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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民信步由缰,穿过几条街道,看了看县里的百货大楼,这里的商品比供销社更偏向工业品和成衣,又溜达到人民广场转了一圈,感受着这缓慢而质朴的时代脉搏。

他注意到一些墙角巷尾有私下交换粮票、布票的身影,但他初来乍到,谨慎起见,并没有贸然接触。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便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刚到没多久,就看见赵大山赶着马车嘚嘚地过来了,车板上也放着他采购的一些年货,无非是些油盐酱醋、几尺布匹,还有给小石头买的几挂小鞭炮。

“大山叔,都办妥了?”李卫民笑着迎上去。

“妥了!家里那点东西都置办齐了。你呢?东西寄走了?”赵大山关切地问。

“嗯,寄走了,挺顺利的。”李卫民面不改色地应道,顺势爬上了马车。

两人汇合后,赵大山一甩鞭子,马车便朝着青山大队的方向返回。

走到半路,李卫民对赵大山说:“大山叔,等会儿到了公社,您停一下,我得去两个地方。一是冯知青有个包裹到了,我去邮局取一下;二是王主任那边有事找我,我得过去一趟。”

“成,没问题!”赵大山爽快答应。

马车晃晃悠悠,在夕阳染红天边之前,到了公社。

赵大山直接将马车赶到了公社邮局门口。

李卫民跳下马车,先去了公社旁边的邮政代办点。出示了知青身份证明和冯曦纾的名字,工作人员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个从京城寄来的、不算小的包裹单。李卫民代冯曦纾签了字,领了取件条。

接着,他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王主任的办公室。

“王主任,忙着呢?”李卫民敲了敲门,笑着探进头。

王主任正戴着老花镜看文件,见是他,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摘下眼镜招呼道:“哟,卫民回来啦!快进来坐!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李卫民走进屋,顺手带上门,“王主任,我过来是想问问,你这儿收野猪吗?”

“收,怎么不收?怎么,你打到野猪了?”王主任好奇的问道。

李卫民一听,把他打到野猪的事情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王主任一听来了兴趣,拉住他说要看看野猪。

李卫民当即把王主任拉到附近一间废弃的房子前,然后趁他不注意,把空间内的野猪给拿了出来。

“好家伙,这么大!”王主任一看野猪的个头,估摸着有个三四百斤重了。

接下来,王主任找来秤,把野猪给称了一下,足足有三百八十斤重!

王主任按照一块钱一斤的价格收购后,给了李卫民三百八十块钱。

李卫民接过钱,看了一眼,直接揣进兜里,笑道:“王主任,真是辛苦您了!”

“嗨,这有啥辛苦的,都是你小子的本事!”王主任摆摆手,又压低了些声音,“卫民啊,马上要猫冬了,公社这边年底可能还要搞点物资……你小子要是再有什么收获,可别忘了老哥我啊!”

“您放心,有好东西,肯定先紧着咱们公社!”李卫民心领神会地保证道。

又寒暄了几句,李卫民便起身告辞。他拿着冯曦纾的包裹领取条,再次返回邮政代办点,凭条取到了那个沉甸甸的、来自京城的包裹。

手里捏着卖野猪的钱,提着冯曦纾的包裹,李卫民感觉这一天的收获颇为丰盛。

接下来,就是把东西给姑娘们送回去,然后就可以回到自己那个温暖的小窝,慢慢清点今天的全部所得,并规划那批“意外之财”和未来“空间贸易”的蓝图了。

马车晃晃悠悠,先到了赵大山家门口。

李卫民帮着赵大山把采买的年货一样样搬进屋里,婉拒了赵婶子留下吃饭的热情邀请。

接着,马车又来到李卫民那独立的院落外,他将自己的东西,包括那些准备送给女知青的物件,都搬进了屋,暂时放在堂屋。

最后,两人一起赶着马车回到了哑巴叔看管牲口的地方。哑巴叔见马车完好无损地回来,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趁着交接的功夫,李卫民心中一动,想起空间里那五只嗷嗷待哺的小野猪崽,便开口问道:

“哑巴叔,向您打听个事儿。我前两天运气好,在山上捣鼓到一窝小野猪崽,一共五只。您经验丰富,知不知道这野猪崽该怎么养才能活?”

旁边的赵大山一听,惊讶地转过头:“卫民,你还搞到了猪崽?咋没听你说起?”

李卫民早就想好了说辞,面不改色地解释道:“大山叔,就前天的事儿,在另一个山坳里偶然碰上的,当时母猪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剩一窝崽子。我看它们太小,卖了不值钱,就想着能不能自己试试养养看,要是养大了,不管是卖是杀,都划算。”

赵大山闻言,却皱起了眉头,摇头道:“卫民,不是叔打击你。这小野猪崽子可不好伺候!性子野,挑食,容易生病,不比家猪皮实。一个弄不好就全糟践了。要我说,趁现在还有人愿意要,赶紧卖了换点现钱,或者干脆……杀了也能得几斤肉,省心!”

哑巴叔在一旁听着,也急得“啊啊”直叫,双手不停地比划,试图表达他的看法,显然也是觉得李卫民这个想法不太靠谱。可惜他那复杂的手语,李卫民看得一头雾水。

李卫民却笑了笑,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执拗和尝试精神:“大山叔,您说的在理。不过我想着,反正这猪崽几乎是白捡的,养死了也不心疼。万一养成了,那不是多条路子嘛!我就想试试。”

哑巴叔见李卫民看不懂他的手势,急得直拍大腿。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快步冲进旁边他那间简陋的小土房里。没过一会儿,他拉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中山装、戴着深度近视眼镜、年纪约莫五六十岁的清瘦男人走了出来。

这男人虽然面容带着些沧桑,衣服上也打着补丁,但腰杆挺直,眼神里透着一种与周围农民截然不同的书卷气。

哑巴叔把这人推到李卫民面前,又“啊啊”地指着李卫民,比划着猪崽的样子。

那戴眼镜的男人扶了扶镜框,看向李卫民,语气温和而清晰地说道:“这位小同志,你好。鄙人姓秦,秦怀远,以前在农学院教畜牧兽医。老葛(指哑巴叔)的意思是说,关于养殖野猪的事情,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参考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