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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姨这个恨嫁女因为一句话呆在那儿了,是林洛起身去关门的。

“人有对象不很正常吗?你在那落寞啥。”

这女人,想嫁人想疯了。

没搭理犯病的老姨,林洛关上了门,就回到了病床上。

本想着自己安静的眯会儿,琢磨琢磨这人来的目的——平白无故来找自己,还是从严叔那儿过来的,来了啥也没多说就走,这事儿貌似不太正常。

“月底?月底啥事来着?”

可没等他想清楚,门又被敲响了。

“大公子是在这屋吧?”

刚闭眼的林洛被打断了思路,一睁眼:“呦,钱哥。”

这个也认识,就是之前看守所的武警,二人是老相识了。

“嘿嘿,大公子,听说您弟弟生病了,我来看看。”这位从武警换成法警制服的人,可比刚才的刘警官客气多了。

他的来意挺好猜,看衣服就知道是来感谢的。

林洛自然不会拒绝别人的投诚,赶紧热情地起身:“哎,钱哥,别乱叫。什么公子少爷的,那是旧社会的称呼,叫我大洛就行。来,文杰,叫钱哥。”

面对主动靠拢的人,该给的礼遇还是要给的。

虽然,按这位前武警战士的背景,他抢了人家的“萝卜岗”,怕是要在法警的位置上干一辈子了。

可就他那个家庭,这份工作已经足够让他满意。一辈子干这个,也不乏是个好事。

况且,人家现在特地来探望,就是有几分知恩图报的意思,是来明晃晃的来“拜码头”的。

听林洛要让文杰跟他叫哥,钱小明赶紧摆手:“哎哎哎,用不着,用不着,孩子还生病呢。折腾他干啥,我就是来看看。”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示意林洛,自己上岸了。“行了, 看着挺精神的,我就不打扰了。我这第一天上班,翘班来的。”

他也没多话,放下东西就走了,比刘警官还快。

林洛赶紧起身送,到了门口,钱小明示意林洛快回去吧,嘴里小声道。“大公子,你今天肯定忙,就别招呼我了,咱这关系,跟别人不一样。”

林洛听出来他这是话有所指,但没品出来什么情况,却也听劝的握着钱小明的手。:‘行,钱哥,改天我单独找你吃饭。’

送走了他,迷迷糊糊的回了病房。

单玲芳有了之前的教训,等人走了,才有反应,一把上前问道:“大洛,这又是谁啊?”

刚才这小伙,长得也挺精神的,比迟主任那老东西强多了。

可这话刚问完,不等林洛搭理她呢,就又有人来敲门了:“请问,这是老赵家孙子的病房吧?”

一个司机模样的人带着一群人,大包小包地扛了一堆补品。

林洛点点头,不知道来人。

那人更利索,直接招呼人往里进,东西往屋里一放就走,只留下一句话:“我是东官显军家的,我大哥在外地没回来,等他回来再请少爷吃饭。”

一口一个“少爷”叫的,让林洛觉得自己不是活在川州,是活在广州。也不知道哪阵风,刮得这么歪。这不良风气,真的是从上到下啊。

怎么自己就‘少爷’了。

打发走了这波司机,单玲芳又想着和林洛套套近乎。

这一会儿来三波人了,层次可都挺高,实在不行,让林洛给自己介绍个对象也行。

虽然,找对象这事,让孩子出力有点丢人,可不少女老师,不都嫁给学生的叔叔、舅舅了吗?只要嫁得好,就没啥丢人的。

她凑上前才张嘴问了句:“大洛,你哪来这么多朋友啊?”话都没说全乎呢,门又响了。

来人很是随意,敲完门就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堆拖鞋、盆子之类的。

“小大洛,还认识叔不?叔供电所王常友啊,过年不老和你爸打麻将吗?”

这上哪认识去?

当然,林洛也犯不着说得罪人的话,赶紧热情地招呼了句:“哎呦,王叔,咋在这碰到你了呢?”

一瞅这架势,人家就不是特意来的。

王常友把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指了指隔壁:“我儿子也发烧了,这茬子感冒就这样。看你家也有人住院,想着肯定不少东西没带,正好我这多出来的就给你送来了。”

人不客气,林洛得客气啊。“不用,不用,我自己买去就行。”

“行了,别客气了,都朋朋友友的。忙你的吧,叔走了。”也是很利索,给了东西就走了。

等他出去了,单灵柱好奇地问道:“这又是谁啊?”

“爱谁谁。”林洛也说不清楚这人是谁,收拾了点水果,塞给单灵柱,“去,看人家哪个病房的?给人家送去。”

“啊?”突然来活了,傻柱还挺不适应。

单玲芳赶紧劝。“让你去就去,怎么这么多事呢。”

就连老单头也觉得该去。“去吧,老儿子。供电所也是好地方,这是供电所所长,没准能讨个班上呢。”

两个没出息的家伙,是有便宜就敢往上凑啊。

林洛扫了他俩一眼。“草,你家缺钱缺疯了?也是,柱子去那上班,一个月就能赚十八万?”

那老单头还当是好话呢,脸都笑开花了。“真的?”

单玲芳咋地也比她爹强。“爸,你虎啊?”

这话才让老单头反应过来。

十八万,那不就是安葬费吗?

算了算了,看来这个也是有风险的。

才打发了这个,马上又有人来敲门。

也是这一套,客客气气地聊两句就走,顺手把东西放着,然后说下自己是谁,免得屋里人不知道谁来了。

林洛是接完这个,送那个,这一下午,屋里就没消停。知道的是文杰得了个感冒,林洛借机来医院躲清闲;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谁得绝症了呢。

单玲芳看得也真傻眼,自己姑父到底升什么位置了,怎么这么受欢迎?

这一下午,进进出出的好几十号人,烟草的、石油的、银行的、教育局的、交通局的,一个个都是正经八百的小领导,这才有资格进来说几句话寒暄下再走。

至于剩下那些做买卖的、开矿的、挖沙子的、拉煤的,别管生意做多大,来了也不过是留个名片,待都不敢多待,怕打扰人家聊天。

直到折腾到晚上八点多,医院规定不许探视了,屋里才消停。

密密麻麻见识了这么多人,老姨像个花蝴蝶似的在中间一顿周旋,该留联系方式的留了,该认识的人也认识了一遍,等到消停了她都还没尽兴。

“大洛,咱家朋友这么多吗?”

她还以为,这些人是冲着她姑父来的呢。

可林洛接触了这一群人,总算是琢磨过味来——这都不是咱家的什么熟人,岁数都对不上,更不是什么故交之后。

而这些人,有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都和严世宽沾边。

在看守所上班,这么招人惦记吗?

想到这个,他意识到了,是自己给严世宽带的那两句话,起到了作用。

一个不过是个冠军,另一个就是检查的事。

“这省高法下来检查这点事,这么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