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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朱阙镜:浮生若梦 > 第9章 立威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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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慈宁宫那潭深水里扑腾出来,萧玉镜感觉自己像是刚做完一场高强度的心理博弈,脑细胞死伤无数。太后那周身翻滚的 【算计暗灰】 ,比谢玄那片死寂的 【混沌】 还让人心累,至少后者不会主动给你挖坑。

回到公主府,太后“心疼”她而赏下的一堆绫罗绸缎和珍玩已经送到了,冯德正指挥着人小心翼翼地入库。

萧玉镜看着那些光鲜亮丽的东西,嘴角扯出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老太太这是打一棒子给颗甜枣?还是想用这些东西看看她会不会故态复萌,继续挥霍?

她正琢磨着,目光无意间扫过院子里一个正在指挥小太监摆放盆景的管事。那人约莫四十岁上下,面相看着挺憨厚,做事也麻利。

然而,就在萧玉镜视线落在他身上的瞬间,“朱阙镜心”自动触发——

一片极其刺目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 【猩红色】 ,猛地从那管事周身爆发出来!那红色浓稠得如同实质,充满了暴戾和 【杀意】!

与此同时,一个尖锐的意念如同冰锥刺入她脑海:【……这贱人命真大!落水都淹不死!秦王殿下吩咐了,若她碍事,找机会……咔!(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念)】

萧玉镜脚步猛地一顿,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杀意!如此赤裸裸的杀意!目标直指她!还是秦王的人!

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悸,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对那管事露出了一个堪称“和蔼”的微笑。

那管事见长公主对自己笑,连忙躬身行礼,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恭敬。若非有“镜心”,萧玉镜绝对看不出这张老实巴交的面皮底下,藏着怎样一颗淬毒的心。

“你叫什么名字?在府里任何职?”萧玉镜语气温和地问。

“回殿下,奴才姓钱,负责府中园林花木和部分杂役调配。”钱管事低着头,声音谦卑。

【她问我这个作甚?难道发现了什么?不可能!我隐藏得很好……】他周身的 【猩红】 微微波动,带上一丝 【警惕】 。

“钱管事是吧,差事办得不错。”萧玉镜夸了一句,不再看他,转身对冯德吩咐,“冯德,传本宫命令,府中所有管事,即刻到前院集合。”

冯德虽不明所以,但见殿下神色严肃,立刻应声去办。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公主府内有头有脸的管事、嬷嬷二十余人,齐聚前院,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刚醒过来没多久的长公主又要唱哪出。

萧玉镜端坐在锦书搬来的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品着茶,目光在底下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疑惑的浅蓝】、【不安的淡黄】、【事不关己的灰白】……还有那个缩在人群里,努力降低存在感,却依旧 【猩红】 刺眼的钱管事。

很好,人都齐了。

她放下茶盏,清脆的磕碰声让众人精神一紧。

“本宫前日落水,昏迷一日夜。”萧玉镜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院子,“醒来后,便听得些风言风语,说本宫行为不端,惹怒天颜,这公主府,怕是快要换主子了?”

底下众人神色各异,纷纷低头,不敢接话。

“本宫今日把话放在这里,”萧玉镜语气陡然转冷,“只要本宫还活着一天,这公主府,就还是本宫说了算!”

她目光如电,猛地射向人群中的钱管事:“钱管事,你说是与不是?”

钱管事浑身一颤,扑通跪下:“殿下息怒!殿下自然是府中的主子!奴才们万万不敢有异心!”他周身的 【猩红】剧烈翻滚,【她为什么单独点我?!】

“不敢?”萧玉镜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本宫看你敢得很!”

她不等钱管事辩解,直接对冯德道:“冯德,搜他的身!重点检查袖袋、衣襟内衬和鞋底!”

冯德虽惊疑,但动作毫不含糊,带着两个粗壮婆子上前。钱管事脸色瞬间惨白,挣扎起来:“殿下!您这是何意?奴才冤枉啊!”

挣扎间,只听“哐当”一声,一柄寒光闪闪、不足三寸长的小巧匕首,从他袖袋中滑落在地!同时,从他鞋底的夹层里,摸出了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粉末!

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

“匕首!还有毒药?!”

“钱管事他……他想干什么?”

“天啊!他竟然藏着这些东西!”

钱管事面无人色,瘫软在地,周身的 【猩红】被巨大的 【恐惧】 覆盖,嘴里只会念叨:“冤枉……奴才冤枉……”

“冤枉?”萧玉镜捡起那柄匕首,用帕子垫着,在指尖把玩,眼神冰冷,“这淬了剧毒的匕首,和你鞋底这包见血封喉的‘鹤顶红’,也是别人塞到你身上,冤枉你的?”

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钱管事骇然抬头,对上萧玉镜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只觉得如坠冰窟。

“是秦王……是秦王殿下让你来的吧?”萧玉镜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他让你找机会,杀了本宫,对吗?”

钱管事瞳孔骤缩,最后一点侥幸心理彻底崩溃!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他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是秦王逼奴才的!他说若奴才不从,就杀了奴才全家!奴才也是一时糊涂啊!”

此言一出,满院皆惊!秦王?!竟然是秦王要谋害长公主!

萧玉镜直起身,不再看那摊烂泥。她环视一圈被这惊天消息震得目瞪口呆的众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都看清楚了吗?吃里扒外,背主求荣,甚至意图谋害主子,是什么下场!”

她看向冯德和张诚(侍卫长早已闻讯带人赶到):“冯德,记录下他的口供,画押。张诚,将此人捆了,连同证物口供,一并移交京兆尹府!就说是本宫说的,按律严办!若有人敢徇私……”

她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众人:“这就是榜样!”

“是!”冯德和张诚声音洪亮,带着前所未有的敬畏和振奋。

立刻有侍卫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的钱管事拖了下去。

院子里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被长公主这雷霆万钧、又精准无比的手段震慑住了。他们看向萧玉镜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敬畏,以及一丝重新燃起的……希望?

萧玉镜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她放缓了语气,却依旧带着上位者的压力:“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本宫不希望在外面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以前如何,本宫可以不计较。但从今日起,谁若再敢生二心,阳奉阴违……”

她没说完,但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奴才(奴婢)不敢!誓死效忠殿下!”众人齐刷刷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颤抖。

萧玉镜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这立威的第一战,效果……应该还不错?

至少,她这公主府里,短时间内,应该没人再敢把她当病猫,或者想着另攀高枝了。

至于秦王……

萧玉镜眯了眯眼。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也好,省得她以后还要费心猜谁在背后捅刀子。

明枪易躲,暗箭?她现在有“镜心”,谁射暗箭,她就剁了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