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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在恐怖无限流里当好人 > 第96章 你写终幕?我连本子都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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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写终幕?我连本子都烧了!

那金光璀璨的字,一笔一划,都仿佛是烙印在天地法则之上,带着不容置喙的裁决之力。

虚空中,四个大字缓缓成型,每一个字都像是用无数怨魂的哀嚎熔铸而成——终幕:祁诀成神。

话音未落,另一个更加宏大、更加冷酷的意志降临,在“成神”二字之后,续上了更为血腥的注脚——万魂献祭!

剧本已定,便是天命!

“咔啦……咔啦啦……”

锁链摩擦的刺耳声响彻整个戏班空间,那被悬吊在半空中的三百具干尸,仿佛被注入了某种邪异的生命力,它们干瘪的眼眶中,竟齐齐亮起了幽绿色的鬼火。

它们的头颅,僵硬地、一寸寸地转向了戏台中心的祁诀,空洞的嘴巴开合着,发出如同风过破窗般的嘶哑合音。

“轮到你了……”

“成为……新的执笔疯子……”

这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却比最恶毒的诅咒更能侵蚀人心。

成为执笔者,就要献祭一切,成为这戏班永恒的囚徒,不断书写他人的悲剧,直到自己也化作一具悬梁的干尸。

这是宿命的闭环,无人能逃。

然而,面对这绝望的宣告,祁诀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恐惧,反而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他没有看那些正在“活”过来的干尸,而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张泛黄的、质地奇特的票根,那是小谎师在消散前留给他的“初代戏票”。

“执笔疯子?不,我没兴趣陪你们演这场烂戏。”

他屈指一弹,那张戏票便如一道流光,精准地贴在了身前那块嗡鸣不止的六纹玉牒上。

玉牒光芒大盛,票根上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一行全新的、带着戏谑与荒诞意味的古篆在票面上浮现:“首演者,非神非鬼,乃‘谎言之始’。”

就在此刻,一道近乎透明的残魂从玉牒中悠悠飘出,正是言婆。

她的魂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虚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清明。

“孩子,你想起来了……百年前,这戏班的第一任执笔人,他也是个玩家……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玩家。”

言婆的声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叹息:“他为了让同伴活下去,用尽最后的力量,写完了自己的结局——‘执笔人死,戏班永生’。从那时起,这支笔就疯了,它不断寻找新的宿主,重复着献祭与书写的轮回。”

祁诀的眼神锐利如刀,他缓缓点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存在的耳中:“所以,问题的根源不是杀掉执笔者,也不是毁掉戏班。”他抬起头,目光直刺那支悬浮在空中,笔尖正凝聚着毁天灭地力量的“戏笔”。

“想真正终结这一切,就得有人,演一场‘没人写过的结局’!”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动了!

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不退反进,竟是朝着那散发着无穷威压的戏笔猛冲而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直蓄势待发的沈微眼中光芒爆闪,心灯之力催动到极致,发动了她最强的推演神通——“逆命预判”!

她凄厉的高呼响彻天地:“笔锋三刻后将写下‘祁诀魂灭’四字!落笔瞬间,便是它因果之力最集中的时刻,也是它最脆弱的瞬间!”

这是用命搏出来的唯一生机!

“来得好!”幕后那宏大的意志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喝,显然认为祁诀是在自寻死路。

戏笔的金光瞬间暴涨,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融化,笔锋急转,带着裁决万物的力量,朝着虚空中的剧本狠狠写去!

但就在这时,祁诀手中的六纹玉牒发出一声震天轰鸣,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瞬间笼罩全场。

【虚实置换】!

刹那间,祁诀的身影变得模糊,而远处锁链上的一具干尸,却诡异地与他交换了位置与命格!

电光火石之间,祁诀的身形变得枯槁如柴,被铁链高高吊起,而那具原本死气沉沉的干尸,竟“活”了过来,身上披着祁诀的衣袍,手中甚至握着一把桃木剑,意气风发地站在了戏台中央!

“我,祁诀,今日成神!”“干尸祁诀”发出一声狂热的呐喊,完美地扮演了一个被力量冲昏头脑的牺牲品。

“哈哈哈!愚蠢的蝼蚁!”幕后黑手大喜过望,再无怀疑。

戏笔汇聚了整个戏班数百年的怨力与因果,全力书写,笔尖化作一道金色的惊雷,重重地朝着那“魂灭”二字的最后一笔落下!

就是现在!

就在笔尖即将触及那虚空剧本的刹那,一道真正的、被阴影所掩盖的鬼魅身影从旁侧扑出,正是被置换到一旁的祁诀真身!

他眼中没有半点情绪,只有冰冷的杀意,手中紧握着那张“初代戏票”,如同拍出一道破灭万法的神符,狠狠地按进了戏笔笔杆上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陈旧裂缝之中!

“嗡——!”

戏票融入的瞬间,戏笔发出一声不似凡物的凄厉哀鸣。

那金光璀璨的笔身之上,竟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随后轰然炸裂开无数道裂痕!

“不——!”幕后意志发出惊怒交加的咆哮。

整座戏班开始剧烈地崩塌,空间如同摔碎的镜子,四分五裂。

那隐藏在暗处的影说客残核,在这股崩坏的力量下再也无法遁形,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强行扯出,化作一缕黑烟,尖叫着被吸入了戏笔的裂缝之中。

黑烟消散前,只留下一句怨毒的低语:“下一出……是《阎王哭》……”

祁诀一把抓住那支剧烈震颤、光芒黯淡的戏笔。

入手冰冷,仿佛握住了一块万年玄冰。

同时,他手中的六纹玉牒光芒大放,玉牒表面竟自动浮现出一道“笔走龙蛇”的全新纹路,将那支戏笔牢牢吸附其上。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残缺的规则级道具“篡命之笔”,已与六纹玉牒绑定。】

【解锁玉牒新形态:言出法随·伪——可消耗心神与气血,伪造一条临时规则,持续三炷香。

冷却时间:三日。】

成了!

祁诀强忍着灵魂置换带来的巨大反噬,猛地转身,将那支已经与玉牒半融合的笔尖指向了头顶那片由无数观众怨念汇成的三界弹幕。

他以指尖逼出一滴心头血,抹在笔尖,以血为墨,以身为笔,在崩塌的虚空中,写下了属于他的、全新的结局!

“今夜无终幕——所有戏中人,皆可退场!”

随着最后一个“场”字落下,那支笔仿佛耗尽了所有力量,光芒彻底内敛。

而束缚着三百具干尸的锁链,则在一瞬间“哗啦啦”地尽数断裂!

那些干尸不再有幽绿的鬼火,它们的身体在半空中缓缓化作尘埃,每一粒尘埃中,都浮现出一张张带着解脱与感激笑容的脸。

他们朝着祁诀的方向,无声地躬身一拜,随风而逝。

言婆那虚幻的残魂,最后一次飘到了祁诀面前。

她伸出透明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心口,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你没成圣……也没成疯。你只是……让这出戏,回到了‘人’的手里。”

话音落下,她的残魂也化作一片轻柔的符灰,彻底消散在了天地间。

“噗!”

祁诀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喉间血流不止,身形一阵踉跄。

“祁诀!”沈微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她的心灯因为担忧而剧烈摇曳,“你还能走吗?”

祁诀摇了摇头,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牒。

那支“篡命之笔”已经完全融入其中,化作了一支可以在玉牒表面随意书写的血墨笔。

他抹去嘴角的血迹,露出一抹森然的低笑:“走?不,好戏才刚开场。我们得请‘阎王’,也来看一出戏。”

他的话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随着戏台的彻底崩解,脚下的无尽深渊之上,一座古老而诡异的青铜戏楼拔地而起,破开重重鬼雾,轰然矗立在他们面前。

戏楼的门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八个大字:“地府夜宴·黑市专场”。

门是虚掩着的,从门缝里,隐约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叫好声、骰子落入瓷碗的清脆声,以及……一种令人心悸的,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祁诀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青铜戏楼,望向了更深的海底,那片真正的幽冥之地。

他手中的六纹玉牒虚影微微震颤,一个苍老而宏大的声音在他心底低语:“笔已易主……但真正的写榜人,还在等你。”

他握紧了身旁沈微冰凉的手,一步踏出,站在了那座散发着无尽不祥气息的青铜戏楼前。

“这回……”他轻声说道,声音被翻涌的雾气吞没,“我们演《偷天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