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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乱世荒年:我的九个嫂子不对劲 > 第45章 浴房春色!大嫂的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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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浴房春色!大嫂的贴心!

赵十郎停在门外,整个人化作一道静默的影子。

那啜泣声被水声包裹,若隐若现。

换做旁人,绝无可能察觉。

但此刻的赵十郎,五感早已不是凡人。

是谁?

念头只是一闪,他便有了答案。

苏宛月。

这声音里,藏着一种即便崩溃,也死死维持着体面的倔强。

也只有她,会因为白日里的一份偏爱,在深夜背负上如此沉重的枷锁。

这个女人,将主母的责任看得比天还大。

她害怕这份特殊,会打破家中微妙的平衡。

她害怕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

赵十郎在心底,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本该立刻退走,非礼勿视。

但那压抑的哭声,像一根极细的芒刺,轻轻扎在他心上。

他没走。

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外的阴影里,抱着刀,默不作声地守着。

如同之前,在其他嫂子房门外那样。

……

浴房内的水声,渐渐小了。

那压抑的啜泣,也终于归于沉寂。

赵十郎站在门外的阴影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他能想象,浴房内的那个女人,此刻应当是整理好了情绪,重新戴上了那副端庄主母的面具。

不该再留了。

他转身,脚步无声,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

“哎呦!”

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从浴房内传出!

紧接着,是重物落水和身体撞在木桶上的沉闷声响!

赵十郎刚抬起的脚,猛然顿住。

下一瞬,他脑中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冷静,轰然炸碎!

没有半分迟疑。

“砰!”

那扇虚掩的木门,被他一脚踹开!

浓郁的水汽夹杂着皂角的清香扑面而来。

月光透过高窗,在蒸腾的雾气中拉出一道惨白的光柱。

光柱之下,大嫂苏宛月正狼狈地半跌在浴桶边,一只手撑着湿滑的地面,另一只手按着脚踝,脸上血色尽失。

她显然是起身时脚下打滑,摔倒了。

赵十郎的脑子一片空白。

所有的枭雄心计,所有的狐狸城府,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只剩下一个最原始、最强烈的本能。

她受伤了。

他的家人,受伤了。

一个箭步,赵十郎冲了过去。

苏宛月听到动静,惊恐地抬头,当看清闯进来的是赵十郎时,她浑身一僵,张口就要发出尖叫!

但那声尖叫,却死死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不行!

不能叫!

这一声叫出去,整个赵家堡都会被惊动!

到时候,自己深夜沐浴,十郎破门而入……

如何解释?

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家庭气氛,好不容易才在嫂子们心中建立起一丝威信的十郎……

这一切,都会被这一声尖叫,彻底毁掉!

苏宛月的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她那份属于当家主母的理智,在极致的惊慌中,以一种决绝的方式,强行压倒了女人的本能。

她死死咬住下唇,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声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咽回了肚子里。

剧痛和惊恐,让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昏过去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已经将她整个人从冰冷的地面上横抱了起来。

天旋地转。

苏宛月落入一个滚烫而坚实的怀抱。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是一具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男性躯体。

更要命的是,她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烈刺鼻的……恶臭。

腥、臭,混杂着汗水的味道,野蛮地冲击着她的嗅觉。

可她顾不上了。

她只是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一双漂亮的凤目,因蓄满了泪水和惊惧,而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她看着赵十郎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放……放我回桶里……”

赵十郎没有说话。

他只是点了点头,动作轻柔得与他此刻的形象截然相反,小心地将她重新放回了温热的浴桶中。

温水包裹住身体,苏宛月紧绷的神经才稍稍一松。

赵十郎蹲下身,视线落在她那只已经有些红肿的脚踝上。

“扭到了?”

他的问话,简洁,直接。

苏宛月这才反应过来,一股热气从脖颈直冲头顶。

她下意识地蜷起腿,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沉入水中,只露出了肩膀和一张红透了的脸。

“没……没有,就是滑了一下,不碍事。”

赵十郎确认她确实没有大碍,才缓缓站起身。

危机解除。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两人谁也不说话。

空气中,只剩下水汽蒸腾的嘶嘶声,和两人清晰可闻的心跳。

赵十郎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黏腻,臭不可闻。

而浴桶里的苏宛月,虽然身子藏在水下,但那光洁的香肩,和湿漉漉贴在脸颊上的青丝,无一不在提醒着他眼下的情景有多么荒唐。

他该立刻离开。

苏宛月也觉得他该立刻离开。

但那股浓烈的腥臭味,却打破了这份尴尬的默契。

作为赵家的主母,苏宛月对任何异常都格外敏感。

这味道……像是从身体内部排出的污秽。

她想起了某些医书上的记载。

伐毛洗髓?

一个荒诞的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她不敢看赵十郎,只是将脸转向另一边,盯着浴桶粗糙的木质纹理。

脸颊,烫得吓人。

但她还是开口了。

用一种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细若蚊蚋的声调。

“这么晚了……”

“再……再烧水,会吵醒其他妹妹。”

赵十郎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

苏宛月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她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又补上了一句。

“这水……还热。”

“你若不嫌弃……”

她没再说下去。

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赵十郎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他看着苏宛月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根,和她紧紧抓着浴桶边缘,因用力而泛出青白的手指。

她不是在引诱。

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这是苏宛月。

是那个永远将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永远在思考如何最高效、最合理地解决问题的赵家大嫂。

在她看来,让他用这桶热水清洗,是当下最安静、最节省资源、最不会惊动任何人的选择。

这是一个纯粹的、理性的、从“当家主母”角度出发的决定。

可这个决定,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无声的、巨大的信任。

一种她自己可能都未曾意识到的,亲近。

赵十郎的心脏,被这理智下的温情,轻轻撞了一下。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嗯。”

一个简单的音节,从他喉咙里发出。

苏宛月浑身剧震。

她听到了。

听到了身后,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听到了他脱下那件脏污不堪的裤子,随手扔在地上的轻响。

她不敢回头。

她甚至不敢呼吸。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木板,将自己缩在浴桶的角落,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然后,她感觉到身后的水面,被一股力量缓缓推开。

一个滚烫的,带着强烈存在感的身体,正慢慢地、慢慢地,进入这片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狭小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