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车之后：第三章 刑警的直觉与黎明抓捕
济源市公安局刑警队的警车在山路上行驶，车里的气氛有点沉闷。队长老李坐在副驾上，揉着疲惫的眼睛，眼角的皱纹里还带着熬夜的红血丝——他们刚从洛阳火车站办完一起盗窃案，忙活了两天两夜，终于把嫌疑人抓获，现在正往济源赶，想早点回去睡一觉。
“李队，还有多久到局里？”司机小王问，打了个哈欠，“我这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快了，过了前面那段路，就能上国道了。”老李回答，目光落在车窗外——夜里的山路很静，只有警车的引擎声，路边的灌木丛黑乎乎的，像一个个蹲在那里的人影。
老李干刑警快二十年了，跑过的夜路比吃过的饭还多，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掏出烟盒，想抽根烟，却发现烟盒空了，只好又塞回口袋。就在这时，他瞥见路边停着一辆红色的出租车——这段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是晚上，出租车停在这里实在反常。
“小王，停车！”老李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点急促。小王愣了一下，赶紧踩下刹车，警车缓缓停在出租车后面。“怎么了李队？”小王问，顺着老李的目光看向那辆出租车。“你不觉得奇怪吗？”老李说，打开车门下了车，“这么偏的地方，出租车停在这里干什么？司机呢？”
其他几个民警也跟着下了车，手里拿着手电筒，朝着出租车走过去。夜里的风有点凉，吹在脸上，让老李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他走到出租车旁边，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里面没动静。他又绕到后座，用手电筒往车里照——这一照，老李的心里“咯噔”一下。
后座的座位上，躺着一个年轻人，身体蜷缩着，头靠在车窗上，嘴微张着，像是睡着了。可地上的血迹却在手电筒的光线下看得清清楚楚，暗红色的血已经凝固了一部分，贴在座位上，像一块丑陋的疤。
“不好！”老李心里一紧，赶紧让民警查车牌，“快，查一下这辆车的信息，联系出租车公司！”一个民警拿出对讲机，很快就跟局里的指挥中心联系上了。没过多久，指挥中心回了信：“车牌号是洛阳的，属于洛阳某出租车公司，司机叫牛建国，也就是老牛，电话暂时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老李皱起眉头，又用手电筒往车里照了照，看见年轻人的胸口有两个伤口，衣服都被血浸透了，“小王，找工具，撬开车门！”小王赶紧从警车里拿出撬棍，几个人合力，很快就把出租车的后门撬开了。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几个民警都皱起了眉头。老李走进车里，蹲下身，摸了摸年轻人的颈动脉——没有跳动。他又探了探年轻人的鼻息，也没有气息。“已经没生命体征了。”老李的声音有点沉重，他看着年轻人攥在手里的东西——是一张叠成方块的水果糖纸，透明的，能看见里面残留的一点糖渍。
“李队，打120吧？”一个民警说。老李摇了摇头：“不用了，人已经没了，打给局里，让技术科的人过来，还有，通知局长，出大事了！”他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出租车旁边的地上，有几个脚印，还有一根被扔掉的烟——不是他们的烟，应该是嫌疑人留下的。
民警们在周围搜索，很快就发现了更多线索：路边的灌木丛里，有被踩过的痕迹，还有几滴新鲜的血迹，顺着痕迹往山沟里延伸。“嫌疑人应该是往梨树沟方向跑了。”老李说，指着那个方向，“他们肯定是抢劫杀人，然后弃车逃跑的！”
没过多久，局里的电话打了过来，是局长的声音：“老李，情况怎么样？”“局长，出租车里发现一名死者，男性，二十岁左右，胸口和腹部有刀伤，初步判断是抢劫杀人。嫌疑人应该往梨树沟方向跑了，我们需要支援！”老李说，声音里带着点急切。
“好！”局长的声音很果断，“我马上组织警力，你先在现场守住，技术科的人已经出发了，还有，联系梨树沟村的村干部，让他们帮忙留意可疑人员！”挂了电话，老李松了口气，他看着车里的年轻人，心里有点难受——这么年轻，就这么没了，家里人该多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