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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特事局总部,冰冷的“能力登记”

特事局总部的“能力登记处”藏在地下二层,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带着金属凉意的风扑面而来,吹散了林风身上残留的避难所气息。走廊两侧的墙壁是无缝拼接的银白色合金,每隔一米就嵌着一块淡蓝色的“能量屏蔽板”,能隔绝噬毒者的能量外泄——这里是特事局管控噬毒者的“第一道关卡”,每一个觉醒者的能力数据,都会在这里被永久录入“噬毒者数据库”,冰冷而精准,容不得半点虚假。

“林先生,这边请。”引路的是特事局的文职人员,穿着灰色制服,胸前挂着“数据录入员”的标识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像提前设定好的程序,“登记流程分为三步:信息核对、能量采样、基因录入,全程约四十分钟,期间请配合工作人员指令,不要擅自释放能量。”

林风跟在他身后,怀里的黑色金属盒贴在肋骨处,像一块冰凉的石头。自从昨天从医院回来,盒子就再没震动过,金色纹路彻底隐匿,仿佛在刻意避开特事局的能量检测——这让林风更确定,盒子里的创世病毒碎片,和特事局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登记大厅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中间被透明的合金板隔成十几个独立隔间,每个隔间里都有一套银色的检测设备,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数据流。偶尔有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噬毒者从隔间里出来,脸上大多带着麻木的顺从——在这里,他们不是“战士”,只是被录入系统的“数据样本”。

“3号隔间,负责你的是李研究员。”文职人员指了指最里面的一个隔间,转身离开,没有多余的交流。

林风推开隔间门,里面的李研究员正盯着电脑屏幕,头也没抬:“姓名,觉醒时间,初步检测结果。”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弹出林风的基础档案,“林风,三天前觉醒,未知属性,c级潜力评估……特事局高层特意标注,重点登记对象。”

最后一句话让林风的心脏猛地一紧。“重点登记对象”意味着他的每一项数据都会被反复核查,任何异常都逃不过特事局的眼睛。他走到检测台旁,台上放着一个半弧形的金属装置,旁边的试管里装着淡绿色的“能量稳定剂”——普通噬毒者采样时需要注射,防止能量失控,可林风知道,这东西对混沌能量没用,甚至可能引发更剧烈的反应。

“先核对信息,确认无误后签字。”李研究员递过一份打印好的表格,上面详细记录着林风在污染区的战斗记录,包括斩杀腐骸的数量、能量波动峰值,甚至连他失控劈塌居民楼的事都写得一清二楚,“这些数据是猎毒小队和避难所监控汇总的,有异议吗?”

林风快速扫过表格,目光停在“能量波动峰值”一栏:“187单位”——这是他斩杀巨型腐骸时的能量强度,普通c级噬毒者的峰值大多在100-150单位,他的数值已经接近b级,却被刻意标注为“异常波动,疑似设备误差”。显然,苏清月在上报时,悄悄帮他隐瞒了一部分实力。

“没有异议。”林风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张时,指腹的金银色流光几乎要浮现——他必须时刻紧绷神经,才能压制体内蠢蠢欲动的混沌能量。

接下来是“能量采样”。李研究员拿起一支细长的金属针管,针管顶端连接着一个微型“能量传感器”:“普通噬毒者采样只需要抽取1cc血液,你是重点对象,需要抽取5cc,同时采集能量样本——把你的手放在金属装置上,释放一缕能量,强度控制在50单位以内。”

林风的手指刚碰到金属装置,装置屏幕就突然亮起一道红光,发出“嘀嘀”的警报声:“警告!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与现有数据库无匹配项!”

李研究员的眉头瞬间皱起,放下针管凑到屏幕前:“怎么回事?设备昨天刚校准过,不可能出错。”他重新启动装置,“再试一次,这次控制好能量,别释放太多。”

林风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释放出一缕极淡的金银色流光,强度刚好控制在50单位。可装置再次报警,屏幕上的数据流彻底混乱,原本的“能量属性分析栏”里,冰、火、雷、土四个选项同时亮起,又快速熄灭,最终显示“属性判定失败,建议深度检测”。

“这不可能!”李研究员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就算是双属性噬毒者,也只会亮两个选项,你怎么会……”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上嘴,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调出一个加密通讯窗口,“报告,重点登记对象林风能量采样异常,属性判定失败,请求深度检测授权。”

通讯器里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声:“授权通过,启用‘b型检测舱’,全程录像,数据实时上传高层数据库。”

林风的心沉到了谷底。“b型检测舱”是特事局用于“特殊噬毒者”的深度检测设备,不仅能采集能量和血液样本,还能扫描全身基因序列,甚至能追溯能量的“根源属性”——一旦进去,混沌噬体的秘密很可能会被彻底揭开。

“必须配合,这是高层授权,无法拒绝。”李研究员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领着林风走到隔间深处的一个圆柱形金属舱前,舱门缓缓打开,里面布满了细小的金属探针,“进去后放松,探针会自动采集样本,不会有痛感,只是时间会长一些,大概二十分钟。”

林风站在舱门前,犹豫了。他能感觉到,舱内的“基因扫描仪”正发出微弱的蓝光,像一双眼睛,要穿透他的皮肤,看清他体内的每一个基因片段。怀里的黑色金属盒突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震动,像是在提醒他——不能进去,进去就会暴露。

“怎么了?不敢进?”李研究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还是说,你的能量有问题,不敢接受深度检测?”

就在这时,隔间门突然被推开,苏清月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作战服,显然是刚从外面赶回来:“李研究员,林风刚觉醒,能量还不稳定,b型检测舱的辐射可能会影响他的体质,能不能换成普通检测?”

李研究员愣了一下,看向苏清月:“苏队长,这是高层授权的,我做不了主。”

“我已经跟陈部长沟通过了。”苏清月拿出通讯器,调出一条加密信息,“他同意暂时取消深度检测,先完成基础登记,后续等林风能量稳定后再补测。”她的眼神快速给林风递了个暗示,让他别暴露异常。

李研究员核对完信息,脸色缓和了一些:“既然是陈部长的指令,那就换普通采样。不过能量属性判定失败的事,我必须上报,这是规定。”

林风松了口气,重新回到检测台旁。这一次,李研究员没有再用金属装置,而是直接用针管抽取了5cc血液——血液刚进入试管,淡绿色的能量稳定剂就瞬间变成了金银色,像被染色一样,试管壁上还凝结出细小的晶体。

“这……这是什么情况?”李研究员的手都在发抖,他研究噬毒者能量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现象,“你的血液能改变稳定剂的属性?这根本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可能是我体内的能量还没稳定,和稳定剂发生了反应。”林风赶紧找借口,心脏狂跳——混沌能量的“无属性包容性”,连血液都带着这种特性,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露馅。

苏清月适时上前,拿走试管:“这样本我来保管,后续交给研究部分析,李研究员,先完成基因录入吧,别耽误时间。”她的动作自然,却巧妙地把异常样本从李研究员手里拿走,避免了进一步核查。

基因录入相对顺利。林风将手指放在“基因传感器”上,屏幕上开始显示他的基因序列图谱。普通噬毒者的图谱上会有一道明显的“属性基因标记”,比如冰系是蓝色,雷系是紫色,而林风的图谱上,只有一道淡淡的金银色线条,没有任何标记,像一张“空白图谱”。

“基因序列正常,无属性标记,符合初步检测结果。”李研究员虽然疑惑,却没再追问——苏清月的介入,加上高层的临时指令,让他不敢再多管闲事,“登记完成,你的‘噬毒者身份卡’会在明天送到避难所,后续任务会通过身份卡发布。”

林风走出登记隔间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特事局的“冰冷登记”,比他想象中更凶险,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行走,若不是苏清月及时出现,他的秘密恐怕已经暴露。

走廊里,苏清月把那支异常的血液样本递给林风:“这个你拿着,特事局的研究部会通过样本追踪能量属性,留在他们手里太危险,你找机会销毁。”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高层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后续会给你安排‘测试任务’,其实是想观察你的真实实力,你要小心。”

林风握紧试管,里面的金银色液体微微晃动,像他此刻不安的心。他看着苏清月,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正站在“特事局规则”和“人情道义”的夹缝里,帮他隐瞒,帮他周旋,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陷入危险。

“谢谢你。”林风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他第一次真心感谢这个特事局队长。

苏清月摇摇头,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别谢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个有潜力的噬毒者,被当成实验品毁掉。快走,这里的监控太多,待久了会被怀疑。”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特事局总部的冰冷气息。林风看着手里的试管和怀里的黑色金属盒,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特事局的“能力登记”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测试任务”、高层的审视、甚至毒盟的觊觎,都会像一张大网,慢慢将他笼罩。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特事局高层会议室里,陈默正拿着林风的登记数据,对着投影幕布上的“混沌噬体”绝密档案发呆——档案上的“双色瞳孔”“无属性能量”“基因空白图谱”,和林风的检测结果完美吻合。

“原来……传说中的体质,真的存在。”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狂热的笑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看来,‘筛选计划’可以提前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