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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极速追杀:从裁缝到高台桌长老 > 第59章 ‘最后一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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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最后一课\’(下)

韦斯利盯着林砚,眼神复杂,那里面翻涌着愧疚、审视,以及一丝面对未知的凝重:“没有向你透露更多关于‘刺客联盟’的内幕,是我出于保护...或者说,是低估了你复仇的决心带来的‘私心’。我以为将你蒙在鼓里,让你将其视为一次纯粹的‘高桌任务’,对你而言更安全。但我忽略了,霍珀的死,是你心中从未熄灭的火,任何一点与之相关的线索,都足以让你不顾一切。”

他的话语沉重,承认了自己的误判。

“这份被我可以忽视的‘执念’,扭曲了你的行动。它让你在任务中变得过分‘审慎’,因为你真正的目的并非只是单纯的清楚,而是想方设法的要创造一个能进行‘私人审讯’的机会。这导致你未能完全发挥出训练中已达成的、只差临门一脚的实战水准。”

韦斯利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刺向林砚,也仿佛在穿透他,观察者某种正在孕育的东西:“然而也正是你这份不顾一切的‘执念’,结合生死间的极致压迫,反而像是一柄重锤,敲碎了你体内的某种桎梏。

你在死斗中突然炸现的感知、后来的两次受伤却依旧能够强制使用的右臂...这些都不是偶然,他们有迹可循。记得你在第一次泡进‘蜡池’的时候,与温斯顿的对话吗?

凤凰,确实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在你经历这一切之前,祂或许只是个比喻。但现在,祂不在是了。林砚,你正在经历某种‘变化’!”

他用了这个谨慎而中性的词:“欧阳有你身体每一次变化的详细数据,但即便如此,也依旧只是我们基于现象的推测。没有人,包括我们,能断言这‘变化’最终会导向何种具体的能力。在这个领域,没有放之丝毫而皆准的理论。它可能偏向‘身体掌控’,也可能衍生出截然不同的分支,甚至...是某种未曾被记录过的形态。你现在触碰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是混沌中的第一缕光。而我们,包括你自己,都不会有人知晓这光芒的尽头,会是怎样的景象。”

“这才是我们此次最大的‘意外收获’,也是一个...全新的、无法预测的变量。”

“你...”林砚张了张嘴,声音有些颤抖,他的思绪还没有完全从韦斯利的陈述中回过神来,至于什么没有向自己告知‘刺客联盟’的更多信息,在这个‘意外收获’的事情上反而显得有些不那么重要了一般,他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你是说...我...我在觉醒‘异能?’。”

林砚僵硬的侧转身体,看向了欧阳医生。

欧阳叹了口气,微微点头,给予了林砚肯定的答复:“你的身体数据,是这么告诉我的。但你也不要兴奋!”

他的话语带着医者特有的冷静,甚至有些严厉,像一盆冰水,旨在浇灭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首先。忘掉那些传奇故事里的天花乱坠。”欧阳医生走到林砚面前,目光锐利:“所谓‘异能’,目前对我们而言,更像是一种基于个体潜质的、不可控的生理与精神突变。它没有统一的教科书,更没有保证成功的路径。”

他伸出两根手指,缓缓将当初讲给韦斯利与艾丝特的分类理论重新向林砚赘述了一遍。

“目前你的一切数据与实际反应确实是偏向‘本体掌控’的方向,但这只是初期表征!它最终会稳定成强化你反射神经,还是让你能精准控制每一束肌肉纤维,或是衍生出某种独特的感知场...”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强调关键点:“没人知道!它甚至可能中途变异,或者...因为你的基础无法承载而崩溃。”

欧阳医生的眼神无比严肃:“所以,收起你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这股力量现在更像是一匹未被驯服的野马,能带你狂奔,也能轻易将你甩下悬崖摔死。你现在的重伤,从某种角度看,胃肠不是一种幸运。它强迫你的身体放缓节奏,去适应这种内在的剧变。”

“记住。”他最后告诫道,指向林砚身上的固定装置:“无论它最终展现出何种形态,你的身体,你的格斗技巧,你的枪法,你从艾丝特、凯恩、格雷戈里,从我们这里学来的一切...这些基础的东西,才是承载这匹‘野马’的马鞍和缰绳。别以为触摸到了非常规的力量,就可以轻视那些流血流汗磨炼出的常规能力。若基础不牢,再炫目的异能,也只不过是加速你死亡的花哨点缀。”

“这个世界,从不缺少没有异能的人杀掉拥有异能的人,这样精彩的事迹。”温斯顿终于从他的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他缓步走到林砚面前,那沉稳的目光仿佛能称量出灵魂的重量。

“任务层面,你是成功的,但也失败了。”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审意味:“你的私心凌驾于任务指令之上,你的判断被情绪干扰,你的行动因此充满了可以被利用的破绽。若非韦斯利与艾丝特在场,你早已是一具尸体。作为一次‘考核’,这个结果,不及格。”

他略微停顿,让这失败的判决如同烙印,深深烙在林砚的心头。

“但是。”温斯顿的话锋如同他整个人一样,总能精准地切入最本质的层面:“在意志的层面,你证明了自己。当退路被彻底焊死,你没有崩溃,没有祈求,而是用牙,用爪,用尽你所能利用的一切。包括你那刚刚萌芽、你自己都未曾理解的力量,从绝境中撕开了一条生路。你亲手扼杀了内心最后的侥幸与退缩。这份在绝境中淬炼出的决断,比任何一次完美的任务执行,都更有价值。”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导师,仿佛在寻求共识,也像是在宣告一个既成事实。

“综合考量,你的成长,尤其是心性的蜕变,已经超出了‘学徒’所能容纳的范畴。继续将你禁锢在训练场内,已是徒劳。”

温斯顿做出了最终的裁决,声音沉稳而有力:“因此,我宣布。林砚·阿道夫的学徒期,于此,结束!”

他没有给林砚太多消化这个消息的时间,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古朴的长条木盒,递到了林砚的面前,拨动封锁,盒盖弹开。

内里摆放的是一串精致却古朴的黄铜钥匙,其最中心的那一把,在尾端的圆头上还刻着一个印章,那是由针线与剪刀组成的徽记,也是曾经的那间属于他和老爹的裁缝店的徽记。

林砚的左手微微颤抖着,伸向那串钥匙。当指尖终于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尤其是感受到那枚熟悉徽记的凹凸纹路时,他紧紧将其攥在手心,仿佛要将它烙进掌纹。眼中的水雾迅速积聚,但他用力眨了一眼,强行将其逼退,只留下一种被沉重过往与崭新未来同时冲击后的、微微发红的坚定。

“地下一层,东侧。那里现在,属于你了。”他的话语简洁,却重若千斤。

林砚抬起头,目光越过朦胧的水汽,与温斯顿的视线牢牢对接。他没有说‘谢谢’,那太轻;也没有说‘是,温斯顿先生’,那太远。

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用那串钥匙抵住了自己的心口,声音因压抑着翻涌的情绪而显得异常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破土而出般的决心:“我会...让它重新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