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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叛逆”朱厚照改命之路26

寒风裹挟着飞雪,在紫禁城的朱红宫墙间打着旋,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无数冤魂在低泣。然这自然的酷烈,却远不及皇极殿内此刻弥漫的人心之寒。

朱厚照高踞龙椅,玄色常服仿佛与背后蟠龙屏风融为一体,唯有一张脸在殿内摇曳的烛光下,显得过分平静,平静得令人心头发毛。他手中并无奏疏,只随意把玩着一柄玉如意,目光淡淡扫过丹墀下匍匐在地、抖如筛糠的几人。

那是昨日朝会上被他点名,旋即被锦衣卫拿下查办的官员。不过一夜之间,他们便从道貌岸然的朝廷命官,成了诏狱里滚过一道、只剩半条命的囚徒。此刻被强行拖来,跪在这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大殿之上,只为“以儆效尤”。

“张显,”朱厚照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股冰碴子的冷意,“你昨日慷慨陈词,言朕‘不修德政’,‘天降灾异’。现在,当着朕与百官的面,你将你张家在开封府如何勾结胥吏、隐匿田亩、盘剥佃户,致使三户家破人亡的罪行,再说一遍。”

那张御史早已魂飞魄散,涕泪横流,哪里还说得出完整的话,只知磕头如捣蒜,额角顷刻间一片血肉模糊,语无伦次地喊着:“臣有罪……臣万死……求陛下开恩……”

“开恩?”朱厚照轻轻重复,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毫无温度的弧度,“你逼死那些佃户时,可曾想过开恩?”

他不再看张显,目光转向旁边面无人色的李侍郎:“李默,你弹劾牟斌构陷士绅。那你妻弟在苏州逼死人命,强占的田产,最后是不是都变成了你李府在钱庄里的存银?那三百亩田的地契副本,此刻就在朕的案头,你要不要亲自验看?”

李侍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身子一软,彻底瘫倒在地,秽物从袍服下渗出,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殿内百官,无不股栗。一些心理素质稍差的,已是脸色惨白,几欲呕吐。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直接、如此酷烈的场面?皇帝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他们的尊严和侥幸心上。

【卧槽!物理精神双重打击!】

《主播这心理战术玩得溜!》

【看那帮大臣的脸色,爽!】

【杀鸡儆猴,这下看谁还敢瞎哔哔!】

【不过是不是太狠了点……】

朱厚照无视了那恶臭与不堪,仿佛眼前只是几只碍眼的虫豸。他缓缓站起身,踱下丹墀,靴子踩在光洁的金砖上,发出笃笃的轻响,在这死寂的大殿中,如同催命的鼓点。

他停在那些瘫软的罪官面前,目光却掠过他们,看向后方那些低垂着头、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文武大臣。

“都看清了?”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千钧重压,“这就是蠹国害民的下场!”

“朕知道,你们当中,还有人在观望,在侥幸,甚至在暗中串联,以为朕年轻,以为朕会顾忌名声,顾忌所谓的‘士林清议’,不敢将你们连根拔起!”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冰棱碎裂,刺入骨髓。

“朕今日就明白告诉你们!”

“朕不在乎身后名!朕只在乎这大明的江山是否稳固!只在乎这天下的百姓能否安居!”

“谁让江山不稳,谁让百姓不安,谁就是朕的敌人!”

“对于敌人……”

他顿了顿,猛地抬起脚,将脚下那柄刚刚把玩的玉如意,“咔嚓”一声踩得粉碎!

玉屑飞溅!

“朕,只有一个字——”

“杀!”

一个“杀”字,如同九天惊雷,带着尸山血海的腥气,轰然炸响在皇极殿的每一个角落!震得梁柱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所有官员,无论忠奸,无论派系,在这一刻,都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他们终于彻底明白,眼前这位少年天子,与仁弱的孝宗,与任何他们熟知或想象中的皇帝,都截然不同!他不在乎规则,不在乎非议,他只要结果!顺他者,未必昌,逆他者,必亡!

“拖下去。”朱厚照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挥了挥手,语气淡漠,“依律严办,昭告天下。”

锦衣卫力士如同沉默的鬼魅,再次上前,将那几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官员拖走,只在光洁的地面上留下几道污浊的痕迹。

朱厚照重新走回丹墀,坐上龙椅。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噤若寒蝉、汗出如浆的群臣,仿佛刚才那雷霆万钧、血腥冷酷的一幕从未发生。

“新政,乃国之根本,不会因几只苍蝇嗡嗡便改弦更张。”他的声音恢复了常态,却带着一种无人敢再质疑的权威,“清丈,继续。军政整顿,继续。格物院,朕会倾力支持。”

他顿了顿,话锋微转,却更显森然:“然,朕亦非不教而诛。今日之后,凡有主动交代田产隐漏、不法情事者,朕可酌情宽宥。若仍执迷不悟,妄图蒙混过关,或暗中作梗者……”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双深邃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寒光,已胜过千言万语的威胁。

“退朝。”

朱厚照起身,不再看任何人,径直走向殿后。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敢再多说一个字。

百官如同被抽走了魂魄,木然地躬身,直至皇帝的背影消失在屏风之后,才敢缓缓直起身。彼此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恐惧与后怕。

殿外,风雪更急。

但比风雪更冷的,是每个人心底那挥之不去的寒意。

他们知道,一个前所未有的、铁血而独断的时代,已经降临。

而他们,除了顺应,别无选择。

朱厚照回到乾清宫,屏退了左右,独自立于窗前。

窗外,大雪纷飞,将一切污秽与血腥暂时覆盖,天地间只剩一片刺目的白。

他脸上那层冰冷的面具缓缓褪去,露出一丝深藏的疲惫。以如此酷烈的手段震慑朝堂,非他所愿,却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他没有时间与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慢慢周旋。

【主播……还好吗?】

《刚才确实有点吓人……》

【不过效果拔群,看那帮人的怂样!】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理解!】

【注意身体啊,别气坏了。】

弹幕小心翼翼地飘过,带着关切。

朱厚照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闭上眼,感受着体内那股因震怒而奔涌的气息缓缓平复。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内部的敌人不会因为一次朝堂立威就彻底瓦解,他们只会隐藏得更深。

而外部……他睁开眼,目光仿佛穿透重重宫阙,望向南方,望向那无垠的大海。

邓城,格物院,新大陆,佛郎机人……

还有太多的事情,等待他去做。

他揉了揉眉心,走到御案前。案上,放着万全今日请脉后留下的膳食调理方子,以及礼部呈报的、关于夏美人不日将正式入宫的仪注章程。

养生,子嗣,国事,天下事……

千头万绪,皆系于他一身。

他提起朱笔,蘸饱了墨,在那份关于在天津至京师官道试用“混凝土”的工部奏请上,批下一个铁画银钩的——

“准”!

雪,依旧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