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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庭聿,你怎么可以这样好呢?”

取了衣服到净室的时候,她发现她的浴桶已经冒着腾腾热气了,还有浓郁的药香。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这一切都是言庭聿帮她弄好的。

呵呵,曾经在凌霄峰,大家都说封彧对她极尽偏宠。

什么是偏宠?

虽然现在的郁星澜也说不清楚,可她明确的知道,封彧对她没有任何的偏宠。

同样是做错了事情,封彧只会皱着眉头惩罚她。

言庭聿却是耐心的告诉她,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他还会循循善诱她自己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今天下午自己明明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嘴,他都不会生气。

曾经,她不小心把汤洒到封彧的外袍上,被训了一个时辰。连绮云也训斥她莽撞,还叭叭她不够尊师重道。

呸,她不坐实他们冠以她的罪名,她就不是一条好汉!

在药汤里面泡的舒舒服服的郁星澜正在胡思乱想,全然没有注意到潜在的危险。

一只胆大妄为的茶婆虫爬上浴桶的边缘,最让人抓狂的是郁星澜的小手无意识的抓住了它。

“啊!”

撕心裂肺的吼声差一点掀翻了墨森辛苦盖的竹屋。

“星澜,你怎么了?”

言庭聿听到郁星澜撕心裂肺的声音,一个闪身就闯进了净室,全然没有任何的冷静。

结果?

不过,言庭聿到底活得岁月偏久,他闭着眼睛把自己的外袍解开包住挂在他身上的人儿才睁开自己的眼睛。

“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言庭聿一边拉过竹架上郁星澜的干净外袍再度裹住郁星澜,一边柔声问道。

“一只茶婆虫爬到我手上来了。”

郁星澜挂在冲进来的人身上,小小的身子还在发抖。

“现在呢?”

“?”

“茶婆虫在哪里?我抱你回你的房间,我来收拾茶婆虫。”

“不要。”

“嗯?”

“我怕。”

郁星澜还抖成一团。

“有我在,不怕好不好?”

言庭聿只得温柔的拍着怀抱里面颤抖的小家伙的后背,安慰道。

“怕。”

“好,我陪着你,你得穿好衣服,不然得着凉,你现在没有任何的灵力,凡体肉胎的,扛不住夜里的寒气。”

“我不要。”

“听话,我抱你回房间,我在外间等你穿衣服,你穿好我就进来陪你好不好?”

言庭聿一边温声安抚着郁星澜,脚步却没有任何的停顿,他把郁星澜连人带外袍一起塞进郁星澜的锦被里面。

他还是硬着心肠带上郁星澜的房间门,他就守在房间门外。

“小星澜,好了吗?”

深呼吸一口气后,言庭聿沉声问道。

“嗯。”

郁星澜紧紧的抱着自己,回答了一声。

言庭聿再度推开了郁星澜的房间门,就见到郁星澜把自己的小脑袋埋在双腿间,自己的小手还抱着她自己。

他倒是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把抖成一团的人儿捞进自己的怀抱里面。

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把人抱的很紧,轻轻的摩挲着郁星澜的后背,安抚着她。

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模样,怎么会被吓成这副模样?

“星澜,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怕茶婆虫怕成这样的原因吗?”

好半晌,言庭聿见郁星澜的小脸没有那样苍白了,才柔声问道。

“我刚刚去凌霄峰的不久,因为我记忆力好,封彧曾当众夸我天赋是他几个弟子当中最好的一个。

结果,第二天,他去严华峰处理事情去了。

怀礼那个王八蛋就把我骗进一个小房间,他就那样丧心病狂的把我关进黑漆漆的小房间。他还抓来许多的茶婆虫丢进小房间。

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好好修炼,怎么赶都赶不走那些恶心的东西,它们爬到我的脸上,头上,衣服里面。

我差一点以为我会被那些恶心的东西分食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此刻说起往事,郁星澜还是抖成小小的一团,这让抱着她的男子眼眸里面成功的燃起两簇火焰来。

郁星澜后来喜欢把小动物或者昆虫塞进别人房间,也是与那次过度的惊吓有很大的关系。

“别怕,有我在,没有谁再敢那样的欺负你了。

明天我会亲自消灭这里所有的茶婆虫,不会再让它们惊扰你。”

言庭聿只是把人再抱紧了两分,柔声安慰道。

只是,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绷着,出卖了他心中的愤怒。

缺德宗那些混账,总有一天,他会去找他们清算,连带着小丫头那一份,一并清算。

“嗯。”

郁星澜拖着浓浓的鼻音应声回答道。

“还是害怕?”

言庭聿柔声询问道。

“怕。”

“乖,我今晚守着你。

你得休息了。

有我在,没有什么能够伤害你。

你得入睡才行,你今天累的不轻,得好好休息。”

言庭聿一边轻轻拍着郁星澜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排道。

“我现在睡不着。”

“那我们好好说会儿话好不好?”

“嗯。”

“封彧那个混账就任由你被他的混账徒弟如此欺负?”

“封彧一贯淡漠不太近人情,他不是长期端着公正严明的幌子嘛,我要小怀礼很多。这样明显以大欺小,封彧自然是不允许的。

再说,我可是他们找寻好些年的容器,他们哪里会允许有人真正伤到他们宝贝福星的容器?

怀礼那一次被修理的很惨。

受了宗门戒鞭后还被关禁闭半年,我与怀礼的梁子也在那一次正式结下。

后来的“礼尚往来”,均与那次两败俱伤有关。

怀礼怨我矫情,被茶婆虫吓一吓居然会高烧不退。我因为怀礼的恶毒,总觉得没有彻底报复回来心有戚戚。”

郁星澜总算可以语调平缓下来陈述那次要命的恐惧了。

不过,时隔这么多年,说起当年的事情,郁星澜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发颤。言庭聿再度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想要给怀抱里面的小家伙一个支撑点。

“小星澜,合适的时候,我会让那些欠了你的人,欠了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好半晌,言庭聿才沉声道,也不知道是宽慰怀抱里面的人,还是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