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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书自救指南,不,我掀桌 > 第97章 你们三个的友谊靠“黑心”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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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你们三个的友谊靠“黑心”撑的吧!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勋贵圈里悄然流传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谈资:那位素来明艳张扬如烈火玫瑰的贺兰灼华,竟时常出入齐府,探望为救她而受伤的户部尚书之子齐修铭。

齐府,齐修铭的卧房内。

齐修铭半倚在床头,脸色带着恰到好处的苍白,更衬得他眉眼温润如玉。

肩上的伤处裹着细布,动作间偶尔牵动,便会微微蹙眉,发出一两声压抑的轻咳。

每当这时,坐在床前绣墩上的贺兰灼华,眉头便会不自觉地跟着一紧,端着药碗的手也顿住,眼中流露出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咳…无妨,一点小伤,劳烦贺兰小姐日日挂心了。”

齐修铭声音温和,带着点虚弱的气音,目光却清亮地落在灼华脸上。

灼华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将药碗递过去:“快喝药。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是什么小伤。”语气虽硬,动作却带着几分小心。

窗外回廊下,刚来寻谢烬议事的楚宴,恰好透过半开的窗棂瞥见这一幕。

他脚步一顿,脸上那惯常的玩世不恭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牙酸表情,仿佛生吞了一整个柠檬。

他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加快脚步走向谢烬的书房。

五皇子府书房

书房内气氛与齐府的“温情脉脉”截然不同。谢烬正靠在宽大的紫檀木椅中,面色略显苍白,眉心微蹙,带着一丝倦怠。

他手边放着一碗刚熬好的、散发着浓重苦味的汤药。

秦灵坐在他身侧的绣墩上,手里端着药碗,正用一只小巧的白玉勺子,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深褐色的药汁,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谢烬唇边。

她脸上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好笑:“行了,别装了,知道你不爱喝苦药,赶紧的,长痛不如短痛。”

谢烬掀起眼皮,那双深潭般的凤眸此刻像蒙了层水汽的黑曜石,定定地看着秦灵,薄唇微抿,就是不肯张口,那无声控诉“太苦了”的模样,与他平日杀伐决断的形象形成巨大反差。

秦灵被他看得心头一软,差点破功笑出来,强忍着板起脸:“谢烬!你再不喝,我就让厨房再加三倍黄连!”

就在这“喂药拉锯战”的关键时刻,书房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楚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嘴里还嚷嚷着:

“五哥!我跟你说,齐修铭那小子他……”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了眼前这“五殿下娇弱拒喝药,五皇子妃无奈强投喂”的诡异一幕,声音戛然而止。

楚宴那眼睛瞬间瞪圆了,目光在谢烬那张“虚弱”的俊脸和秦灵手里的药碗之间来回扫视,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恍然,最后定格在一种混合了“我懂了”和“受不了你们”的极度嫌弃上。

“噗嗤!”

楚宴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随即意识到不对,赶紧用咳嗽掩饰,但那眼神里的促狭和调侃简直要溢出来

“咳咳……打扰了打扰了!五哥您这是……偶感风寒?还是操劳过度?哎呀呀,瞧这脸色白的,真是我见犹怜啊!”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语气夸张得能拧出水来。

谢烬瞬间收起了那副“柔弱”表情,凤眸冷冷地扫了楚宴一眼,带着无声的警告:闭嘴,滚。

秦灵也被楚宴这突如其来的“撞破”弄得有点脸热,没好气地瞪了谢烬一眼,把药碗往他手里一塞:“自己喝!”

然后转向楚宴,“楚世子,你刚说齐修铭怎么了?”

楚宴立刻来了精神,无视谢烬的冷眼,大喇喇地拖了张椅子坐下,开始了他的激情吐槽:

“嫂子!您是没看见!齐修铭那小子!

在贺兰小姐面前,装得那叫一个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咳一声都恨不得喘三喘!

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就他那点伤,昨天跟我下棋时还生龙活虎地算计我呢,落子那叫一个狠!

今天一见贺兰小姐,立马就成‘重伤垂危’的纸片人了?

这苦肉计演得,比戏台子上的名角儿还投入!简直……简直跟某些人……”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正皱着眉喝药的谢烬。

谢烬端着药碗的手顿了顿,抬眼,目光如冷电般射向楚宴。

楚宴脖子一缩,但吐槽的欲望战胜了求生欲,赶紧补充道:

“不过嫂子!您听我说!

那小子虽然手段是有点…嗯…不光明,但那份心是真的!比真金还真!天地可鉴!”

为了增加说服力,楚宴再次开启爆料模式:

“贺兰小姐四年前还在京城的时候,但凡她闯了什么祸,或者被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哪次不是齐修铭那小子在背后悄咪咪地帮她摆平的?

砸了御史家的花瓶?他连夜找工匠仿了个一模一样的送回去!

打了尚书家的小霸王?他立刻想办法给解决了!

就连贺兰小姐四年前离京前,不小心把御赐的珊瑚树弄掉了个枝桠,都是他偷偷拿自己的私房钱,求他爹找了能工巧匠给修补得天衣无缝,愣是没让任何人发现!

这都多少年了?齐修铭那小子就跟个影子似的,跟在贺兰小姐后面默默收拾烂摊子,护着她,从没想过邀功,更没指望她知道!

要不是这次实在没招了,眼看贺兰小姐一颗心都扑在那块不解风情的‘寒铁’上,他也不会出此下策用苦肉计啊!

这叫什么?这叫情深似海,隐忍多年,实在憋不住了!”

秦灵听着楚宴竹筒倒豆子般的“真情告白”,再看看旁边面无表情、并无反驳的谢烬,,忍不住再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精准吐槽:

“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指着楚宴,又点点谢烬。

“一个白切黑芝麻包(楚宴)”。

“一个黑芝麻汤圆(谢烬)”。

“再加一个表面温润如玉、内里八百个心眼子的‘影帝’(齐修铭)!”

“你们仨这‘黑心’友谊的小船,真是坚不可摧啊!”

她嘴上毫不留情地吐槽着这三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心里却飞快地重新掂量了一下齐修铭这个人。

手段是有点……,但这长达数年、默默无闻、不求回报的守护和付出……这份沉甸甸的心意,确实做不得假。

至少,比灼华苦追了三年、关键时刻却选择袖手旁观的陆尘渊……要强太多了。

强在用心,强在坚持,强在……那份笨拙却真挚的傻气。

秦灵撇撇嘴,拿起一块蜜饯塞进刚喝完药、眉头紧锁的谢烬嘴里,状似无意地嘀咕了一句:

“不过……‘影帝’好歹还会用心做戏,总比某些关键时刻只会当‘冰块’的强点。”

楚宴脸上的促狭笑意却迅速收敛,眼睛里的戏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探究的锐利。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在紫檀木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话锋陡然一转,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对了,说点正经的。”

楚宴的声音压低了半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我手底下管着几家米行商号的人,最近都跟我递了消息,说二皇子府的人,动作有点大。”

谢烬咽下蜜饯,眉梢微挑,那双刚刚还带着点“示弱”余韵的凤眸瞬间恢复了深潭般的平静无波,看向楚宴,示意他继续。

秦灵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们在大量吃进米粮。”

楚宴语速不快,字字清晰,“市面上但凡有点规模、质量尚可的粮仓,几乎都被他们的人接触过,开价还不低,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短短几日,已经吞下了市面上流通的近三成新米,而且还在继续收。”

秦灵蹙眉:“冬季将至,储粮过冬是常事。但二皇子府……规模这么大?这不像寻常储备。”

“问题就在这儿!”

楚宴一拍扶手,“嫂子明鉴!二皇子府才多少人?就算加上依附他的那些门人清客,也不至于需要囤积如此海量的粮食!而且,收粮的时间点很微妙,就在蹴鞠场风波之后没几天。这架势,不像储粮过冬,倒像是……”

他顿了顿,斟酌着用词,“……像是要打仗,或者……准备应对大灾?”

谢烬一直沉默地听着,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白玉扳指,眼底深处有幽暗的光在流转。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

“打仗?目前边境虽有摩擦,但尚不至于需要他一个皇子府如此大规模地提前囤积军粮,且如此招摇。应对大灾……”

他凤眸微眯,看向楚宴,“钦天监那边,可有什么异常奏报?”

楚宴摇头:“风调雨顺,并无大灾预警。这也是最蹊跷的地方。若非打仗备灾,他囤积如此巨量米粮,意欲何为?难道……”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是想操控京城米价?待到寒冬腊月,青黄不接之时,再高价抛售,发一笔横财?这倒像是他那暴戾又贪婪的性子能干出来的事。

但此举风险极大,极易引发民怨,被御史弹劾,以他的谨慎,似乎又不太像会如此明目张胆。”

秦灵脑中飞快地转着现代商业思维的念头:“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这确实是个一本万利的法子,但也容易玩火自焚。

除非……他有绝对的把握能控制局面,或者有更大的图谋需要这笔巨资支撑?

而且,他哪来这么多流动资金?收购市面三成新米,这可不是小数目!”

谢烬的指尖在扳指上停下,眸色深沉如夜:“资金……赵家刚倒,李默被查,大皇子一派损失惨重,资金链必然吃紧。

二皇子虽与老大暂时联手,但以他的性格,绝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敢如此大手笔,必有倚仗。”

他看向楚宴,“查清楚他们收购粮食的最终流向,是囤在二皇子府的私仓,还是……有更隐秘的去处?

另外,盯紧他们的资金源头,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给他输血。”

楚宴正色点头:“已经在查了。他们动作很快,也很小心,粮车入城后几经周转,很难追踪最终目的地。

资金方面,表面上看用的是几家不起眼的商号,但背后肯定有大鱼。这事透着邪乎,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秦灵接口道,语气带着现代人的警惕:“还有一种可能……他囤粮,不是为了卖,而是为了‘卡脖子’。

如果将来京城或者某个关键地方出现粮食短缺,他手里握着大批粮食,就能以此为筹码,要挟某些人,或者……换取更大的利益?”

谢烬眼底寒芒一闪,秦灵的话与他心中某个模糊的猜测不谋而合。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背影挺拔而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无论他图谋什么,如此大规模、反常的囤粮举动,本身就是巨大的破绽。”

谢烬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笃定,“楚宴,动用你所有的暗线,不惜代价,务必挖出他囤粮的真正目的、最终藏匿地点,以及资金来源。此事,或许比蹴鞠场那场闹剧,更能直指他的七寸。”

他转过身,凤眸扫过秦灵和楚宴:“明面上,我们按兵不动。

但暗地里,盯死他。

我倒要看看,这位二哥,手里到底握着什么牌,敢在京城粮道上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书房内的气氛瞬间从方才的轻松调侃,变得凝重而充满山雨欲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