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吕布笑容愈发危险,攥着徒弟就往中军帐拖。 知错了!下次换别的...
不必。吕布冷哼,既然喜欢 ,为师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 !
诸葛亮:......
代城西侧的山道险峻异常,幽深峡谷仅容四骑并行,两侧绝壁如刀削斧劈。
鲜卑军在此举步维艰,统帅寇娄敦更是面色惨白——旧伤未愈又添新疾,此刻连骑马都成了折磨。
更致命的是行军延误。
他原计划两日抵达雁门,却低估了伤兵队伍的迟缓。
狭窄谷道中,队伍像条垂死的长蛇缓慢蠕动...
但如今鲜卑大军惨败,几经波折只剩残兵一万五千余人,军心早已不是简单的涣散可言。
若非这些士卒多是寇娄敦本部族人,恐怕早就无人听从他的号令。
这样的军队别说急行军,能维持不哗变已是寇娄敦的本事。
原本两日可到雁门,现已三日仍困于山中,粮草耗尽只得杀马充饥。
此刻陷入两难:不杀马则士卒饥饿难行,杀马又使行军更慢。
寇娄敦深知轻重——马亡不过减缓行进,人饿则必生变故。
杀鸡取卵,有时非愚行而是无奈之举。
五更时分,寇娄敦率残部夜行。
乌云蔽天,唯余孤月照明。
全军毫无斗志,人人步履蹒跚如行尸走肉。
若非身处山谷进退维谷,怕早有数千人降了吕布。
寇娄敦强压胸口伤痛,明白必须重振军心。
他环顾四周险峻山势,忽放声大笑。
亲兵不解:形势危急,大人为何发笑?
寇娄敦傲然道:我笑吕布无谋、诸葛少智!如此绝佳伏击之地竟不设兵,可见所谓冠军侯与谋士皆浪得虚名。
此番败退乃时运不济,待回王庭重整旗鼓,必将他二人一网打尽!
亲兵连声附和,军心稍振。
寇娄敦正欲再笑——
笑声却戛然而止。
突然,两侧山崖火光冲天,无数火把将狭窄的谷道映照得亮如白昼。
刹那间,密集的箭矢如暴雨倾泻而下,紧接着滚木礌石轰然坠落!
短短片刻,方才重燃希望的鲜卑士兵再度发出凄厉哀嚎。
若说此前败于吕布尚能称作溃退,此刻便是彻头彻尾的屠戮!在这逼仄山道上,箭雨一波接一波倾泻,未全军覆没已属侥幸——鲜卑骑兵素来擅冲锋陷阵,谁曾随身携带盾牌?残存士卒只得抓起同伴尸骸抵挡箭矢,苟延残喘。
箭雨方歇,幸存者惊魂未定时,山谷尽头骤起炸雷般的怒吼。
但见当先一将身披冠风红鸾甲,火红凤翅袍猎猎飞扬,背悬短戟手执长枪,正是东莱太史慈!
太史子义奉冠军侯令,恭候多时了!话音未落,枪尖已直指寇娄敦咽喉——哪容赘言?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战功!
反观寇娄敦部众,除他本人外,士卒或伏地战栗,或呆若木鸡,连兵刃都握持不稳。
倒也怨不得他们:先前寇娄敦亲口断言若此有伏兵,我等唯有束手,如今字字应验。
这般绝境,难道还要指望这群从箭雨中侥幸存活的残兵杀出重围?
寇娄敦狠狠折断肩头箭杆,赤红双目几欲滴血。
命运仿佛刻意戏弄,非要将他逼至绝境。汉将岂能个个如张绣?!他嘶吼着拔出弯刀,纵今日必死,也要拉你陪葬!
——
电光火石间,太史慈孤身杀入敌阵。
其实胜负已定:鲜卑士卒尽丧斗志,蜷缩如待宰羔羊。
若求稳妥,只需挥军合围,寇娄敦纵有通天之能也插翅难逃。
但这绝非太史慈所求!
山间埋伏时,斥候频传代城战报。
吕布心思他心知肚明——若真欲取寇娄敦性命,这鲜卑首领早该命丧黄泉。
无论是与高顺缠斗时全力绞杀,还是溃败后穷追不舍,皆可致其死地。
吕布之所以屡屡纵放,不就是怕他太史慈空守深山无功而返?
此刻寇娄敦近在咫尺。
这名统率数万铁骑的乌桓大人,这份唾手可得的泼天战功——太史慈不仅要夺,更要亲手斩获!
长枪如电,太史慈策马疾驰,似猛虎扑食,直取寇娄敦面门。
这一枪汇聚全力,劲道足以劈山碎石!
寇娄敦身为枪术行家,自然识得此招厉害,慌忙侧首闪避。
奈何太史慈迅猛更胜一筹,寒芒掠过,枪尖带起一串血花——竟将寇娄敦左耳生生削去半截!
剧痛之下,寇娄敦骤然爆发蛮力,猛然抽枪逼退太史慈。
两人勒马对峙,兵刃相向。
寒意爬上寇娄敦脊背。
自代城迎战吕布以来,汉将个个武艺超群,这般屈辱比耳畔伤痛更令人煎熬。如何?太史慈冷笑,方才不是嚷着要人陪葬?此刻倒畏手畏脚起来。他枪尖轻挑地上残耳,可要替你捡回?
放肆!寇娄敦怒喝。
骄傲之人最难忍受折辱,此刻他双眼赤红,誓要兑现誓言:杀——!
两骑再度交锋。
寇娄敦枪出如龙,太史慈从容接战。
激愤支撑下,寇娄敦竟与太史慈缠斗二十余合。
直到银枪毒蛇般咬中其左肩,他才惊觉对方始终未下 。卑鄙!寇娄敦暴起发难,枪杆横扫腰际。
太史慈倏然贴近,腋下铁钳般锁住长枪。徒劳!寇娄敦狞笑,这般距离,你我都使不 法!
太史慈闻言嘴角微扬:三百回合?痴人说梦。
其余的暂且不提,倘若他真的与寇娄敦激斗三百回合才决出胜负,此事若传回平原,他太史慈恐怕再无颜面立足,单单演武场上那些人的嘲讽就足以让他终生蒙羞!
太史慈凝视着寇娄敦,眼中的杀意愈发难以遏制,他也想活捉寇娄敦,可这厮的谩骂实在不堪入耳!
他深吸一口气,暗自劝慰自己,异族皆是见识浅薄之辈,何必与之动怒,这才勉强压下心头怒火。呵!”
太史慈带着几分怜悯看向寇娄敦,逐字逐句道:“方才似乎听你说,我这是在白费力气?”
寇娄敦疑惑地看向他:“我的长枪虽被你夹住,但你的长枪也无法伤我,难道不是徒劳?难不成你还妄想用枪身击我不成?简直是痴人说梦!若你不敢与我再战,不如放我离去。
日后若你落入我手……”
话音未落,一声脆响,太史慈径直将手中长枪掷于地上,随即从背后抽出一支短戟,猛地捅进寇娄敦右腹!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虽未伤及要害,但如此失血,片刻之后寇娄敦必将无力反抗。无妨,”
太史慈淡然一笑,看着满脸错愕的寇娄敦,“你继续说,不必管我。”
寇娄敦:“……”
……
代城城门处,太史慈率五千精兵凯旋,生擒寇娄敦而归!此刻的寇娄敦已被五花大绑,横陈于马背之上,往日威风荡然无存。
这位曾经的乌丸大人、如今的鲜卑悍将,在代城之战中毫无建树,甚至可说被吕布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腹部重伤后,若非太史慈及时召来军医止血包扎,他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即便如此,饥寒交迫加之失血过多,寇娄敦面色惨白,被颠簸的马背折磨得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但太史慈毫不在意。
能为他医治已是看在军功份上。
异族屠戮汉民之罪虽非寇娄敦一人之过,但对这等帮凶,太史慈岂会心软?不过是一份战功罢了,死活无妨,只要留他一命即可。
入城后,太史慈直奔吕布中军大帐。
吕布早已得讯,出帐相迎。
太史慈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抱拳道:“东莱太史慈,幸不辱命,生擒敌将寇娄敦,特来献与将军!”
“好!”
吕布朗声笑道。
虽在意料之中,但见太史慈建功,他亦由衷欣喜。此处不宜多言,先进帐内!”
“诺!”
太史慈应声而动,径直走向马旁,一手扣住寇娄敦腰间,腰身发力,直接将人提了起来,跟随吕布步入中军大帐。
砰!
太史慈松手一掷,寇娄敦重重摔落在地,牵动伤口闷哼一声,仍旧咬紧牙关,不肯讨饶半句。子义将军立下大功!”
诸葛亮笑着上前,“代城此战,必在青史留名。
若我所料不差,后世记载当如是——‘冠军侯讨伐鲜卑贼寇于代城,寇娄敦溃败而逃,幸得太史慈伏兵二十里外,生擒敌首!’”
“孔明过誉了……”
太史慈挠头讪笑。
他心知肚明,无论是吕布还是诸葛亮,本都有机会亲手擒获寇娄敦,却故意将功劳让给他。
这般作风唯有刘备麾下独有——换作他人帐下,谁不争抢军功?或许正是这群人聚在一处,才能在乱世拼出这片基业。
他揉了揉鼻子道:“我不过是听令行事,全赖奉先将军与孔明之谋……不过,你的眼睛怎的这般模样?”
诸葛亮:“……”
顶着乌青眼眶的他暗自叹气。
主动迎上太史慈本为转移话题,谁知对方偏揪着不放。不慎摔的。”
他含糊道。摔的?”
太史慈疑惑道,“练武之人身手敏捷,何况怎会只伤到眼睛?”
“你……”
诸葛亮瞥见地上的寇娄敦,忽生一计,“实不相瞒,正是此獠以妖法害我霉运缠身,才致此伤!”
“啊?”
太史慈愕然。啊?!”
寇娄敦震惊。
诸葛亮踹了他一脚令其噤声,正色道:“若非他施术暗算,我岂会遭此无妄之灾!”
太史慈盯着满脸真诚的诸葛亮,对方诚恳的表情让他不由得心生疑虑。真有这等本事,为何不对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