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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斜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进那个狭窄的盗洞,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爬。

洞壁粗糙,摩擦着他的手掌和膝盖,但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爬出去!

陈拾在将吴斜推进去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那个顶着恐怖右眼的刀疤刘身影正加速冲来!

他甚至能闻到那股混合着血腥和异类腥膻的怪味。

他毫不犹豫,一个矮身,如同游鱼般灵活地缩进了盗洞。

就在他双脚刚完全没入洞口的刹那,一只苍白的手猛地抓向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堪堪擦着他的鞋底划过!

“快爬!”陈拾在下面低吼,同时手脚并用,紧跟着吴斜向上移动。

盗洞内部狭窄而陡峭,仅能容一人通行,四周是冰冷的泥土,空气中弥漫着土腥味和陈腐的气息。

直播间的观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弹幕疯狂滚动:

“我靠!极限逃生!”

“主播快爬!它追上来了!”

“这镜头晃得我头晕,但不敢眨眼!”

“后面的手!我看到那只手了!吓尿!”

“吴斜加油!爬快点!”

“这比任何恐怖片都刺激!”

“主播要是活着出去,我立马刷火箭!”

两人在黑暗的盗洞中拼命向上,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灼热的痛感。

身后下方,传来令人不安的刮擦声和低沉的嘶吼,那东西显然也钻进了盗洞,正在下面紧追不舍!

不知道爬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吴斜的手突然摸到了尽头松动的沙土和石块!

他用力向上顶开掩盖物,新鲜的空气瞬间涌了进来!

“出来了!陈哥!出来了!”

吴斜带着哭腔大喊,连滚带爬地钻出洞口,瘫软在滚烫的沙地上。

陈拾紧随其后,敏捷地跃出盗洞,第一时间转身,警惕地看向那个黑黢黢的洞口,同时将洛阳铲横在身前。

就在这时,一颗脑袋猛地从洞口探了出来!

正是“刀疤刘”!那颗巨大的右眼显得更加诡异,瞳孔缩成一条细线,死死地盯住了不远处的陈拾和吴斜。

“啊!它出来了!”吴斜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向后退。

陈拾也是心头一紧,握紧了洛阳铲。

但那“刀疤刘”只是探出头,用它那非人的双眼冰冷地注视着他们,并没有立刻冲出来。

它的动作似乎对强烈的阳光有些不适,右眼微微眯起。

“别看了!快上车!”陈拾一把拉起瘫软的吴斜,两人用尽最后力气,朝着停在不远处的生存车狂奔。

身后传来沙沙的声响,“刀疤刘”整个身体终于爬出了盗洞,站在太阳墓的遗址上,它歪了歪头,似乎是在适应,然后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但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陈拾一把拉开车门,将吴斜塞进副驾,自己迅速跳上驾驶座,钥匙一拧,引擎发出咆哮!

“坐稳了!”

他低吼一声,猛打方向盘,油门瞬间踩到底!

生存车的轮胎在沙地上疯狂空转,卷起漫天沙尘,然后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猛地窜了出去!

车子在起伏的沙丘上颠簸疾驰,陈拾透过后视镜看去。

只见那个顶着巨大右眼的“刀疤刘”依旧站在太阳墓的边缘,并没有追来。

它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送着车辆远去,那只惨白的右眼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视野中。

直到彻底看不见太阳墓,陈拾才缓缓降低了车速,将车停在一处相对平缓的沙丘上。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两人靠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车内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引擎的余温。

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巨大的悲伤和恐惧便席卷而来。

吴斜终于忍不住,双手捂住脸,压抑的哭声在车厢内响起,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没了…都没了…蟠子哥…刘哥…小队就剩我一个人了…呜呜…”

陈拾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递过去一包纸巾。

等吴斜的哭声稍微平息了一些,陈拾才摸着下巴,用一种探究的语气,仿佛在思考一个严肃的学术问题:

“说起来…有点奇怪啊。”

吴斜红着眼睛,抽噎着看向他:“…什么奇怪?”

陈拾转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按照一般的剧本,像你这种看起来没啥战斗力、性格又比较软、还动不动就哭鼻子的角色,通常都是第一个领盒饭,用来烘托气氛和显示危险性的。”

他上下打量着吴斜,眼神里充满了“不科学”的意味:“蟠子,死了。刀疤刘,老油条,叛徒,也‘死’了。你,吴斜,居然能全须全尾地跟我一起爬出来?这不合理啊…”

他顿了顿,猛地一拍方向盘,恍然大悟般说道:“你小子…该不会是有主角光环吧?!”

吴斜被他这番突如其来的“安慰”和离谱的推论弄得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带着浓重的鼻音吐槽道:“陈哥…你…你可真会安慰人…”

他抹了把眼泪,看着车窗外无垠的沙漠,声音低沉下去:“我宁愿不要这什么光环…我只想大家都活着…”

陈拾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重新发动车子,调整方向。

“行了,哭也哭过了,人也埋了叛徒也变异了。接下来,得干正事了。”

他看了一眼导航,又望向远方的地平线,眼神变得锐利。

“我们必须找到真正的灯塔。”

吴斜吸了吸鼻子,努力振作起来:“陈哥,你说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车子再次启动,向着沙漠深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