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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魂穿后,坑兄弟疼师尊?不我都要 > 第12章 这一次,我定会好好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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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这一次,我定会好好护着你

可她不知道,每到夜深人静,山洞里只剩她因心力交瘁而均匀的呼吸声,她沉沉睡去时,眉峰还微蹙着,像连梦里都在担着心事。我便会悄悄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赤足踩过冰凉的石地,借着洞外稀疏的月光,悄然起身溜进山林。林子里只有虫鸣与风穿过树叶的轻响,我寻一处隐蔽的石崖,盘膝而坐,指尖掐诀,那霸道无比的托天魔功心法便在脑海中流转,周身的气息随功法运转渐渐变得凛冽,与白日里的温顺判若两人。

一股磅礴如怒海、狂暴似惊雷的魔气,轰然灌入我的四肢百骸!那是种纯粹到极致的毁灭与吞噬之力——没有半分师尊身上魔气里的悲伤与死寂,只有要撕碎一切、吞灭万物的凶性。它像滚烫的岩浆在经脉里奔涌,又像万千钢针狠狠扎着骨血,一边疯狂冲刷着我的经脉,一边粗暴地重塑我的骨骼,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碾碎成齑粉,再强行拼凑成一个全新的、只为杀戮而活的魔物。

好……好霸道的力量!

剧痛如万千钢针攒刺骨髓,我却反而低低地笑了,笑声里混着血沫,却透着股近乎疯狂的畅快。就是这个!我要的,从来都是这份能撕碎一切的力量!

只有足够强,强到能撼天动地,才能将她从那蚀骨的复仇泥沼里硬生生拽出来,扯断缠绕她的仇恨锁链;只有足够强,强到能独当一面,才能在所谓的正道联军再次剑指城下、黑云压境时,稳稳地站在她身前,做她唯一的、也是最坚不可摧的盾——任他刀山火海,任他仙佛来阻,谁也别想再伤她分毫!

再次睁眼时,天已破晓,晨曦从林叶缝隙漏下,染亮了指尖的黑雾。我清晰地感知到,那股霸道无匹的魔气,已与这具由宗门圣物淬炼、浸过师尊魔血重塑的躯体,彻底熔铸为一体——不分彼此,不分你我,仿佛从生来,它便该在我骨血里流淌。

我缓缓抬起手,一缕黑雾自指尖袅袅升起,比师尊指尖的魔息更纯粹、更深邃,裹着能吞灭光与影的恐怖气息,在掌心盘旋不散。

我终究还是违了对她的承诺。可即便如此,我也必须回去见她——有些事,总得当面说清;有些人,也总得牢牢护在身后。

循着记忆中的路赶回山洞时,洞内空荡荡的,只有她昨日为我煎药的瓦罐还温着,石桌上的灵草散了几片,显然是人走得匆忙。我心猛地一紧,瞬间便懂了:她定是发现我彻夜未归,怕我出事,早已出去寻我了。

果然,念头刚落,一股熟悉的气息便从身后席卷而来——那气息里裹着狂风般的焦灼,又燃着火山喷发似的怒火,连周遭的空气都被这股威压逼得凝滞,让我脊背瞬间绷紧。

“烬儿!”

我缓缓转过身,便见到了她。她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墨色长袍被山风鼓得猎猎作响,发尾系着的血色红绳散了好几缕,凌乱地贴在颈侧,更衬得她脸色煞白如纸,连唇瓣都失了血色。可当她的目光扫过我周身——那尚未完全收敛、正丝丝缕缕萦绕的魔气时,那双曾映着温柔的银色瞳孔,骤然紧缩成了针尖大小,眼底的焦灼瞬间被震惊与难以置信取代。

“你身上怎么会有陌生的魔功气息?”她的声音不再是前几日那般温和,而是像淬了千年寒冰的利刃,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却又隐隐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她往前逼近半步,银瞳死死锁着我,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的质问:“你是不是……偷偷学了别的魔功?”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步伐很慢,却每一步都像重锤般砸在我心上,让我连呼吸都跟着发紧。我清晰地看见,她眼底翻涌的根本不是愤怒,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恐惧——那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视的宝物,即将在眼前碎裂成齑粉的、极致的、近乎绝望的恐惧。

我没有半分隐瞒,迎着她那双写满惶恐的银瞳,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是,我学了托天魔功。”

“托天魔功……”她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尾音发颤,脸色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白得比身后山间缭绕的晨雾还要透明,连唇线都绷得泛青。下一秒,她指尖的黑气不受控制地剧烈翻涌起来,像是被惊扰的凶兽,化作一道道狰狞扭曲的触手,在她身侧狂舞乱甩,连周遭的空气都被搅得戾气森森。“谁准你学这个的!”她终于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崩溃的痛惜,“你可知这魔功最是霸道噬心,一旦修炼,会让人彻底堕入魔道,连最后一丝理智都留不住!”

她的声音越提越高,也越发严厉,额角沉寂数日的暗金魔纹再度浮现,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蔓延,如狰狞的血色闪电,几乎要爬满半张脸。

“既然师尊要入魔,那我便陪师尊一起。”我望着她,一字一句清晰道,这不是冲动,而是死过一次后,最清醒的决定。

“胡闹!”她怒喝出声,眉心魔纹彻底亮起,血光大盛至眼角。周身魔气如火山喷发般四溢,周遭草木瞬间被染成死寂的灰黑。可那狂暴的魔气,在即将触到我时,却骤然如遇克星般消散,化作温顺微风,只轻轻拂起我的衣角。

“为师是没有退路了,可你不一样!”她死死盯着我,银瞳里翻涌着血与泪交织的疯狂,声音里满是急痛,“快!运功逼出魔功,为师助你!”

我缓缓摇头,语气坚定得连自己都意外:“不可能。这魔功已与我骨肉相融,除非杀了我,否则绝无可能逼出。”

“你……”她被我堵得浑身发抖,一个“你”字卡在喉咙,再也说不出半句话。那双银瞳彻底被血色浸染,红得像要下一刻便滴出血来,额角的魔纹也跟着突突跳动。我们就这般对峙着,空气凝固得像万年玄冰,连风都不敢掠过。半晌,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嘶哑得似被砂纸磨过,带着破碎的绝望:“你当真……宁愿死,也要跟着为师一起入魔?”

“我说了,当年是弟子的错,才酿成那般大错。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提及往事,那穿心一剑的锐痛仿佛又从胸口蔓延开来——只是这一次,痛的不是皮肉,而是沉在心底对她的愧疚,像根细针,轻轻一挑就钻心。

“不是你的错……”听到我仍在为此自责,她眼中翻涌的血色瞬间淡了大半,方才那滔天的怒火,像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只剩下眼底无尽的痛楚与疲惫,连声音都软了几分,“是为师……是为师没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她低声说着,语气里竟带着几分对我的忏悔,声音越来越轻,几乎要被山风吞没。忽然,她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倏地抬头看我,那双染着血丝的眸子微微睁大,里面藏着一丝不敢确信的探寻,连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莫非……你是怕我再被正道之人所伤,才执意入魔,想求得更强的力量护我?”

我没有回答,只以行动作答。我上前一步,第一次主动地、毫无畏惧地靠近了她——靠近了这个曾被我视作魔头的师尊。我伸出手,轻轻攥住她因激动而冰冷颤抖的手腕,指腹贴着她腕间微凉的肌肤,直视着她眼底未散的血丝与错愕,一字一句,郑重如立血誓:“师尊,这一次,我定要好好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