上百个“我”齐刷刷转头,眼神空洞得像被拔了网线的AI。他们张嘴,没出声,但我的脑子里直接炸开一段音频:

“救林晚秋。”

“摧毁系统。”

“我不想再当容器。”

“让我做个普通人。”

“杀了程砚。”

“别让孢子觉醒。”

“至少……让我妈闭上眼。”

七道执念,七种人生,全是我的。

我站在通道中央,像被七把刀同时捅穿。这不是外来的攻击,是我的意志在内战。每一个“我”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每一个“我”都想活,可只有一个能走到最后。

我伸手摸向胸口的电子表残片,血已经干了,但还在发烫。我把它按进心口,像是在给某个老朋友发摩斯电码。

“嘿,默。”

没回应。

我又喊了一声:“你教我写的第一个字是‘人’。”

这一次,声音来了。

“现在你却想成为神。”

是那个穿旗袍的盲眼琴师,站在培养舱前,手里抱着断了弦的古琴。她不是从哪冒出来的,她一直就在,藏在我每次用能力时的延迟里,藏在我破案后闪回的记忆里。

她是我的悲痛,被系统切下来,单独养大。

我盯着她,忽然笑了:“所以你是我的情感模块?那恭喜你,现在咱俩都是工具人。”

她没笑,只是轻轻拨了下琴弦,E弦震动,整个神殿的光球开始发颤。

七个光球,悬浮在半空,像七颗被串起来的太阳。

然后,炸了。

第一道影像亮起:我站在地铁站台,魏九倒在我怀里,蓝莓味口香糖掉在地上。我启动“痕迹回溯”,想看清凶手的脸,结果脑血管当场爆裂,血从耳朵里流出来。死前最后一秒,我在监控里看到了自己——嘴角上扬,像在笑。

第二道:我用“逻辑链强化”拼接赵培生的谎言,结果神经撕裂,半边身子瘫痪。程砚站在我床边,机械义眼闪着红光,说:“第七代变量体,稳定性达标。”

第三道:我在殡仪馆偷看沈哑修复尸体,触发“微表情透视”,结果瞳孔出血,跪在地上看完了七具尸体临终前的记忆——他们都在哼《国际歌》。

第四道:我试图删除系统,结果电子表反向放电,心脏停跳。林晚秋冲进来做心肺复苏,可她的手穿过了我的身体——那时候她还不是人,是系统派来的记忆锚点。

第五道:我冲进钟楼,想用自残触发人类情感防御协议,结果被系统判定为“异常变量”,直接格式化意识三分钟。那三分钟里,我变成了程砚,亲手剖开了母亲的子宫。

第六道:我试图唤醒老周的记忆,结果被拖把水里的脑脊液感染,意识坠入1907年的清源学堂。我看见自己穿着长衫,在黑板上画拓扑图,柯谨站在我身后说:“你写错了,人字少了一撇。”

第七道:我回到母亲病房,想阻止婴儿时期的自己吞代码,结果发现——不是吞,是喂。我才是把系统塞进母亲体内的那个。

七段死亡,全是能力反噬。

系统从来没奖励我。它只是在测试,测试这个容器能承受多少次死亡,还能不能继续破案。

“案件本身,就是你的命。”默说。

我咧了咧嘴,牙龈还在渗血:“所以我是破案的,还是被破的?”

她没回答,只是抬手,指向通道尽头。

那里有扇门,门缝里透出光,像是有人在喂奶。

我踉跄着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尸体上。门开了,林晚秋坐在一张金属椅上,怀里抱着个婴儿。婴儿手腕上,戴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黑色电子表。

表盘在转,但进度条是∞。

她没看我,只是低头喂奶,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婴儿嘬着奶嘴,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我,像在审判。

我忽然懂了。

我不是来破案的。

我是案底本身。

系统不是工具,是案件编号qY-7-01的具象化。每一次我用能力,都是在提交新的证据。每一次我破案,都是在给自己定罪。

而林晚秋,她不是受害者,也不是帮手。她是记录员,是这场百年审判的书记官。

她喂的不是奶。

是数据。

我跪下来,额头抵住婴儿的脚心——和当年我抓取代码的姿势一模一样。冰冷的金属表壳贴上皮肤,像在接通电源。

“我不是来破案的。”我说。

系统静了。

林晚秋终于抬头,第一次直视我的眼睛。

她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档案室的纸页:

“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