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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剑眉微蹙,转头望向张辽:丁奉莫非要在野外与我军决战?何时变得这般悍勇了?

张辽冷笑一声:江东诸将?我在寿春、长沙练兵多年,攻城尚且费些周章,若论 ——他拇指擦过腰间刀柄,高顺的陷阵营倒可一战,丁奉?差得远!

八成是要在山口设伏。太史慈摇头,这计策忒拙劣,如此显眼的地形,即便没有情报也该察觉。

有情报岂不更好?张辽眼中寒光一闪,原本最多逼退伏兵,如今...他猛然抬手:传令!全军减速,务必天黑抵达谷口即刻扎营,不得入山——违者斩!

......

暮色四合时,大军在谷口十里外扎寨。

中军帐内,太史慈盯着悠闲饮茶的张辽:既知丁奉设伏,何不直捣黄龙?偏要拖延至夜间安营?

张辽慢条斯理吹散茶雾,郭嘉那套故弄玄虚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待吊足胃口才道:子义可见这山势?白日搜山必惊动丁奉,若其遁入深山如何追击?此刻扎营正是惑敌之计。

见太史慈若有所思,张辽又道:至于延缓行军——若按原速午时即达谷口,丁奉见我止步不前必定生疑。

如今趁夜而至,这条情报才算物尽其用。

帐外火把噼啪作响,映得太史慈眼中精光乍现:原来...如此!

夜幕降临,山谷幽深。我们特意选在夜间抵达此地,这地势险峻,就算不直接进谷而在谷口安营,丁奉也绝不会起疑。

将军果然深谋远虑!太史慈赞叹道。正是如此!张辽满意地颔首,虽然可以连夜急行军直取庐陵,但为策万全,在此扎营合情合理。

丁奉在山上埋伏多时,只要有个合适的理由,他自己就会相信。

太史慈略显惊讶:只派两队死士?人数未免太少,怕是难以重创敌军。

张辽笑道:谁说一定要硬拼?备足火油火箭,一把火烧上山去,看他丁奉能逃到哪里!

妙计!太史慈抱拳 ,末将愿领兵前往!

张辽略作迟疑,原想亲自出马,但见太史慈主动请缨,便应允道:好!本将会时刻接应。

............

山间密林里,丁奉正倚石而坐,握着水囊喃喃自语:奇怪,按理他们下午就该到了。

一名副将匆匆赶来禀报:张辽军已安营歇息,未见异常。

看来真要在此过夜了......丁奉眉头紧锁。将军,副将犹豫道,我们就这么守下去?

现在撤军更不妥。

我看张辽并未察觉,总要进山的。

副将欲言又止:末将有句话......

丁奉挑眉:但说无妨。

副将稍稍直起身,贴近丁奉低语:

“张辽此刻在山脚安营,若等到天明,恐生变故。”

“末将以为,不如集结兵力趁夜下山,直捣张辽本阵,必能打他个措手不及,总比在此空等强!”

丁奉一怔,越想越觉此计甚妙。

既然要出其不意,与其枯守一夜挫伤士气,不如今夜袭营。

他当即拍板:“好!依你所言!”

“传令全军集结山口,准备突袭张辽大营!”

“诺!”

副将匆匆传令。

一万兵马悄然摸出山林,浑然不觉太史慈正从另一侧率死士上山,两队人马竟就此交错而过。放令!”

太史慈扬眉喝令,眼中燃着战意,“火烧连营!”

庐陵山草木蓊郁,火舌甫一舔舐枯枝,顷刻蔓延成滔天火海。

浓烟裹着烈焰撕破夜幕,却诡异地未闻半声哀嚎。将军……”

亲兵迟疑道,“火势这般猛,怎不见人影?莫非是座空山?”

太史慈蹙眉。

纵使丁奉所部铜筋铁骨,又何须埋伏?若非提前撤走……

火浪已逼至脚边,他猛一挥手:“全军撤退!事后再议!”

彼时丁奉正率军潜行。

距敌营不足三里,后阵却 动渐起。肃静!”

丁奉怒斥,“乱军心者斩!”

副将仓皇奔来拽住他:“将军快看——!”

丁奉听完副将的话,脸色依旧阴沉,却还是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身后庐陵山已燃起冲天大火。怎会如此!

丁奉的面容由愤怒转为惊惶。

庐陵城依山而建,仅东西两条山道可通。

此刻西面山道烈焰熊熊,如同斩断了丁奉的归路。

东西两道相距百里之遥,若绕行南面,军中粮草根本支撑不到回城之日。

丁奉此刻正处庐陵山东口,北面南城已被张辽攻陷,唯一生路只剩向南迂回。

虽途中有将乐、揭阳等小城可稍作补给,但眼下最致命的是——他已无路可退!

将军!副将急得额头冒汗,后路被断必是张辽所为,只怕我军夜袭之计已泄!

胡言!丁奉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此计刚定便立即发兵,哪有走漏的工夫?除非你本就是张辽暗桩!

末将冤枉啊!副将慌忙辩解,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山火起得太过蹊跷,偏又是他献的计策,此刻百口莫辩,只能不住赌咒发誓。

丁奉冷眼看着惶恐的副将,心头阴云密布——

全军开始 动了。

火光映红夜空,所有人都看清了绝境。

窃窃私语渐渐变成绝望的哀叹,此起彼伏的 动声在军阵中扩散。

丁奉厉声喝止却收效甚微,冷汗悄然浸透甲胄。

此地距张辽大营不过三里。

原想着趁夜突袭,如今这般喧哗,敌军斥候岂会不知?

拼了!丁奉把心一横正要下令强攻,忽见对面黑压压涌来大队兵马。

月牙戟寒光刺破夜色,张辽亲率精兵已至阵前!

瞧见丁奉全军在此,张辽其实也暗自诧异。

送走太史慈后,他本在营中静候消息。

虽说未曾卸甲,却也未全心备战——若太史慈烧山成功,丁奉大军自当溃逃;若行动败露,他才需出兵策应。

方才得报西线火起,正待整军追击,却又闻丁奉主力竟出现在营前。

这意料之外的变故,让久经沙场的张辽也不禁愕然。

确认再三后,张辽迅速点齐兵马出营探查。

这一看却让他震惊不已——丁奉不仅真带着军队出现在此,麾下士卒更是士气全无,队伍散乱得连阵型都排不整齐。

张辽虽然满心疑惑,但战机稍纵即逝,此刻容不得他多想。

他本想给丁奉一个,万万没想到对方反倒先送上一份大礼。

这份厚礼,他张文远自然要加倍奉还!

只见他高举月牙戟,声震四野:全军听令!随我冲锋!今日——不留活口!

......

战局瞬间爆发。

张辽从未打过如此轻松的仗,简直像天上掉馅饼般不真实。

朝思暮想的敌军竟以这种溃散姿态出现在眼前,这等良机岂能错过?若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他还有何颜面自称名将!

杀——!

张辽率先突入敌阵,月牙戟寒光闪过便有人头落地。

这位逍遥津杀神在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倒非丁奉部众不堪一击,实乃后路断绝的江东军已成瓮中之鳖。

退路火海滔天,前行强敌环伺。

面对兵力占优的张文远,战不能胜,逃无可逃。

旷野上哀鸿遍野,当张辽锁定那个熟悉身影时,眼中杀意更盛。丁奉!纳命来!

月牙戟横扫,径直劈向丁奉头颅。

这员江东老将腹部的枪伤还未痊愈,此刻却爆发出惊人战意,霸王枪迎着锋刃悍然相击。

金属交鸣声响彻战场。

丁奉怒发冲冠:辽贼受死!霸王枪化作道道残影,绝境反倒激发出他十二分凶性。

夜风凛冽,张辽手中月牙戟泛着冷芒,瞬息间便与丁奉缠斗一处。

枪戟交击火星四溅,三十回合转瞬即过。

丁奉额角渗出汗珠,招式渐渐凌乱。

他并非气力逊于张辽,实是今日寅时便潜伏山野,全天仅以硬饼果腹。

为防炊烟暴露行踪,连口热食都不敢用。

待得深夜交战,早已精疲力竭。

张辽哪会放过这般良机?但听一声暴喝,月牙戟如银虹贯日直取面门。

丁奉横枪格挡的瞬间,铁戟忽地变招横扫腰腹。的闷响过后,血雾喷溅,丁奉栽 鞍。丁奉伏诛!降者不杀!张辽勒马长啸。

万余敌军眼见主将败亡,顷刻间弃械跪地。

待太史慈匆匆折返,战事已然终结。

听闻张辽叙述,这俊朗将领满脸错愕:末将并未建功......

子义何出此言?张辽抚掌大笑,若非你 阻敌,我军焉能大捷?此战首功非你莫属!说着指了指远处山林间未熄的余烬。那就不必多言了!”,

张辽低声说道,

“将军真乃我军福将!”,

太史慈挠头憨笑:“嘿嘿......”,

......

最终,

太史慈的功劳簿上被张辽重重记下一笔!

待日后 行赏,

单凭这份战功,就足以让他官升一级!

这倒不是张辽有意示好,实在是此战大捷首功当属太史慈!

力挽狂澜,

用来形容他再贴切不过。

虽说他只是奉命放火烧山,但这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

若早一刻点燃,不过是将丁奉军逼退;若晚一时动手,丁奉的奇兵恐怕已杀入张辽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