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整个大厅,彻底沸腾了!
狂!
太狂了!
当着新晋真人的面,当着西门世家的面,当着满堂权贵的面,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这家伙,是彻底疯了!
“找死!”
西门不凡被气得浑身发抖,理智彻底被怒火吞噬。
“给我上!撕了他!我要他死无全尸!”
他一声令下,身后那几名玄关境护卫,以及那些急于在西门世家面前表现的狗腿子。
一个个如同嗜血的饿狼,面目狰狞地朝着萧衍扑了上去!
苏烈脸色剧变,刚想出手阻止。
可已经,来不及了!
萧衍看着那一张张扭曲、贪婪、嫉妒的嘴脸,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他甚至连手都懒得动一下。
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下一刻。
一股无法形容,如同天道降临般的恐怖威压,以他为中心,轰然席卷全场!
噗通!
噗通!噗通!
冲在最前面的那几个世家子弟和护卫,脸上狰狞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们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叫,就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一阵微风吹过,他们僵硬的身影竟然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紧接着,是整个大厅里,所有站着的宾客!
无论是凝神境的高手,还是玄关境的宗师。
在这一刻,都像是被一只从天而降的神明巨足,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他们五体投地,身体筛糠般地颤抖,连头都抬不起来!
整个大厅,数百名非富即贵的名流权贵,在短短一息之间,尽数跪伏!
那场面,壮观到了极点,也诡异到了极点!
唯一还能站着的,只有主位之上,修为已达五境的苏烈!
但他,也仅仅是能站着而已!
这还是萧衍看在苏灼华的面子上,刻意手下留情的缘故!
那股如同天道般煌煌不可抵御的威压,同样死死笼罩着他!
苏烈感觉自己像是独自扛起了一座太古神山,浑身的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悲鸣。
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打颤,仿佛下一秒,就要步上那些宾客的后尘,跪倒在那个青年面前!
他骇然欲绝地看着萧衍。
看着他云淡风轻地,一手挽着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苏烈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这是什么力量?!
这还是威压吗?!
不!不对!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境界威压,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源自生命本质的,绝对碾压!
是神明,才配拥有的威能!
这,是神威!!!
大厅内,一片死寂。
只有此起彼伏的,因为极度恐惧而发出的牙齿打颤声。
所有跪在地上的人,都用一种看待神魔的目光,敬畏到极点地,偷瞄着那个如同天神下凡的青年。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回荡。
他……到底是谁?!
大泽王朝,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恐怖到不似人族的年轻妖孽?!
苏灼华和江映月,同样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得无以复加。
她们知道萧衍很强,却怎么也想不到,才短短一月未见,他已经强到了这个地步!
仅仅是一道目光,便能让满堂宾客,尽数跪伏!
这已经不是强大了,这简直就是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她们痴痴地看着身旁男人那张俊朗的侧脸,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眸,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骄傲与崇拜。
她们知道,自己又一次,远远低估了这个男人。
他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地,打破她们的认知,创造常人无法想象的奇迹。
跟在他身边,永远都不会感到无聊,永远都充满了惊喜与……安心。
“你……你究竟……是谁?!”
被神威死死按在地上的西门不凡,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抬起头,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尖锐扭曲。
他眼中的嚣张与怨毒,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纯粹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好像踢到了一块铁板!
萧衍低头俯瞰着他,如同神只俯瞰脚下的蝼蚁。
“现在,我要带走我的女人。”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
“还有谁有意见?”
“我……”
西门不凡吓得牙关都在打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嗯?”
萧衍的目光,轻轻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杀意,只有纯粹的漠然。
但落在西门不凡的眼中,却不啻于死神的最后宣判!
“不!不不!小的没意见!小的再也没有意见了!”
西门不凡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涕泪横流地嘶喊道。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小的瞎了狗眼!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啊!”
这一刻,什么西门世家的脸面,什么男人的尊严,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死亡的恐惧面前,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滚!”
萧衍收回威压,甚至懒得再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
西门不凡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带着他的人,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座让他永生难忘的地方。
其余宾客见状,哪还敢多待片刻,也纷纷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转瞬间,喧嚣的大厅,便为之一空。
萧衍这才牵着两位佳人,径直走到了苏烈的面前。
“苏伯父,别来无恙。”
他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仿佛刚才那个威压全场,一言令人生死的神只,不是他一样。
苏烈身上的压力骤然一松,整个人都虚脱般地晃了晃,额头上早已布满了冷汗。
他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和煦的青年,心中五味杂陈。
震撼,忌惮,后怕……最后,都化作了一丝无力的苦笑。
他终于明白,自己当初阻止女儿和他来往,是何等的愚蠢和可笑。
在这样的绝对力量面前,任何的家世背景,任何的规矩束缚,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在自己女儿那张写满幸福与骄傲的脸上,和萧衍那张深不可测的脸上来回扫视。
许久,他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郑重地问道:
“萧衍,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如今,在长城,究竟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