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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萨斯在发呆。

“姐姐?”小白狐狸歪头看着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回神,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嗯。”

“姐姐在想什么?”白絮问。

过了这么久,白絮已经学会说话了。

或许是白絮捡回来了曾经说话的记忆,或许是沧竹教人的技术有些高超,又或许只是白絮的学习能力不错。

总归,小沃尔珀能够正常交流了。

小家伙现在和铃兰关系很好。

可能因为年龄差不多?

小家伙也不清楚自己多少岁。

反正看着没有比铃兰高多少。

大概也就——一米四五的样子?

好吧,看起来还是高了那么多。

毕竟小铃兰只有一米三七。

体谅一下吧,毕竟是八到十岁孩子的身高。

——也许这说明白絮不是八到十岁?

谁说的定呢。

不过看起来白絮也不像一个正常的小狐狸。

毕竟她话很少。

就好像之前的那些表现不是白絮表现的一样。

当然,在面对某些人的时候还是有些话的。

这就不知道白絮是不是把沧竹的某些特点学过来了。

“嗯……没有。”德克萨斯摇头。

她在发呆。

的确没有想什么……

或许?

好吧,她撒谎了。

我说的。

在去海边之前,德克萨斯过生日了。

——什么?你不知道德克萨斯生日是多久?

那我告诉你,是六一儿童节。

这是她在罗德岛过的第一个生日。

也是有弥莫撒参与的第一个生日。

更正一下,是弥莫撒真正参与的第一个生日。

哪个更重要?

当然是后一个。

以前的时候,弥莫撒只是送个礼物,或许德克萨斯连他人都没看到。

又或者,在一周之后出现,跟她说一句晚来的祝福。

她知道弥莫撒很忙。

虽然只要她说,弥莫撒就一定会拿出时间。

或许是错觉,她总觉得,弥莫撒会在有一天彻底离开她。

是各种意义上的离开。

弥莫撒每次出现,可能是鲁珀,可能是佩洛,可能是菲林,可能是黎博利,可能是萨卡兹。

那么如果他离开,也可以是一个她陌生的熟人吧?

她不是不放在心上,而是她就算担心也没有用。

所以她假装不太在意。

好像只要保持这样,她担心的就永远不可能发生。

尽管她不可能真的不在意。

——当然,没有人可以。

生日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

——不,很早之前就不是了。

对她而言。

以前能够期待的,也许是拉普兰德,也许是弥莫撒。

后来,是大帝,是能天使,是沧竹,是空,是可颂,是莫斯提马。

到现在……

是大家。

罗德岛的大家,又或者说是她认识的大家。

那场生日会很吵闹,和往常一样——毕竟年年都有能天使。

最开始提出办生日会的就是能天使。

以前或许只是和熟人一起吃个饭,或者简单地说两句。

可颂和角峰几个人搬来了蛋糕,一个很大很大的蛋糕,至少几十个人吃问题不大。

爱胡闹的的能天使开始用蛋糕糊人脸,同样的,她也被糊了。

能天使带着大家胡闹,博士也陪着大家伙胡闹。

德克萨斯并不介意。

她安静地看着大家打打闹闹。

直到一块被切得很好的蛋糕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过去,是熟悉的黑色风衣。

弥莫撒笑着看着她,然后坐到了她的旁边。

陪着她过生日。

德克萨斯回过神。

她又开始想这些了。

白絮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一直看着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抿了抿嘴唇。

自从汐斯塔回来之后,她和弥莫撒显得亲密了很多。

那一个吻别,让德克萨斯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换个更合理的词,大胆起来。

毕竟弥莫撒从不反对德克萨斯的亲近,他唯一反对的或许只有那一个身份。

为什么?

她询问着。

是因为这一个身份,给别人提供了可以伤害到他的地方吗?

德克萨斯猜测着。

她不清楚弥莫撒是怎么想的。

她想起了当初的那个天台。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好像,也就只是四年前的事情吧?

可现在想起来,总是好像在昨天。

弥莫撒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德克萨斯的眸子暗了暗。

白絮依然安静地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红色眸子里映出德克萨斯有些失神的脸。

小家伙似乎能察觉到德克萨斯平静外表下细微的波澜,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伸出小手,轻轻握住了德克萨斯放在膝盖上的手。

微凉的触感让德克萨斯微微一怔,看向白絮。

“姐姐,”白絮的声音很轻,“不开心?”

德克萨斯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摇了摇头:“没有。”

她顿了顿,看着白絮那双眼睛,补充道:“只是在想一些……以前的事情。”

白絮眨了眨眼,没有追问“以前的事情”是什么,只是把头轻轻靠在了德克萨斯的手臂上。

或许是跟沧竹待久了,察言观色的能力也得到了锻炼。

孩子哪里天生会这些?

她抬手,一下一下,轻柔地梳理着白絮柔软的白发。

思绪又不受控制地飘回了那个天台。

是那句,“我们就这样了吧。不用再靠近了”,干扰了她吗?

她记得她当时的心情,也记得弥莫撒当时的拥抱。

更记得她推开了他。

可生活总得继续。

他和她依旧那样。

她不愿去想为什么。

可她每次被其他人问及她和弥莫撒关系的时候,忍不住去想为什么。

是因为他自身那些莫测的、非人的秘密吗?

那变幻不定的种族特征,那深不见底的力量,那仿佛游离于时间之外的疏离感……他是在害怕什么吗?

还是说……就像她最深处的隐忧那样,他预见到了某种必然的分离,所以提前斩断更深的羁绊,以免届时更加痛苦?

德克萨斯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生日蛋糕上奶油的甜腻香气。

在汐斯塔的海风中,那个短暂却炽热的吻别,几乎让她以为那道壁垒松动了。

他回应了她的靠近,虽然依旧带着那种令人捉摸不定的克制。

“姐姐的手,很凉。”白絮忽然小声说,用自己温热的小手包裹住德克萨斯微凉的指尖。

“没事。”德克萨斯再次说道,她轻轻抽回手,站起身,“我去倒杯水。”

白絮安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跟过去,也没有再说话。

她只是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