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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见祁砚峥半天不起来,脸色蜡黄很吓人,连忙下床推他一下,“祁砚峥,你怎么了?”

刚才她就已经感觉到祁砚峥身上很烫,手也很烫,连嘴唇都是热的。

眼见祁砚峥的表情越来越难受,温澜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头,对着门口喊,“江淮,快叫医生!”

门外的江淮看向云香凝,等她吩咐,他俩都认为祁砚峥是装的,后悔离婚在老婆面前卖惨。

“咳,叫医生。”云香凝抱着朵朵走进隔壁婴儿房,心说演戏演全套,希望医生聪明点,别揭穿他。

江淮领着医生推门进去,看到地板上老板的脸色,暗自心惊,这也太逼真了。

作为职业保镖,江淮敏感地察觉老板不像是装的。

想到这儿,他的脸色陡然一变,冲上前帮着医生把祁砚峥扶到床上。

温澜从地上起来,站在一边看着医生给祁砚峥量体温,用听诊器做简单的检查,垂在裙子两侧的手指在颤抖。

一番忙活后,医生吩咐护士输液,说了些专业术语,温澜听不懂,但能看出医生神色严肃。

韩医生推门进来,听刚才给祁砚峥做检查的男医生小声说了几句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温澜下意识问出口,“祁砚峥病的很严重?”

韩医生跟男医生吩咐几句后,把温澜叫到一边,语气温柔,“太太,祁总本来就一直在发烧,但是拒绝用药,目前来看,他的肺炎更严重了,需要规范治疗,还请太太劝劝他,他只听您的。”

“那他为什么捂肚子?”肺炎跟肚子有什么关系,温澜还在怀疑祁砚峥装病。

“发烧太严重有时候会引起胃痉挛。”韩医生回答。

温澜听后额头沁出一层汗珠,眼睛快速眨了几下,眼眶热热的,“他···不会有事,是吧。”

韩医生虽说只是祁家旗下一个普通下属,但对祁砚峥的知遇之恩心怀感激,也很喜欢温澜这个老板娘的性格。

有意想撮合他们夫妻俩的关系,斟酌之后开口回答,“祁总的情况有些凶险,肺炎可大可小,要是不配合治疗,或者护理不当的话会很麻烦,不排除会引起其他更严重的并发症,从而危及生命。”

温澜听后双腿一软,跌坐在小客厅沙发上,回头看向床上躺着的男人,泪眼婆娑。

韩医生觉得火候到了,马上往回找补,“不过,太太您也不用过分担心,只要管好祁总安心接受规范治疗,护理好他,其他的交给我们。”

温澜抹了下眼角,靠在沙发上,看着护士给祁砚峥扎针输液。

“都出去。”祁砚峥烦躁地扯掉针管,呵斥医护人员。

韩医生回头看向温澜,示意她过来劝劝。

温澜扶着沙发扶手起来,稳了稳心神走到床边抓住祁砚峥左手,递给护士,“别理他,听我的,扎吧。”

祁砚峥看到温澜,马上平静下来,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护士此刻承受着从业以来最大的心理压力,大老板和老板娘,还有韩医生那个顶头上司同时盯着自己,这一针必须扎到最好。

越这么想越紧张,护士捏着针管的手指在颤抖。

温澜温声提醒她,“轻点,不要弄疼他。”

祁砚峥听见这话,惨白开裂的嘴唇唇角微微勾起,不过被她掩饰的很好,没人发现。

护士点了点头,默默深呼吸,能被安排到这层楼,专业技能自然是万里挑一的过硬,大家都没反应过来,针管已经精准地穿进血管。

温澜转过脸,看了祁砚峥一眼,没什么反应,应该是不疼的。

护士调好滴速后,退到韩医生身后。

“祁总,太太,我们先出去,有需要按铃,我们随叫随到。”韩医生带着一行人离开病房。

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温澜松开祁砚峥的手,起身去浴室拿了热毛巾和半盆热水出来,放到床头柜上。

祁砚峥伸手拉她手。

“不准乱动。”温澜冷着脸,始终垂着红红的眼皮,不想让他看到,拧干毛巾帮他擦手擦脸。

祁砚峥不老实,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可怜巴巴道,“老婆,帮我换身睡衣,穿这身不舒服。”

温澜怼人的话到嘴边,想起韩医生的叮嘱后给咽了回去,“我叫江淮进来。”

“不行,江淮笨手笨脚,我不习惯。”祁砚峥一把扯住已经转身的温澜裙摆。

温澜回过头看着他,耐着性子轻声解释,“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不方便,你忍一下。”

“嘶——”祁砚峥突然皱眉,表情很难受,“不行,我头疼,全身都疼,嘶~”

温澜明知道没那么夸张,但还是想到韩医生的话,决定忍他,总不能让女儿没爹,婆婆没大儿子吧。

“我帮你换,但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祁砚峥的眼底偷偷掠过得逞后的笑意,不过被他隐藏的很好。

温澜斜睨着他,警告道,“不准胡来,不然我让江淮进来帮你换。”

“没问题,来吧,老婆!”祁砚峥松开手,规规矩矩平躺。

温澜从衣柜拿出一套浅灰色真丝睡衣,过来站着床边,“你坐起来,躺着我怎么换。”

“好的,老婆!”祁砚峥麻利地坐起来,跟之前虚弱难受的样子判若两人。

温澜更加确信他刚才是装难受,白他一眼,“自己脱。”

“我手上有针管。”祁砚峥抬起打针的左手。

“右手闲着,不影响你脱衣服。”

“我不会一只手脱衣服!”祁砚峥轻轻挑起半边眉毛,痞痞地威胁温澜,“惹我生气,不怕我反悔跟你抢女儿?”

一句话戳中温澜的软肋,她怂了,冷着脸弯腰帮他解衬衫纽扣,心里把祁砚峥臭无赖骂了好几遍。

脱完衬衫,祁砚峥自觉下床,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温澜愣愣看着他,“做什么,裤子你自己脱。”

“那好,我决定重新考虑一下女儿的抚养权问题。”

又拿女儿威胁她,无耻!

温澜气归气,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眼瞎,当初嫁了个惹不起的男人。

说要再说羡慕自己嫁给太子爷,她第一个反对。

温澜咬着嘴唇伸手去解男人腰间的皮带扣,说来奇怪,明明当了两年的夫妻,亲密的事情做了无数次,可此刻面对祁砚峥的身体还是会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