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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宋廷震惊,朝堂再议剿抚

东京汴梁,皇宫大内,垂拱殿。

往日庄严肃穆的朝会,此刻却弥漫着一股压抑不住的骚动与恐慌。龙椅上,年方弱冠的宋徽宗赵佶,面沉似水,平日里醉心书画的闲适之气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怒与难以置信。他手中紧攥着一份由枢密院呈递、六百里加急送来的战报。

御阶之下,文武百官垂首肃立,鸦雀无声,唯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官袍摩擦的窸窣声,透露出他们内心的不平静。几乎所有目光,都或明或暗地聚焦在班列最前方,那位紫袍玉带、面白无须,此刻却脸色铁青的当朝太尉——高俅身上。

“一万三千精锐!闻达、李成被擒!战船焚毁过半!粮草辎重尽失!”宋徽宗猛地将战报摔在御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声音因愤怒而尖锐,“高俅!这便是你向朕保举的良将!这便是你信誓旦旦的犁庭扫穴?!区区水洼草寇,竟让我大宋天兵遭受如此惨败!朕的颜面何存!朝廷的威严何在!”

天子震怒,声震殿瓦。高俅浑身一颤,慌忙出班,“噗通”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声音带着哭腔:“臣……臣万死!臣有负圣恩!实乃那梁山贼寇林冲,狡诈异常,更兼……更兼擅使妖法,能驱雷火,闻达将军一时不察,中了奸计,以致……以致王师受挫!臣识人不明,罪该万死!” 他将败因归咎于贼寇“妖法”和将领“不察”,极力淡化自己的责任。

“妖法?”宋徽宗冷哼一声,他虽崇信道教,却非愚昧之人,“朕看是尔等无能!那林冲,不过一待罪配军,竟能在尔等眼皮底下坐大成势!高俅,你当初是如何向朕保证的?”

高俅汗如雨下,伏地不敢言。

这时,文官班列中走出一人,乃是太师蔡京。他老谋深算,深知此事已非高俅一人之过,更关乎朝廷体面,乃至东南财赋重地的安稳,须得谨慎处置。他手持玉笏,躬身道:“陛下息怒。高太尉或有失察之责,然梁山之患,确已非寻常草寇。其聚众万余,据险而守,更兼有诡异火器,战力彪悍。若任其坐大,恐成心腹之患,非独山东不安,亦恐东南震动啊。”

宋徽宗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太师所言极是。如今贼势猖獗,如之奈何?难道要朕再调数万大军,劳师远征不成?” 近年来,方腊起义方平,北边辽金局势紧张,国库并不宽裕,他实在不愿再兴大军。

“陛下,” 枢密使童贯出列,他手握兵权,素与高俅不和,此刻见其失势,便欲扩大战果,同时攫取征剿之功,“梁山贼寇,癣疥之疾,然其击败王师,气焰嚣张,若不速剿,天下盗匪群起效仿,则国将不国!臣愿亲提一旅之师,汇合山东、河北诸路兵马,克日扫平梁山,献俘阙下!” 他意图将征剿之权揽入手中。

高俅闻言大急,若让童贯得了这差事,自己权势必将大损,连忙叩首道:“陛下!童枢密所言虽善,然梁山泊八百里水洼,易守难攻。贼寇新胜,士气正旺,强行征剿,恐损耗巨大,胜负难料。且……且闻贼寇之中,亦多有被逼落草之良民,其旗号‘替天行道’,亦蛊惑不少人心……”

他话未说完,御史中丞郭药师出列厉声打断:“高太尉此言差矣!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岂可因惧伤亡而纵寇养奸?‘替天行道’?分明是藐视王法,对抗朝廷!正当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荡平,以儆效尤!”

“郭大人此言,未免太过激切。” 另一位老臣,同知枢密院事宿元景缓缓开口,他素来持重,“梁山之患,根在于吏治不清,民不聊生。林冲、晁盖等人,本非大奸大恶,乃为奸臣所逼,走投无路所致。强行剿灭,玉石俱焚,徒耗国力,更失民心。老臣以为,或可……遣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往招安,许以官职,赦其前罪,使其为国所用,既可免动刀兵,亦可添朝廷臂助。此乃剿抚并用,方为上策。”

“招安?” 童贯嗤之以鼻,“宿大人老成谋国,却未免过于天真!那林冲连破官军,气势正盛,岂肯轻易就抚?况且,招安一群反贼,岂不令天下忠臣义士寒心?朝廷颜面何存?”

“童枢密!” 宿元景提高声调,“若能不动干戈而平巨患,保境安民,岂不胜过徒耗钱粮,枉死将士?颜面之事,岂有社稷安危重要?”

朝堂之上,顿时分为两派。以童贯、郭药师为首的“主剿派”,主张调集重兵,坚决镇压;以宿元景及部分文官为首的“主抚派”,则倾向于招安,以安抚为主。双方引经据典,争得面红耳赤。高俅夹在中间,面色阴晴不定,他既怕童贯夺功,又恐再败罪责更大,对于招安,心思复杂,若招安成功,或可掩盖前过,但林冲若上山,岂能与他干休?

宋徽宗被吵得头疼,看着下面争执不休的臣子,心中烦躁更甚。他既想尽快平息事端,挽回颜面,又担心大军出征的耗费与风险。最终,他疲惫地摆了摆手。

“够了!”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宋徽宗目光扫过众人,沉吟片刻,道:“梁山之事,确需慎重。童贯。”

“臣在。”

“命你即刻整饬京畿禁军,并檄文山东、河北诸路,整军备武,严密监视梁山动向,若贼寇敢出泊劫掠,即予痛击!但未有朕的明旨,暂不轻言大军征剿。”

“臣……遵旨。”童贯有些不甘,但只得领命。

“宿元景。”

“老臣在。”

“招安之议,亦可并行。你可暗中物色合适人选,尝试与梁山接触,探其口风。然,招安非是乞降,朝廷体面必须维护!若其愿洗心革面,为国效力,朕可酌情宽宥。若其冥顽不灵……”宋徽宗眼中寒光一闪,“则剿灭无疑!”

“老臣明白,定当谨慎行事。”宿元景躬身。

“高俅。”宋徽宗最后看向跪在地上的高俅,“尔督战不利,识人不明,本应重处!姑念你往日微功,暂革去太尉衔,罚俸一年,戴罪留任,协助童贯、宿元景处理梁山事宜!若再有何差池,两罪并罚!”

高俅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臣谢主隆恩!臣必戴罪立功,万死不辞!”

“退朝!”宋徽宗拂袖而起,心烦意乱地转入后宫。一场大败,不仅损兵折将,更露出了内里的虚弱与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