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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西装革履?幺妹儿,老子像不像新郎官?

三天时间,在梅运来脚不沾地的忙碌里,嗖地一下就过去了。

后山鱼塘的水在“仙灰灰”的余威下,越发清澈透亮,隐隐透着股子山泉的清冽劲儿。那些雪鲟鱼苗彻底撒了欢,脊背上那条金线一天比一天亮眼,游动起来真像一道道银色的闪电。灵野菜田在王富贵的精心照料下,新一茬的嫩芽顶着露珠,绿油油一片,长势喜人。梅运来每天巡塘、看菜、琢磨李十八丢过来的新点子,忙得脚杆打闪闪,倒是把拍卖会那档子事儿暂时抛到了脑后。

直到第三天傍晚,王莲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打了过来。

“梅大哥!你还在村里磨蹭啥呢?!拍卖会晚上八点!林总让我来接你了!赶紧收拾收拾!我在村口了!” 王莲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又急又脆,背景音里似乎还有引擎的轰鸣。

梅运来这才猛地一拍大腿!龟儿子!真把这事儿给忘了!他低头看看自己——洗得发白、沾着泥点子的旧t恤,膝盖上磨破俩洞的工装裤,一双看不出原色的破胶鞋…这身行头去州城顶流耍的地方?怕不是要被保安当叫花子叉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冲回屋,翻箱倒柜。最好的衣服?也就是过年走亲戚穿的那件深蓝色夹克,洗得有点发白,袖口还磨起了毛边。裤子?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屁股后面有个不太显眼的补丁…这还是上次犁地比牛快,被树枝挂破,李二妮偷偷给补的。

就这?

梅运来看着床上这堆“家当”,愁得直嘬牙花子。他捏了捏口袋里那张冰凉沉重的瀚海阁玉签,感觉跟这身行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哼!乡巴佬!丢人现眼!】 李十八适时地嘲讽。

“闭嘴!老子有啥办法!” 梅运来没好气地怼回去,一咬牙,抓起那件夹克和卡其裤就往身上套。死马当活马医吧!总不能光着腚去!

他刚把皱巴巴的夹克套上,扣子还没扣齐整,院门外就响起了清脆的喇叭声。王莲那辆红色的小甲壳虫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梅大哥!快点!林总在州城等着呢!要带你去买衣服!” 王莲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喊道。

买衣服?梅运来一愣,随即心头一松,又有点不是滋味。还得靠幺妹儿花钱…他胡乱扒拉了两下头发,也顾不上收拾了,抓起桌上那个装着玉签的深紫色丝绒盒子,锁上门就冲了出去。

小甲壳虫一路风驰电掣,开进州城时,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让梅运来这个刚在泥地里打滚的乡下人有点眼晕。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条异常安静、两旁栽满高大梧桐的街道旁。街道两侧的店铺橱窗里灯光柔和,没有喧嚣的音乐,没有夸张的招牌,只有低调奢华的质感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流淌出来。橱窗里展示着寥寥几件衣服,剪裁、面料都透着一种“老子很贵,闲人勿扰”的气息。

“梅大哥,到了。” 王莲停好车,指了指一家门头极其简约,只挂着一个烫金英文花体字的店铺,“林总在里面等你。”

梅运来看着那光可鉴人的玻璃门,再看看自己沾着泥灰的破胶鞋,还有身上那件扣歪了扣子的旧夹克,脚杆有点发软。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推开了那扇沉甸甸的玻璃门。

一股混合着高级木料、真皮和某种极其淡雅香氛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地面是光洁如镜的深色大理石,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店内空间开阔,灯光设计极其考究,柔和地打在几排悬挂整齐的西装上,每一件都如同艺术品般挺括。

林彩霞就坐在角落一张宽大的深棕色真皮沙发上。她已经换下了白天的职业套装,穿着一身剪裁极佳的烟灰色羊绒连衣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整个人清冷得如同雪山之巅的月光。她正低头翻看着一本厚重的皮质画册,听到门响,抬起头来。

目光落在梅运来身上——那身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旧衣,脚上沾着泥灰的破胶鞋,额角那块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粉色疤痕,还有他脸上那混合着局促、紧张和一丝“老子豁出去了”的混不吝表情。

林彩霞清冷的眸子在他身上停顿了两秒。没有嫌弃,没有惊讶,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她合上画册,对着旁边一位穿着合体黑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笑容标准得如同尺子量出来的中年男人微微颔首:“约翰,麻烦你,帮他选一身合体的。”

“好的,林总。” 被称为约翰的店长笑容不变,目光转向梅运来,眼神锐利如同扫描仪,瞬间将他从头到脚、身形比例、肩宽腿长(脚杆长度)扫了个遍,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无可挑剔的恭敬,“这位先生,请随我来。”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对梅运来来说,简直比犁十亩地还累!

他像个提线木偶,被约翰和另外两个同样一丝不苟的店员摆布着。量体、试衣、照镜子…一套又一套面料挺括、剪裁精良的西装被拿过来。黑的、灰的、藏青的…每一套都贵得让他心惊肉跳!那标签上的数字,足够他买下吴家村半山坡的灵野菜!

更让他难受的是衣服本身!西装外套像一副精致的铠甲,箍得他肩膀发紧,胳膊都不敢大幅度摆动,生怕把那看着就脆弱的面料给崩开线。衬衫的领口硬邦邦的,紧紧地卡着他的脖子,感觉喘气都不那么顺溜了。最要命的是裤子!笔直的裤线如同刀刃,紧绷绷地包裹着他结实的大腿(脚杆),坐下时感觉裤裆都要裂开!还有那皮鞋!锃亮得能当镜子照,硬得跟铁皮似的,踩在地上哒哒作响,走起路来感觉脚杆灌了铅!

“先生,这套深藏青色的威尔士亲王格,非常符合您的气质,沉稳又不失时尚感。” 约翰微笑着,示意梅运来看试衣间里巨大的落地镜。

梅运来僵硬地转过身,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人…陌生得让他自己都差点没认出来!

深藏青色的西装,面料带着极其细微的格纹暗光,如同深邃的夜空。合体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他长期劳作练就的宽肩窄腰和结实的身板,将那身蛮力野性巧妙地包裹在一种内敛的力量感之中。挺括的衬衫领口托着他线条硬朗的下颌,额角那块淡疤在灯光下反而添了几分粗犷的硬汉味道。脚上那双锃亮的牛津皮鞋,让他整个人拔高了几寸,身姿显得异常挺拔。

干净,利落,挺拔,甚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沉稳的英俊。

梅运来看着镜子里那个“人模狗样”的自己,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这…这真是老子?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挠头,刚抬到一半,想起约翰刚才“先生,请保持姿态”的叮嘱,又硬生生顿在半空。这感觉太别扭了!就像给山里的野猴子套上了戏服!

他扭了扭脖子,感觉那硬邦邦的领口还是卡得慌。他对着镜子,努力想挤出一个平时那种混不吝的笑容,结果因为西装束缚,表情僵硬,反而显得有点傻气。

“幺妹儿…” 他转过头,看向一直安静坐在沙发上的林彩霞,脸上带着一种极其不自然的、混合着新奇、别扭和求助的表情,下意识地就用上了最顺口的称呼,声音里满是川味的困惑和自嘲,“你看老子…穿起这身…像不像…像不像个要去拜堂成亲的新郎官哦?”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王莲第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用手捂住嘴,肩膀一耸一耸的。连那位一直保持标准微笑的店长约翰,嘴角都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赶紧低下头整理手中的皮尺。

林彩霞原本正端起一杯店员送上的清水,闻言动作微微一顿。她抬起眼帘,清冽的目光再次落在梅运来身上。

这一次,她的目光似乎停留得久了一些。

从他那梳理得勉强算整齐、却依旧带着点桀骜不驯的黑发,到他额角那块淡粉色的疤痕,再到被西装勾勒出的宽阔肩膀和劲瘦腰身…最后,落在他那张表情别扭、带着点傻气和野性未驯的脸上。

他那句“新郎官”的自嘲,和他此刻这副被昂贵西装包裹着、却浑身不自在的滑稽模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强烈的反差。

林彩霞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了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如同流星般短暂却璀璨的光芒。那光芒里,似乎有一丝笑意,一丝欣赏,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没有笑出声,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明显变化。但当她再次抬起眼看向梅运来时,那双清冷的眸子深处,冰层仿佛融化了一角,漾开了一丝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温润涟漪。

她放下水杯,站起身。烟灰色的裙摆如水般滑落。她走到梅运来面前,距离不远不近。梅运来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清冷的、如同雪后松林般的淡淡冷香。

林彩霞的目光很平静,却又带着一种穿透力。她没有直接回答梅运来那个“像不像新郎官”的问题,只是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梅运来西装肩膀上一处几乎看不见的、因他刚才扭动而起的细微褶皱。

她的指尖微凉,隔着薄薄的西装面料,触碰到梅运来肩头紧绷的肌肉。那触感极其轻微,却让梅运来浑身肌肉下意识地一僵,感觉那块被触碰的皮肤像是过电般麻了一下。

林彩霞的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只是随手为之。她收回手,目光掠过梅运来那被硬领卡得有点发红的脖子,最后定格在他那双因为不习惯而瞪得溜圆、此刻写满了“幺妹儿你快说句话”的眼睛上。

她的声音清冽依旧,如同山涧清泉,却少了几分平日的疏离,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和?

“领带。” 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目光转向旁边的展示柜,那里悬挂着数十条不同颜色、不同花纹的领带,如同一条条华丽的彩练。

“啊?领…领带?” 梅运来傻眼了。脖子被勒住还不够?还要再加条绳子?

林彩霞没理会他的抗拒,目光在那些领带上逡巡片刻,最终落定在一条颜色深邃如夜空、面料带着极细哑光斜纹的藏青色领带上。她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

“这条。” 她的声音不容置疑。

约翰立刻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取下那条领带,双手奉上。

林彩霞接过那条藏青色的领带,面料触手温凉丝滑。她转过身,面对着梅运来,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靠近一点。

梅运来像个提线木偶,僵硬地往前挪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甚至能看清林彩霞根根分明的睫毛。那股清冷的冷香更加清晰地萦绕在鼻端。

林彩霞微微踮起脚尖(梅运来太高了),双手绕过他的脖颈,动作娴熟而优雅地开始为他打领带。她的指尖偶尔会不经意地擦过梅运来的喉结或颈侧的皮肤,那微凉的触感如同羽毛轻拂,带来一阵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酥麻。

梅运来屏住了呼吸,身体僵直得如同石头。他垂着眼,看着林彩霞近在咫尺的侧脸。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在柔和的灯光下仿佛泛着光,专注的神情让她清冷的眉眼柔和了几分。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的下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粘稠而缓慢。店内只剩下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和梅运来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王莲和店员们都识趣地安静着,目光却忍不住在这奇异的画面流连。

林彩霞的手指灵巧地翻飞,很快,一个漂亮的温莎结便在她指尖成型。她最后轻轻将领带向上推了推,收紧,让那个饱满的结正好卡在梅运来的喉结下方。

“好了。” 她退后半步,目光再次审视着焕然一新的梅运来。

深藏青的西装,同色系的哑光斜纹领带,挺括的白衬衫。那条领带如同点睛之笔,瞬间将他身上那股被西装强行压制的野性,巧妙地转化为了沉稳内敛的力量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正式感。配上他那张轮廓分明、带着疤痕和一丝不羁的脸,矛盾却又奇异地和谐。

林运来下意识地又想去摸脖子,那里被领带和硬领双重束缚着,感觉更勒了。他看着镜子,感觉自己像个被精心包装过的…粽子?还是值钱的那种?

林彩霞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清冷的眼底深处,那丝温润的涟漪似乎扩大了些许。她微微颔首,声音平静无波,却清晰地传入梅运来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

“走吧,新郎官。”

“拍卖会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