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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赘婿的假戏内核 > 第95章 暗格密信北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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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城头的风带着铁锈味,沈砚刚踏上城砖就被柳云舟拽住胳膊。少年脸上还沾着点面粉,鼻尖沾着白灰,活像刚从面缸里滚了一圈。

“沈砚你可算回来了!”柳云舟嗓门洪亮,引来周围士兵侧目,“俺听你说用麦粉做饼耐饿,就想去厨房试试,结果……”他挠挠头,指缝里还嵌着面粉,“把张婶的面缸掀了,现在她还追着俺骂呢。”

沈砚忍着笑,抬手替他擦掉鼻尖的灰:“二公子这是想当伙夫,还是想给敌军送口粮?”

柳清鸢走过来,手里提着个紫檀木盒,正是先夫人留下的遗物。她裙摆沾着尘土,却依旧端庄:“张婶没真生气,还说多磨点粉,给士兵们做饼。”她将木盒递过来,“你说的火烤暗格,我们现在就查?”

柳承毅站在一旁,望着远处叛军营地的篝火,眉头紧锁:“三日后便是决战,若能从密信里找到宁王勾结北狄的实据,或许能说服部分守军倒戈。”他看向沈砚,眼中满是期许,“就拜托你了。”

沈砚接过紫檀木盒,指尖触到冰凉的木纹。盒子沉甸甸的,表面刻着缠枝莲纹,和先夫人画像上的发簪纹样一致。他转身对赵虎道:“找个僻静的房间,再备一盆炭火,切记别让外人靠近。”

众人来到城楼内侧的偏房,赵虎守在门口,柳承毅三人围坐在桌旁。炭火盆里的火苗跳动,映得木盒泛出暗红光泽。沈砚将木盒放在火边,指尖顺着纹路摸索:“先夫人信中说‘火烤见真章’,应该是要让木盒受热,暗格才会显现。”

柳清鸢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木盒:“我娘生前最是细心,她藏东西的地方,定然隐蔽。”她忽然想起什么,“小时候我见她用热水烫过这盒子,说是保养木料,现在想来,或许是在试探暗格。”

炭火渐渐烤热木盒,沈砚时不时转动盒子,让热量均匀分布。柳云舟看得着急,伸手想碰,被沈砚拍开:“别乱动,温度不够暗格打不开,温度太高反而会烧坏里面的东西。”

“俺就是想帮帮忙。”柳云舟嘟囔着收回手,眼睛却死死盯着木盒,“这盒子里到底藏着啥宝贝,值得宁王这么拼命?”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木盒侧面突然裂开一道细缝。沈砚立刻将盒子移开炭火,用小刀轻轻撬开缝隙。暗格不大,里面裹着一张油纸,油纸里包着一卷绢帛,上面用朱砂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柳承毅伸手去拿,指尖却忍不住颤抖。他展开绢帛,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果然是宁王!他不仅私通北狄,还参与了东宫旧案!”

沈砚凑近细看,绢帛上记录着宁王与北狄密使的通信内容。北狄承诺,若宁王能推翻大靖,便将边境三城割让给北狄,而宁王则要送三千石军粮和五十匹战马作为谢礼。末尾还有一行小字:“东宫之事已妥,承毅多疑,需除之而后快。”

“东宫旧案……真的与北狄有关。”柳清鸢声音发颤,握着绢帛的手指泛白,“我娘当年察觉不对,才会被他们灭口。”

沈砚眉头紧锁,他注意到绢帛角落有个奇怪的印记,像是一只展翅的黑鹰:“这个印记,你们见过吗?”

柳承毅摇头:“从未见过。宁王的令牌是狼头,北狄的图腾是苍狼,这黑鹰印记,或许是第三方势力。”他长叹一声,“没想到忠勇侯背后不仅有宁王,还有北狄,甚至可能有更神秘的人。”

这时,门外传来赵虎的声音:“沈先生,张老栓带着几个农户来了,说有东西要交给你。”

沈砚收起绢帛,藏进怀里:“让他们进来。”

张老栓领着四个农户走进来,每个人肩上都扛着一个麻袋,放下时发出“咚”的声响。他抹了把汗,笑道:“沈先生,这是俺们农庄刚收的早熟麦种,磨成粉能做饼,扛饿!俺们合计着,守城的士兵们辛苦,就挑了最好的送来。”

麻袋打开,金黄的麦种滚落出来,颗粒饱满。沈砚拿起一把,放在鼻尖闻了闻,带着阳光的气息:“多谢张叔,多谢各位乡亲。有了这些麦种,士兵们的口粮就不愁了。”

“沈先生说啥谢字!”一个年轻农户说道,“要不是你教俺们堆肥、种麦种,俺们今年还是颗粒无收。现在国家有难,俺们理应出力!”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俺们都商量好了,要是叛军攻城,俺们就拿着家伙上城头,跟士兵们一起守京城!”

其他农户纷纷附和,脸上满是坚定。柳承毅看着这一幕,眼中泛起泪光:“沈砚,你说得对,粮食确实比刀剑更能赢人心。”

沈砚心中一动,对张老栓道:“张叔,我有个请求。能不能让乡亲们帮忙,把这些麦种磨成粉,再和红薯泥混合,做成饼子?这样的饼子又顶饿又好带,士兵们守城时也方便吃。”

“没问题!”张老栓拍着胸脯,“俺们农庄有石磨,现在就回去磨粉,保证天黑前送来!”

农户们扛着麻袋离开,柳云舟看着他们的背影,挠了挠头:“没想到这些农户这么仗义,比城里那些只会躲的官员强多了。”

“他们不是仗义,是懂感恩。”沈砚说道,“你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愿意为你拼命。这就是民心。”他转头看向柳承毅,“侯爷,现在我们有密信为证,有农户支援,还有城防工事,三日后的决战,我们未必会输。”

柳承毅点头:“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宁王联合北狄,兵力是我们的三倍,还有奸细潜伏在京城。”他看向沈砚,“你打算怎么找出剩下的奸细?”

沈砚思索片刻:“奸细混入守城士兵中,必然对农事不熟悉。我们可以借着分发饼子的机会,问问他们麦种的事情,若是答不上来,定有问题。”他看向柳云舟,“二公子,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俺?”柳云舟瞪大了眼睛,“俺能行吗?”

“怎么不行?”沈砚笑道,“你只要记住,问他们麦种是春播还是秋播,一亩地能收多少。真正的农户和士兵,都能答上来。”他故意逗他,“要是连这都问不好,你这‘柳农将’的称号可就保不住了。”

柳云舟立刻挺直腰板:“俺肯定能办好!谁要是答不上来,俺一准把他揪出来!”

柳清鸢看着两人斗嘴,嘴角微微上扬。她走到沈砚身边,轻声道:“我和你一起去城楼巡查,看看城防还有没有要加固的地方。”

两人走出偏房,城头上的士兵正在加固城墙,有的在搬运石头,有的在擦拭弓箭。远处的叛军营地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战马的嘶鸣。

“你说,绢帛上的黑鹰印记,会是谁的?”柳清鸢轻声问道。

沈砚摇头:“不好说。但可以肯定,这个人比宁王更神秘,也更危险。”他看向柳清鸢,“先夫人当年一定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才会被灭口。这绢帛上的内容,只是冰山一角。”

柳清鸢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沈砚:“不管背后是谁,我都会和你一起查下去。我娘的仇,东宫旧案的真相,都不能就这么算了。”她的眼神坚定,没有了往日的冷傲,多了几分决绝。

沈砚心中一暖,点头道:“好。我们一起查。”

两人走到城墙边,望着城下的夜色。夜风微凉,吹动柳清鸢的发丝,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沈砚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肩上:“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柳清鸢身体一僵,没有拒绝,只是轻声道:“谢谢。”她的脸颊在夜色中泛起微红,幸好被夜色遮掩。

就在这时,柳云舟急匆匆地跑过来,脸上带着兴奋:“沈砚!清鸢姐!俺抓到一个奸细!”他身后跟着两个士兵,押着一个身穿守军服饰的男子。

那男子低着头,神色慌张。沈砚上前,问道:“你是哪里人?何时加入守军的?”

男子支支吾吾:“我……我是京城周边的农户,三天前加入守军的。”

“哦?”沈砚挑眉,“那我问你,早熟麦种是春播还是秋播?一亩地能收多少?”

男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躲闪:“我……我忘了。”

“忘了?”柳云舟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俺看你根本就不是农户!说!你是不是宁王派来的奸细?”

男子吓得浑身发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我说!我说!我是宁王派来的,奉命在攻城时打开西城门!还有十几个兄弟,都混在守军里!”

沈砚眼神一沉:“他们都在什么位置?有什么暗号?”

“他们……他们都在西城门附近,暗号是‘黑鹰展翅’。”男子颤声道,“只要看到城下放起黑鹰风筝,就动手打开城门。”

黑鹰展翅?沈砚心中一动,这暗号正好对应绢帛上的黑鹰印记。看来这个神秘势力,确实与宁王勾结紧密。

“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沈砚对士兵道,“另外,立刻通知赵虎,搜查西城门附近的守军,凡是答不上农事问题,或是言行可疑的,一律扣押审讯。”

“是!”士兵押着奸细离开。

柳云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怎么样?俺没说错吧,俺真的抓到奸细了!”

沈砚笑着点头:“二公子立大功了。不过,还有十几个奸细没抓到,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看向西城门的方向,“看来,宁王的计划比我们想象的更周密。”

柳清鸢握紧手中的长剑:“不管他们有什么计划,我们都有应对之策。只要守住城门,揪出所有奸细,他们就无机可乘。”

夜色渐深,城头上的灯火依旧明亮。沈砚看着忙碌的士兵和赶来送饼子的农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柳家的清白,更是为了这些信任他的百姓。

而绢帛上的黑鹰印记,宁王与北狄的勾结,东宫旧案的真相,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京城上空。沈砚明白,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三日后的攻城战,不仅是军事上的对决,更是民心与阴谋的较量。他必须全力以赴,不仅要守住京城,还要撕开这张网,找出背后真正的黑手。

远处的叛军营地,一道黑影悄然爬上树梢,朝着京城方向放出一只黑鹰风筝。风筝在夜空中盘旋,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禽。而城头上,沈砚恰好抬头看到这一幕,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奸细的暗号已经触发,决战的号角,提前吹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