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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玥走了,叶照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

小孩子总是感性。

最后是被何峥歌拉去继续修炼的。

也是,这静雨峰没啥人,估计李玥直接交给何峥歌代为看管了。

何峥歌看起来也是丧气不少,祁凡一提出了好几次让他教他暗器,他都拒绝了。

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忧郁男子会随机刷新在静雨峰。

虽然看着他邋遢的大胡子祁凡一感觉也忧郁不起来。

估摸着何峥歌也舍不得李玥走。

虽然祁凡一老是开玩笑说他是皇族。

可是其实能看出来他一个外地人,在这凌霄派孤独的很,负责秘境不是轻松的事,出了人命可能都会怪到他的身上。

吃力不讨好。

他和李玥,镇守着凌霄派最偏僻的两座峰,就好像,再被整个门派排挤……。

其实他也不容易。

祁凡一叹了口气,继续给五毛梳理毛发。

叶照也偷偷溜过来想摸。

“对了阿照,血月盏是啥啊?”

上次听到他们说,祁凡一就很好奇,一直不好意思问。

叶照一脸震惊。

“你是不是东洲人啊,连血月盏都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因为我是中州人。

更高层面来看我还是外星人呢。

不知道没啥吧。

“我们烟雨阁的镇阁三神器之一,但也是尘封最久的一个天阶灵器,因为作用比较单一,但我觉着他用来收服神兽刚刚好。”

这灵器是很久之前的一个炼器大师制作的,据说他准备了很多珍奇的材料,打算炼出一个独一无二的灵器。

可以困住所有他想困住的东西。

为了突出他的小创意风格,往里头加了一种极其凶残的小灵兽的犄角,本以为无可厚非,没想到确使整个灵器的状态发生了大大的改变。

一旦使用,不见心头血,此灵器不可停止。

凡人失去心头血必死无疑,修真者失去心头血失去所有修为。

也就是说被血月盏困住的人,想要离开,要不死,要不修为尽失。

听着名字很好听,却是实打实的凶器。

炼器师刚炼出来就发觉了不对劲,天阶灵器如若没有一个好的主人,必引发动乱,这灵器只好交给了叶阁主保管。

如此凶狠的灵器,被整个修真界忌惮,被尘封在烟雨阁许久也不曾真正使用。

不过用来困住打不过的神兽,让它不要作乱,应当很好用。

“这样啊。”

祁凡一点了点头,只当一个科普。

毕竟神器这种东西,是男主标配,不是他的。

————

第二天晚上,何峥歌才终于答应带祁凡一学习暗器。

月凉如水,倾泻在僻静的竹林深处。青石铺就的空地上。

“怎么要选晚上?”

“不知道,可能是锻炼你的视力吧,防止你是个夜盲症。”

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祁凡一就感觉自己未来不可期。

祁凡一手中,攥着三枚边缘打磨得极为光滑的铜钱,感觉是何峥歌买酒留下的零钱。

他玩了一会儿,紧紧攥着铜钱,想要掷出。

“暗器一道,首重‘藏’与‘出’。”何峥歌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藏,要藏于无形,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出,要动如脱兔,迅雷不及掩耳。

你这副样子,恨不得告诉天下人你要发暗器,敌人早有防备,何用之有?”

祁凡一脸颊微红,连忙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试图将手背到身后,却被他止住:“错了!藏,非藏于身后,乃藏于寻常。”

何峥歌缓缓抬起右手,看似随意地拂过腰间,指尖微动,一枚不起眼的铁莲子已悄然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若非月光皎洁,几乎难以察觉。

“看到了吗?举手投足,皆可为掩饰。端茶、拂袖、整冠……任何一个最自然的动作,都可能是你暗器离手的前兆。”

祁凡一屏息凝神,学着他的样子,尝试着在转身、摆手等动作中夹带铜钱。

起初总是生硬无比,铜钱不是掉落,就是动作刻意得滑稽。

何峥歌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看着,偶尔指点:“手腕太僵,暗器是活的,要让它听你的话,顺着你的意走。用巧劲,不是蛮劲。”他走到祁凡一身后,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感受一下,灵气沉丹田,劲发于腰,传于肩,流于肘,聚于腕,最后由指端弹出。不是光靠手指的力气,那是市井混混的打法。”

他引导着祁凡一,做了几次空击。“对,就是这样,松而不懈,紧而不僵。”他松开手,“再来!目标,那株老竹的第三节。”

祁凡一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定十米外那株翠竹的竹节。他学着何峥歌方才的姿态,先是缓缓抬起左手,做出遮挡月光的样子,就在这个自然的动作掩护下,右手闪电般探出,中指食指并拢,猛地一弹!

“咻!”一声极轻微的破空声响起,铜钱带着一股微风,直飞目标。

“嗯,比刚才强些。”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还是太慢,太刻意。

记住,暗器之道,攻心为上。要让对手在你出手的前一刻,都无法确定你是否会用暗器,用什么暗器,打向哪里!”

“而且不要太依赖灵力,暗器将就的就是出其不意,灵力反而会暴露你的意图。”

“好。”

月光下,少年细瘦的身影一次次重复着枯燥而艰辛的动作。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咬紧牙关,眼神却越来越亮。

何峥歌伫立在旁,只有铜钱破空的轻响,在寂静的竹林中回荡,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