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的红灯笼还没完全熄灭，晨露刚打湿檐角的瓦当，欢欢已经攥着张纸条站在厅中央了。吴用捻着胡须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他对着案几上的沙盘比划，旁边的朱武已经铺开了纸笔，砚台里的墨汁还冒着热气。
“你这小子，倒比晨练的弟兄们还早。”吴用笑着坐下，刚端起茶碗，就被欢欢推过来的纸条引了注意——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东京行程”几个字，后面跟着一串数字：“急行5日，缓行8-10日，休整2日，剩余训练时间14日”。
“不是刚赢了球吗？怎么倒算起日子了？”朱武蘸了点墨，等着欢欢解释。
欢欢把纸条往两人面前推了推：“昨日乡亲们闹得欢，我却想起件事——从杏花村到东京，路可不近。若想让弟兄们以最好状态去打正赛，不能临出发才收拾行囊。”他指尖点在“14日”上，“满打满算，咱们在主场只能练两周，之后就得赶路。这两周得把该磨的战术都磨透，不然到了东京，遇见新对手可就慌了。”
吴用摸着下巴点头：“你说得在理。军巡院队只是第一关，大宋杯里藏龙卧虎，确实得提前做打算。”
“所以我连夜理了些东西。”欢欢从怀里掏出个小册子，封面上写着“攻防转换要诀”。他翻开第一页，指着上面画的小人阵型：“这是我之前琢磨的法子，你们看——进攻时不是一股脑往前冲，得留两个人在后场接应；防守时也别只顾着退，中场要有人盯着对方的传球路线。就像咱们打阵地战时，‘进可攻、退可守’的道理。”
朱武凑过去看，见上面画着前锋回防的路线、后卫插上的时机，还有些他没见过的术语：“这‘边锋内切’‘中卫助攻’，倒像是把弟兄们的长处拆开了再重新组合。”
“正是这个意思。”欢欢翻到后面几页，“这几场球打下来，咱们的框架已经稳了——林冲在中场能控能传，是全队的‘定盘星’；李逵拦截时像头蛮牛，对手想从他身边过，得掉层皮；后防线上关胜和鲁智深，一个能顶高空球，一个能拼身体，像两座山立在那；还有武松，在锋线上起到了很好的进攻支点的作用。”
他顿了顿，在沙盘上用手指划出几道线：“但光有框架不够。遇见死守的对手，就得用之前破军巡院队的法子，压上强攻；可要是遇见喜欢打反击的，就得收缩防线。所以接下去两周，咱们得练几套阵型——比如四前锋能冲垮密集防守，五后卫能防住快攻，还要让弟兄们熟悉什么时候该变阵，不能等对手变了招，咱们还在按老法子打。”
吴用拿起小册子翻了翻，忽然指着一页笑了：“你这‘快速反击’的法子，倒像时迁偷东西——趁对手没反应过来就得手。让戴宗负责传球，花荣在前场等着，确实快。”
“吴军师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欢欢眼睛亮起来，“咱们的弟兄个个有本事，林冲的稳、花荣的准、武松的猛，都是优势。现在就是要把这些优势拧成一股劲，不管对手出什么招，咱们都有应对的法子。”
朱武已经在纸上画起了新阵型，边画边说：“我这就去把训练计划改了。上午练控球，下午练变阵，傍晚再加练一小时攻防转换。正好这几日天气好，让弟兄们多跑多练。”
欢欢看着两人忙碌的样子，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知道，这两周的训练会很苦，但只要把根基扎牢了，到了东京的球场，弟兄们一定能像击败军巡院队那样，再打出一场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