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曹之爽对着电话冷笑说道：“当然想！不仅要干掉波美子，老子也想将你干掉！”
“不管是之前的福海酒楼事件，还是今晚聂家庄园被海水倒灌倒塌，哪一件事你家不是参与其中且是主导？”
“别告诉老子，倭狗不是你们家引来的！”
“说吧，你现在打电话给你爷爷，到底想怎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之后才说道：“曹三脚，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姜宏伟和你并没有死仇，并非不死不休而不能合作的对象。”
“第二是，福海酒楼那晚，表面上倭狗确实是我哥引来的，但实际上，王福等人早已经和倭狗勾结在一起，只不过在那晚之前，龙天一还掌权，所以他们还遮遮掩掩而已。”
“再就是，今晚的事，所有的设局我并没有参与，我只是一个执行参与者，一个不得不照做的执行参与者。”
“因为我已经沦为倭狗的傀儡！”
“我想摆脱这种困局，所以才找你合作。”
“曹三脚，你我两家虽然有仇怨，但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华国人。”
“你两次被倭狗差点弄死，我则是被控制沦为倭狗的傀儡，而我哥死的根本原因，更是因为倭狗。”
“既然我们有共同的仇敌，加之民族大义，咱俩为何不能合作？”
闻言，曹之爽放声大笑：“哈哈哈······！”
整整半分多钟之后，他才捂着肚子说道：“杂碎！你今晚打电话给老子最大的作用，就是给老子平添笑料！”
“民族大义？！呸！你这狗东西，你们全家这群狗东西，也配谈民族大义？！你这跟民国时期的汉奸高呼爱国有什么区别？”
电话那头：“曹三脚！以前我哥确实是和倭狗合作，但来到我这里，如果可以，我绝不会与倭狗有任何勾联！”
“甚至，如果有机会，我杀倭狗的时候绝对比你的手段还毒辣！”
“况且我哥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死于倭狗之手，你还不满意？！”
“曹三脚，我是真心想与你合作，否则的话，我何须听你的讽刺怒骂？”
“我只是想摆脱傀儡的身份，同时为我哥报仇雪恨！”
曹之爽手指轻轻敲着车窗玻璃，一会之后缓缓说道：“看来，你哥是被你所杀！而且你杀害你哥的过程被倭狗录下了！”
“这应该就是你沦为倭狗傀儡的原因！”
“呵，亲弟杀亲哥，你已经不是狗杂碎了！你是猪狗不如啊！”
电话那头的男子闻言心头咯噔狂跳，因为他确实就是姜宏伟！
他没想到，三言两语间，曹之爽竟然就断定姜宏志是被他所杀。
深吸了一口气，姜宏伟沉声说道：“曹三脚，你瞎说这个有意义吗？”
“没有我，你很难知道波美子的真实身份，更难以找到她；当然，没有你，我自然难以将她干掉，难以摆脱傀儡的命运！”
“而且，你如果跟我合作，我不但可以告诉你波美子的真实身份，帮你找到她、干掉她，我还可以送你一个惊天的发现！”
“给个痛快话吧，合不合作？”
这一次曹之爽没有再犹豫，爽快答应说道：“行，合作！不过你得先拿出诚意！”
“否则老子如何相信你呢？”
姜宏伟：“那你要我拿出什么诚意才能相信？”
曹之爽：“先告诉我，波美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倭狗？还是华国人去给倭狗当奴才？”
曹之爽的话音落下，电话那头传来一句让他震惊不已的话语：
“大华商会在江源的高级干事波美子，她的真实身份，就是龙天一的第四房老婆，盛珍子！”
曹之爽：“······！”
他嘴巴张开，十几秒之后突然冷声说道：“杂碎！我奉劝你，想合作就要真诚点，别妄想玩你老子！”
“你不觉得你编的话很扯蛋吗？”
姜宏伟冷笑一声，道：“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于很多人来说都会觉得很扯淡，但事实就是如此！”
“如果你有手段，去找一张盛珍子的照片看看，注意她的右侧脖子，靠近脸颊下巴的地方，那里有一颗筷尖大小的黑痣。”
曹之爽闻言笑了，道：“你的意思是，波美子在同样位置也有这么一颗黑痣？你就是凭着这个断定波美子就是盛珍子？”
“呵呵，就算盛珍子真如你所言有那么一颗痣，我也弄不到波美子的照片对比，波美子长得什么鬼样老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对比？”
姜宏伟：“你听我说来！”
“8年前龙天一迎娶盛珍子的时候，我哥应邀参加了婚宴，当时把我也带去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盛珍子。”
“婚宴敬酒的时候，我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过盛珍子，且听到她说话的声音，那时我就注意到她的那颗黑痣。”
“不得不说，盛珍子是真的美，身材更是饱满没得说！声音也十分的动听。”
曹之爽：“······！”
他心里暗骂，你他妈的去参加龙天一的婚宴，却端详人家的老婆那么仔细，连人家脖子靠近脸颊的小痣都不放过？！
不过他并没有打断姜宏伟，但听他继续说道：
“第二次见到盛珍子，是两年前龙天一五十大寿的宴席。”
“那时候的盛珍子，变得更加动人，美艳之中透着一股成熟少妇的气息，身段也更加的丰腴凹凸，声音则依然是那么的甜柔。”
“当然，我同样注意到她的那颗黑痣。”
“至于波美子，实际上我是在我哥入拘留所之后才第一次见到她的，以前都是我哥自己在接触，包括他身边的亲信和保镖都没见过波美子。”
“而且我听我哥说，每次她见到波美子，对方都是遮着面纱，从来没见过她的真容。”
“我哥入拘留所后，波美子找了我，这才有了我和她的见面。”
“当时我就有种感觉，这个带着面纱的波美子，她的身高身材、声质，怎么好像很是熟悉？”
“近期我又和她见过两次，尽管同样还是隔着面纱，但我终于想起她是谁了！”
“因为面纱尽管帮她遮住了脸，但见面的过程中，我却从侧面看到了她脖子上那颗靠近脸颊下巴的黑痣！且她的声音，就是盛珍子！身高身材，也和盛珍子一致！”
听到这里，曹之爽忍不住还是打断了姜宏伟的话：
“你他妈的也真够能编的哈！”
“你自己都说了，到目前为止，你就见过那个江源女人两次，最后一次还是在两年前，两年后的现在，你见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就能把她和那个江源女子挂钩在一起？”
姜宏伟：“曹三脚，呵！我知道你喜欢少妇，出名的喜欢。”
“但其实，喜欢少妇的岂止是你呢？老子也喜欢！尤其是绝色少妇！”
“且我对少妇的声音特别敏感，自夸点说，我这叫做入耳不忘！”
曹之爽：“·······！”
但听姜宏伟继续说道：“所以，千万不要怀疑我的耳朵！”
“波美子的声音，就和盛珍子的完全一样！”
“再加上波美子的身高、身材，以及右侧脖子靠近脸颊的那颗筷尖大小的黑痣，这些综合在一起，我敢断定，波美子的真实身份，就是盛珍子！”
曹之爽的手指敲着车窗玻璃，突然想到了那晚拿下徐厚时他的供述，于是问道：
“那我问你，波美子到底是倭国人呢？还是江源本地人？”
“如果波美子真就是那个江源女人的话，那么她是从一开始就是大华商会安插的卧底呢？还是后来被大华商会所发展的？”
姜宏伟：“你问的这些问题，我给不了你明确的答案！”
“但我可以告诉你，波美子既说得一口流利的华国语，也说得一口流利的倭语，更还会说江源本地方言！”
闻言，曹之爽心头一个激灵，这不和徐厚供述的一样吗？
那晚徐厚招供后，龙天一就特别对大家强调，盛珍子能说一口十分流利的倭语！
这个极为重要的细节，已经让曹之爽有几分相信姜宏伟的判断了。
沉吟一瞬，他继续问道：“你和波美子见了几次面，都是用什么话语交谈的？”
姜宏伟：“一开始她主动找我时，用的是江源方言。”
“期间她接过电话，和对方用华语交谈。”
“而我和她近期的几次见面，她的身边都有倭国武士，她和那些武士说话的时候，用的就是流利的倭语。”
“所以我才告诉你，波美子不但会说华语和倭语，而且还会说江源方言，且都十分流利。”
“至于你问我，波美子到底是江源本地人？还是倭国人？目前为止我真不知道。”
“但如果按盛珍子的身份资料来看，那么波美子、也就是盛珍子，就是土生土长的江源本地人，自然是华国人了。”
“当然，前提是身份资料不被作假！”
“而你问的，盛珍子一开始就是大华商会安插在龙天一身边的？还是后来被发展的？我更无从知道！”
“但是，我敢断定，盛珍子、波美子就是同一个人！”
听到这里，曹之爽基本已经相信了姜宏伟的判断。
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后问道：“那好，这个问题先到这里。”
“我再问你，你刚才说再送我一个惊天的发现，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