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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叫嚷在空旷的雪地里显得格外苍白无力,巴图和铁山连头都懒得回,只顾着兴奋地追问李卫民埋伏的细节。

最终,只剩下老乌头一个人,如同斗败的公鸡,灰头土脸、孤零零地拖着自己那两条此刻显得无比寒碜的狼尸,步履沉重地走在最后,与前方热闹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二天早上,红塔村里洋溢着轻松喜悦的气氛。一夜之间又解决了六头恶狼,这意味着威胁又减少了一分,村民们脸上都带着笑容,看向李卫民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相比之下,老乌头则是愁云惨淡,坐立不安。他掰着手指头算:李卫民四头,自己两头,还差两头!

只要李卫民在今天或者明天,再成功猎到一头狼,那赌约他就输了!一想到那株价值不菲的人参要飞走,更重要的是,自己视若命根子的那窝极品猎犬幼崽也要归了李卫民,他就心如刀绞,寝食难安。

他不得不痛苦地承认,无论是比脑子(想出狼皮水计谋)、比枪法(四头狼,枪枪要害),还是比体能反应,李卫民都远远在他之上。再这么按部就班地公平竞争下去,他必输无疑!

“不行!绝对不能输!” 老乌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和狡黠,“得想个法子……必须得想个法子!”

傍晚时分,李卫民再次全副武装,准备出村埋伏。他刚离开村子不久,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尾随在他身后,正是老乌头!

既然公平竞争赢不了,他决定使用盘外招。

他的计划很简单,也很无耻:偷偷跟踪李卫民,潜伏在他埋伏点的附近。一旦发现有狼群接近的迹象,他就故意弄出点声响,或者干脆胡乱开一枪,将狼群惊走。

总之,就是要破坏李卫民的狩猎机会!只要看死了李卫民,让他在这剩下的两天里打不到那关键的最后一头狼,赌约最多就是个平手!平手虽说赢不到那株人参,但是也不会输掉狗崽子。

然而,老乌头低估了李卫民经过灵泉水改造后的敏锐感知。

他那自以为高明的跟踪技巧,在李卫民远超常人的听觉和直觉面前,简直如同儿戏。没走出多远,李卫民就清晰地听到了身后那刻意放轻、却依旧无法完全掩盖的踩雪声和细微的呼吸声。

李卫民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电,直接射向老乌头藏身的那棵大树后面,朗声问道:“老乌头,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干嘛?”

老乌头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吓了一跳,知道藏不住了,只好悻悻地从树后走了出来。

他脸上没有丝毫被撞破的羞愧,反而摆出一副蛮横无理的样子,强词夺理道:“怎么?这路是你家开的?只准你走,不准我走?我去林子里转转,碰碰运气,不行吗?”

李卫民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心中冷笑,不欲在这种无谓的口舌上与他纠缠,便侧身让开道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平淡地说:“行,那你先请吧。”

老乌头没料到李卫民来这么一出,一下子噎住了。他磨磨蹭蹭地走到李卫民跟前,然后就像脚底生了根一样,杵在那里不动了,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往前走。

李卫民懒得再理他,干脆换了个方向,选择另一条小路往林子里走去。

可他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又传来了那熟悉的、牛皮糖似的脚步声!

李卫民再次停下,回头,果然看到老乌头又不远不近地跟了上来。

这下,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李卫民彻底明白了,老乌头这是铁了心要当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就是要死死盯住他,不给他任何单独狩猎的机会!这老家伙,为了赢下赌约,已经彻底不要脸皮,开始耍无赖了!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卑鄙行径,李卫民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他原本还想靠着真本事堂堂正正赢下赌约,现在看来,对付这种毫无底线的人,或许得用点非常手段了。

他心中迅速盘算着,如何既能摆脱这块牛皮糖,又能让这老家伙吃点苦头。

他不再试图驱赶或说服老乌头,反而像是默认了他的存在,开始在林子里不紧不慢地穿行。

最终,他选择了一处背风、视野尚可的灌木丛后,熟练地清理出一小块地方,然后郑重其事地趴伏下来,架好猎枪,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昏暗的林间空地,俨然一副准备长期坚守、静待猎物上门的标准猎人姿态。

躲在几十米外一棵树后面的老乌头,透过枯枝的缝隙看到李卫民这番动作,心中冷笑连连:“哼,小子,任你奸猾,也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你就趴那儿喝西北风吧,有我在,你休想安稳打到狼!”

他紧了紧身上的皮袄,缩了缩脖子,决定跟李卫民耗上了,誓要破坏他今晚所有的狩猎机会。

时间在寂静和寒冷中缓缓流逝。

今夜天宫不作美,没有月光。

林子里除了风声,一片死寂。

老乌头蜷在石头后面,又冷又饿,眼皮开始打架,但他强行支撑着,不时偷偷探头确认李卫民是否还在原地。

而趴在灌木丛后的李卫民,此刻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他超常的感官让他能清晰地听到老乌头那边冻得瑟瑟发抖、肚子偶尔咕咕叫的声音。

算了算时间,时机差不多了。

他心念一动,意识沉入储物空间。

很快,他利用空间内的一些稻草和柴火、树枝之类的,迅速在空间内“组装”了一个粗糙但远看足以乱真的人形轮廓,甚至还给它戴上了一顶旧的原主的狗皮帽子。

接着,借着月色,他如同鬼魅般,以远超常人的敏捷和悄无声息的动作,缓缓向侧后方匍匐移动,借助地形和阴影的掩护,彻底脱离了埋伏点。

在离开足够远的距离后,他才悄然起身,如同融入了夜色一般,迅速而无声地朝着村子的方向潜行而去。

至于那个被他留在原地的“假人”,在昏暗的光线和一定距离下,足够迷惑冻得头晕眼花的老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