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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赔钱!算老子嘞!”梅财神大气!

梅运来拖着脚杆,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后院那一片狼藉,心里头像是塞了团湿棉花,闷得慌又堵得慌。练个剑,脚杆没收住力,把人家老吴的心头肉糟蹋成那样,还把人给吓跑了……这算啥子事嘛!

他蔫头耷脑地推开别墅后门,客厅里弥漫着早餐的香气和温暖的阳光。林彩霞已经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一杯牛奶和几片烤得金黄的吐司。她依旧穿着那身居家服,晨光勾勒着她沉静的侧影,仿佛早晨书房里那点微妙的涟漪从未存在过。听到动静,她抬起眼,清澈的目光落在梅运来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

“咳…”梅运来被她看得心头又是一跳,连忙干咳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抓起一片吐司就往嘴里塞,含糊道,“饿了饿了!这参茶不顶饿!”

林彩霞没说话,只是拿起牛奶杯,小口啜饮着,目光平静无波。

梅运来啃着吐司,味同嚼蜡。老吴那张布满泪痕和绝望的脸,还有那片狼藉的花圃,总在他眼前晃悠。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声音有点大。

“怎么了?”林彩霞终于开口,声音清清冷冷的,听不出情绪。

梅运来放下啃了一半的吐司,抹了把嘴,脸上挤出点尴尬的笑:“没…没啥大事。就是…刚才在后院活动脚杆,不小心…嗯…把吴伯的花草弄坏了一点儿。”

“弄坏了一点儿?”林彩霞微微挑眉,放下牛奶杯。她太了解梅运来的“一点儿”是什么概念了。上次他说“活动活动”,后院的假山石碎了一块;上上次说“试试新东西”,草坪烧焦了一小片。这次……

“嗯…就…牡丹花折了几朵,月季断了根枝子,草坪…嗯…挖了个小坑。”梅运来眼神飘忽,声音越说越小。

林彩霞看着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心里大致有了数。她没再追问细节,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重新拿起牛奶杯,仿佛在说: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

梅运来被这声“哦”噎了一下,准备好的解释全堵在嗓子眼。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啥,只能又抓起吐司,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大口。

【哼!活该!】识海里,李十八幸灾乐祸的冷哼适时响起,【叫你娃收不住力!脚杆灌点灵气就找不着北了?现在晓得锅儿是铁打的了?】

梅运来心里更堵了,没好气地在心里回怼:【老子晓得错了!这不是要赔钱嘛!又没说不赔!】

【赔?你拿啥赔?就你乾坤戒里那几块灵石?还是那点现金?】李十八嗤笑,【那几株牡丹,尤其是那‘魏紫’‘姚黄’,放到外面都是名品!那株月季更是上了年头的老桩!再加上那草坪……哼!你那点家当,够不够填这个坑还两说呢!】

李十八这么一算,梅运来心里也咯噔一下。他虽然钱不少,但灵石现金都是有大用处的。真按市场价赔老吴那些花草……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刚才还豪气干云要给老吴转订金呢,现在想想,好像……是有点冲动了?

就在梅运来心里头七上八下,对着早餐食不知味的时候,别墅的门铃“叮咚叮咚”急促地响了起来。

王莲的声音从可视门铃系统里传来,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梅大哥,彩霞姐,老吴来了,在后院门口蹲着呢,死活不肯进来,说…说有东西要给你们看。”

梅运来和林彩霞对视一眼。梅运来心里那点愧疚和忐忑瞬间又冒了上来,他蹭地一下站起来:“我去看看!”

他快步穿过客厅,推开通往后院的门廊门。只见老吴果然没进来,就蹲在连接后院的那扇小门外,佝偻着背,像只受惊的鹌鹑。他脚边放着他那个标志性的大背篼,鼓鼓囊囊的。老吴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卷了边的小本子,另一只手捏着半截铅笔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低着头,目光死死盯着地面,仿佛地上能开出花来。

看到梅运来出来,老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抬起头,脸上又堆满了那种混杂着惶恐、不安和巨大压力的表情,嘴唇哆嗦着,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吴伯,蹲着干啥子?进来坐嘛!”梅运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善些,走过去想扶他。

“不…不坐!梅老板!我不坐!”老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后缩了一下,连连摆手,声音带着颤,“我…我算…算好了…就…就在这儿说…” 他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一边把手里的那个卷边小本子递了过来,动作小心翼翼,如同捧着个炸弹。

梅运来接过来。那是个最普通的、小学生用的那种塑料皮练习本,封面都磨得发白了。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字迹歪歪扭扭,但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每一行都写着:

“牡丹‘魏紫’(三年苗,带花苞) 1株 市价参考:xxxx汉国币”

“牡丹‘姚黄’(三年苗,盛花期) 1株 市价参考:xxxx汉国币”

“月季‘粉和平’(五年老桩,主枝直径3cm) 1株 市价参考:xxxx汉国币”

“优质四季青草坪(受损面积约1.5平方米) 修复价:xxxx汉国币”

……

每一行后面都标注了价格参考来源,有的是从某某花卉杂志上抄的,有的是问某某花友打听的,甚至还夹着一张皱巴巴的、从网上打印下来的类似品种价格截图。

最后一行,用更大更粗、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合计损失估价:**捌万贰仟陆佰圆整(82,600.00汉国币)**”

那个数字后面,老吴还用铅笔头描了好几遍,深深刻进了纸张里。

梅运来看着那个数字,又看看本子上那些详尽到几乎苛刻的参考来源和备注,再看看老吴那紧张得快要昏过去的样子,心里头那点因为李十八的话而升起的小小肉疼,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老头儿,老实得让人心疼。他是真怕啊,怕自己算多了,怕梅老板觉得他讹人,所以恨不得把每一分钱的来源都交代清楚。

“吴伯,”梅运来合上本子,声音放得很温和,“算得这么仔细啊?”

“梅…梅老板!”老吴一听这话,以为梅运来嫌贵,吓得脸更白了,急急地辩解,语无伦次,“我…我是按…按便宜的算的!真的!那‘魏紫’杂志上写的比这个贵!还有那草坪…我是按最便宜的草籽算的修复费!没…没敢多算!您要是不信…我…我可以带您去花市问问…”

老吴说着,眼圈又有点红了,佝偻的背脊显得更加单薄可怜。他脚边的大背篼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惶恐,微微晃动着。

“信!我啷个不信嘛!”梅运来大手一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豪气,瞬间驱散了老吴的惶恐,“你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子看了,一点问题都没得!”

他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八万二?八万二算个啥子!老子说赔就赔!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你等着!”

几秒钟后,老吴那部老旧的、屏幕都碎了一角的按键手机,在他口袋里“叮咚”一声脆响,特别响亮。

老吴被这声音惊得一哆嗦,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他那双布满老茧、沾着泥土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小小的手机。他眯着昏花的老眼,费力地凑到屏幕前,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短信:

“[汉国银行]您尾号xxxx账户xx月xx日xx:xx收入(转账)人民币100,000.00元,余额……”

老吴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数字,嘴巴无意识地张开,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伸出粗糙的手指,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地数着短信里那个数字后面的零。

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五个零!

十万?!!

不是八万二!是十万整!

“梅…梅老板!错了!错了啊!”老吴猛地抬起头,声音都劈了叉,急得满头大汗,挥舞着手机,“是八万二!八万二!不是十万!您…您转多了!多了一万八!我…我退给您!现在就退!”他说着就要去按那破旧手机上的按键,动作慌乱得像是要处理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退啥子退!”梅运来一把按住老吴那只颤抖的手,力气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他脸上带着一种混不吝的豪横笑容,“八万二是你算的花草钱!剩下那一万八,是老子赔你的精神损失费!还有误工费!压惊费!拿着!买点好吃的,给你老伴也买点!莫跟老子推来推去!再推,老子再加一万!”

老吴的手被梅运来按着,手机屏幕上的“100,000.00”还在散发着幽幽的光。他看着梅运来那张带着点痞气却又异常认真的脸,听着那“再加一万”的威胁,整个人彻底懵了。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压惊费?这…这…他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赔法!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他只觉得手里的手机烫得吓人,那串数字更是重得让他几乎背不动旁边的大背篼。

“我…我…”老吴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浑浊的眼泪再次涌了上来,这次不再是悲伤和绝望,而是一种巨大的、无法承受的惶恐和茫然无措。他佝偻着背,攥着那部滚烫的手机,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梅运来满意地看着老吴那副被“巨款”砸晕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吓得老吴一哆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行了!钱收到了,这事儿就翻篇了!该补苗补苗,该种草种草!莫有心理负担!以后这后院的花花草草,还得靠你吴伯!”

他说完,也不管老吴还在原地石化,转身就溜回了别墅里,仿佛身后有鬼追似的。再多待一秒,他怕自己忍不住又要豪气干云地“加钱”了。虽然李十八在识海里骂他“败家子”的声音已经快冲破天灵盖了,但看着老吴那样子,这钱,他觉得花得值!就当花钱买个心头舒坦!

客厅里,林彩霞已经吃完了早餐,正优雅地用纸巾擦拭着嘴角。看到梅运来进来,她放下纸巾,清澈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红唇微启,吐出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

“梅老板,大气。十万块压惊费……看来‘梅财神’这名号,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