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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101章 茉莉花余烬中的档案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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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茉莉花余烬中的档案火光

钟声还在耳膜上震颤,像谁在我脑子里敲了一口生锈的铁锅。

我站在原地,手还悬在半空,指尖离那张照片只差一厘米。它躺在箱底,边缘焦了,像是被火燎过,又像是从焚化炉里抢出来的遗物。照片上的我抱着婴儿,风衣领子竖着,表情不像我。可那婴儿脖子上的铜钥匙——第七把,就挂在我手腕上。

还没来得及碰它,怀里突然一沉。

我低头,那婴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臂弯里,闭着眼,小嘴一张一合。

然后,它笑了。

笑声不对劲,像是磁带倒放时的怪音,拉长又扭曲。我耳朵一刺,那旋律居然拼得出来——是《茉莉花》,但从最后一个音往回播,每个音符都像在往我脑仁里钻钉子。

我条件反射地张嘴,差点跟着哼出来。

“停!”我一把捂住自己耳朵,指甲抠进太阳穴。这破习惯,每次尸体堆里走一圈就犯,现在倒好,连系统炸了都还在后台自动播放bGm。

可那笑声没停。

我咬牙,启动“逻辑链强化”。脑子里像有台老式示波器自动开机,把那串音频拆成波形图,一帧帧逆向分析。倒放精度0.03秒,误差不超过两个采样点——这已经不是录音能干出来的事了,得是量子级的时间折叠。

我盯着婴儿的脸。

它嘴角上扬的弧度,和照片里一模一样。不是巧合,是复刻。

我把它抱紧了些,转身就走。脚刚抬,眼角余光扫到林晚秋。

她靠在墙边,整个人像信号不良的老电视,轮廓在虚实之间闪。她没醒,但手指突然抽动了一下,指甲划过地面,留下一道湿痕——不是血,是某种泛着银光的液体,像液态的月光。

我蹲下,把电子表残片贴在她手腕那道彼岸花形状的旧疤上。残片边缘还沾着上一回系统爆炸时的碳化痕迹,通电瞬间冒出一缕青烟。

“撑住。”我说,“现在不是演《你的名字》的时候。”

她指尖猛地一亮。

一道全息影像炸开,画面抖得像老式投影仪接触不良。一间档案室,铁皮柜排成迷宫,墙上挂钟停在1989年12月23日23:57。一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背对镜头,戴着防毒面罩,手里拎着银色金属罐,正往一个保险柜底部的接口注入液体。

液态氮。

我瞳孔一缩。

那保险柜编号在画面角落一闪而过:**7-1989-a**。

我立刻翻出照片背面,用残片边缘刮了刮。之前没注意,背面有一串压痕,像是被人用硬物反复刻过。现在一照光,数字浮现:7-1989-a。

完全一致。

我正要放大画面看研究员的脸,林晚秋突然呛了一口,影像扭曲成雪花。我赶紧加压,把残片往她皮肤里按了按,像给老收音机拍两下。

画面恢复。

研究员已经转身,动作极快,把空罐子塞进垃圾桶,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烧了。火光映出他袖口一道蓝痕——像是某种传感器的底座反光。

我“微表情透视”自动触发。

视野瞬间穿透画面,锁定保险柜正面的微型摄像头。镜头里倒映出研究员的侧脸,还有他身后墙上的一行字:**“孢子活性抑制实验,仅限a级人员知晓”**。

我脑子嗡了一声。

这地方不是普通档案室,是清源计划的冷冻中枢。液态氮不是为了灭火,是为了封存什么东西——或者,某个人。

我正要继续回溯,头顶通风管道“砰”地炸开。

灰烬漫天,像一场黑色的雪崩。一块焦黑的档案残页砸在我肩上,边缘卷曲,像是刚从火里捞出来。我伸手去接,另一片飘到婴儿脸上,他小手一抓,竟把纸塞进了嘴里。

“吐出来!”我赶紧掰他嘴,结果那纸瞬间化成灰,从他指缝漏下去。

我盯着那灰,突然发现不对。

残页边缘残留着一点蓝色金属碎屑,细看像是某种微型电路板烧熔后的残渣。我用残片扫描,激活“痕迹回溯”——只能撑0.5秒,系统残余能量快见底了。

画面闪现:一只戴战术手套的手正在撕毁一份文件,动作利落,像在销毁机密。手套内侧嵌着一枚微型装置,正发出微弱蓝光。

普罗米修斯之瞳。

魏九的右眼。

我呼吸一滞。

下一秒,扫描完成,残页上的字迹自动重组。烧焦的部分慢慢显影,露出几行残文:

“……实验体07号载体确认存活……液氮可延缓孢子活性……转移至地铁维保通道b7……执行人:w-9……”

w-9。

魏九的编号。

我盯着那半枚指纹。残片自动比对系统残库存档,匹配度98.7%——差那1.3%,是因为指纹边缘被高温碳化,但纹路走向、分叉点、汗孔分布,全对得上。

是他。

可问题是,1989年,魏九还没出生。

除非——他不是从时间线上来的,是从时间褶皱里钻出来的。

我抬头,通风口还在冒烟。刚才那阵爆炸不是意外,是有人在切断线索。要么是守钟人,要么是系统残留的自动清除程序。

我抱紧婴儿,把林晚秋往肩上一扛。她轻得像片纸,体温低得吓人。我摸出最后半块蓝莓味口香糖塞进她嘴里——从魏九尸体上顺的,据说能稳住量子态波动。

她喉咙里咕哝了一声,手指动了动。

我正要走,脚边那堆灰烬突然被风吹动。

不对,没风。

是地面在震。

我低头,发现那堆灰里有什么在动。一片焦纸缓缓立起,像被无形的手托着,慢慢拼成一个字:

“别”。

不是写出来的,是灰自己聚的。

我盯着它,脑子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老周每晚擦地,拖把水里泛着银光。他说过,第七块地砖下面,埋着第一代系统的启动密钥。

而我现在站的地方,正是焚化炉前第七块砖。

我蹲下,用电子表残片撬开砖缝。

下面没有密钥。

只有一小截烧焦的导线,连着半块电路板。我拿起来一看,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普罗米修斯之瞳——版本1.0,序列号w-9-Δ”。

Δ。

不是终结,是变体。

我猛地抬头,婴儿不知什么时候睁了眼。

它盯着我,瞳孔里没有虹膜,只有一圈圈同心圆,像某种生物扫描仪正在启动。

然后,它开口了。

声音不是从嘴里发出来的,是从我脑子里直接响起的:

“你听过最安静的爆炸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