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开恩,是小的没了分寸。”
几位脓包赶紧跪下求饶。
掌柜掏出一个信号烟花,走出那个高的离谱的柜台,嫌弃跪在地上的脓包碍事,他狠狠的踹了几脚跪在地上的家伙的屁股。
才慢悠悠的走到门口,用火折子点燃了那个怪异的信号烟花。
他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之辈,也不是不喜欢黄白之物,只是,他昧下再多又有什么用,心爱的女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享用。
很快,就来了一大群穿着粗布短衫的人涌进餐厅,他们的头上裹着或朱红或天蓝色的头巾,虽然有的人身上的粗布短衫或头巾都洗的掉了颜色。
可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泥土或者油污,也没有其它不干净的东西。
有点意思。
这群人可没有怜香惜玉的美德啊!
个个都是重手重脚的,被放倒的四十位在他们眼中,连货物都不如。
他们用榆木制成的板车,如同码沙袋一样,把一行人整整齐齐的码在板车上。
三人一组,一位在前面拉着木板车,两人在车后押车,从餐厅的后门鱼贯而出。径直踏上了一条不甚宽阔的小道上山。
一路上车轱辘的声音有些刺耳,这些粗犷的汉子的喘粗气的声音更是刺耳,让人忍不住想要打死他们。
一路走走停停,颠簸折腾,中间码着刘云他们那架木板车侧翻了,被码在木板车上的七八人一道被摔下了一个一丈左右高的沟坎,几人的衣服都被河沟里面的泥浆弄脏,连同他们头发上面都沾满了泥浆。
得亏是药效十足,不然几人会忍不住找块豆腐撞死的。
这算什么?
被自己给蠢死的?
几经周折,总算是到了半山腰,山门是用条石砌起来的,两扇有些斑驳的红漆木门实在有些不讲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回来了?”
守在山门处的一个瘦高瘦高的家伙问道,看着如同一条龙的板车,他那有些浑浊的眼睛都发出了莫名的兴奋之色。
“嗯,累死老子了,这些个家伙看着个个都是瘦不拉几的,重的有些离谱。”
走在最前面拉板车的汉子气喘吁吁的抱怨道。
“说的好像谁不累似的,
你们看,老姜都直不起腰来了。”
第二位把板车也停在宽阔的院坝,一边哼哧哼哧的喘着,一边气息不稳的幸灾乐祸起来。
他就说老姜这老小子名不副实吧。
“你得意什么?
早知道你这样小人行径,就该安排你来压阵,拉最后那辆板车的。”
又一辆板车稳稳的并排着停下来,一位带着青色头巾的汉子不满刚刚幸灾乐祸的家伙,他与老姜平时走的近些。
自然会有一些维护之情。
直到最后那位叫做老姜把板车稳稳的并排着停稳,这些短衫汉子也不讲究,他们撩起自己的衣角就开始擦拭自己脸上脖颈的汗水。
“我这一车为什么会这样的重啊?”
老姜看着自己板车上的人,有些迷惑的问道,他的双臂现在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刚刚绑在他身上的绳子把他双肩处勒出了深深的红痕。
隐隐好像还渗出了细微的血珠。
这有些不对啊!
他这车有个小子看起来还身量未足,照道理来说,应该要轻些才对啊!
“大当家的呢?”
青色头巾的汉子赶紧岔开话题问道,不能在重量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了。不然,等会儿会有些伤和气。
老姜一贯得大当家的看重,可他确实是拉的看起来最为轻松的一车。
另外两位压车的汉子虽然也疑惑,可他们认为是老姜没有使出全力。
“来了,大当家的与二夫人来了。”
吵吵嚷嚷间,不知道谁嚷了这样一声。
“大当家的,今天收获颇丰。”
大家立刻换了一副模样,讨好的上前一步。
“嗯,这么多?”
大当家的眼睛微眯,问道。
“嗯,都是些上等货。”
老姜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狗腿了起来。
“上等货?”
大当家的眸子沉了沉,让大家也拿不准起来。
这些个倒霉蛋个个身姿匀称欣长,衣着也不凡,不是上等货是什么?
“大当家的,你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这些家伙别的不说,就身形都是清一色的少见。”
老姜依旧满脸堆笑的说道。
“是啊,是啊,这么多年了,还很难得见到如此整齐的上乘货色呢。
届时,大当家的留下您中意的后,把剩下的卖去男风馆,个个都会是个不错的价钱。”
大家脸上都是带着一股子发大财的兴奋之色。
“这样匀称的身形,还有上好的姿容,你们就确定来处干净?”
大当家的游走在板车间,伸出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东捏捏,西捏捏。
“老齐说这些应该是某些书院的愣头青。”
老姜低声回答道。
“书院?
什么样的书院会教出这样肌肉健硕,线条分明的学子?”
“那要怎么处理这些个家伙?”
“管他是龙是蛇,来了我的地盘都得给我盘着。”
大当家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喋血的狠意来。
“是啊!
这一路颠簸都没有醒,想来老齐把蒙汗药也是下足了分量的。
就算是皇帝老儿那狗东西使诈,也是枉然。”
红色头巾的汉子忍不住洋洋自得的看着大当家狗腿的附和起来。
“哎呀,夫君,啰嗦些什么呢?
验货吧,验了货,我们回屋子里面办正事。”
二夫人柔弱无骨的拉着大当家的袖子娇滴滴的说道,她的手指已经放肆的贴到了大当家的胸口。
“娇娇,你确定?”
大当家一把按住了在他胸口使坏的柔荑,脸上的笑意深了起来,可只要细看,未达眼底。
“那夫君想要如何?
难不成想要在这里把刚刚未完成的事情给完成?”
二夫人媚眼如丝的覆在大当家的右侧,腿还有意无意的开始蹭了起来。
“娇娇如此急不可耐?”
“不是,娇娇很久没有得到夫君你的招幸了,这不是想要抓紧时间想要夫君能够好好的疼疼娇娇呗。”
“是吗?
娇娇,你可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大当家眼眸里面的深深越发的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