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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顶的正门,已经数年没有如此隆重地办过迎接仪式了。

两排身穿劲装的明教锐金旗教众,手持长戈,分列两旁,神情肃穆。从正门一直延伸到议事大厅的台阶上,铺上了崭新的红毯。

光明左使杨逍,一袭白衣,丰神俊朗,站在台阶的最顶端。他的身后,是青翼蝠王韦一笑,和五散人中的彭和尚、说不得、冷谦、周颠四人。再往下,则是五行旗的掌旗使们。

这阵仗,不可谓不大了。

当秦风率领着一百名四川卫,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时候。现场所有明教高层,都感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压力。

太整齐了!

这一百个人,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同样的黑色铁甲,同样的制式钢刀,同样的钢臂重弩。他们走起路来,铁甲摩擦的声音,脚步落地的声音,都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汇聚成一股令人心悸的钢铁洪流。

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眼神平视前方,充满了纪律性和服从性。那股子沉默而凝实的肃杀之气,让在场这些见惯了生死搏杀的江湖高手,都感到了一丝不自在。

这根本不是江湖人!这是一支百战精兵!

杨逍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在了队伍最前方的那个年轻人身上。

那人骑在马上,一身青衫,与周围的铁甲格格不入。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面容俊秀,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得不像个少年人,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沧桑。

他就是秦风?

杨逍心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原以为,能打造出这样一支队伍,送出那样一份重礼的人,会是一个雄才大略,霸气外露的中年枭雄。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一个文弱书生般的少年。

秦风在台阶下勒马,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他对着台阶上的杨逍,不卑不亢地抱拳行礼。

“四川分舵秦风,见过杨左使,见过各位法王、前辈。”

他的声音,清朗而平和,传遍了整个广场。

杨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走下台阶,亲自迎了上来。

“秦兄弟一路远来,辛苦了。如此重礼,我明教上下,感激不尽。快,里面请!”

杨逍的态度,放得极低,给足了秦风面子。

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随即在光明顶的大殿中举行。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杨逍、韦一笑等人,轮番向秦风敬酒,言语之间,多有试探。

他们想知道,四川分舵是如何在短短几年内,发展到如此地步的。那些盐,那些弩,那些铁甲,到底是从何而来。

秦风对此,早有准备。

他将一切,都归功于“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盐矿”和“招募到了一批擅长冶铁的前朝工匠后人”。至于军队化的训练,则被他说成是“为了抵御山贼和元军的骚扰,无奈之下的自保之举”。

这套说辞,半真半假,虚虚实实。杨逍等人虽然心存疑虑,但一时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毕竟,谁也无法想象,这背后,是一个拥有超越时代知识的灵魂在主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会的气氛,也热烈了起来。

秦风带来的那些“土特产”,已经被五行旗的人接收,正在验货。每当有验货的结果传来,都会在大殿里引起一阵惊叹。

“报!白雪盐成色绝佳,足足一万斤,分毫不差!”

“报!钢臂弩一千张,全部测试完毕!威力惊人,一百五十步外,可洞穿三层牛皮!”

“报!铁甲一百副,坚固异常!锐金旗的兄弟用长刀猛砍,只能留下一道白印!”

一声声的回报,像是一记记重锤,敲打着所有人的神经。

周颠喝得满脸通红,一把搂住身边厚土旗掌旗使颜垣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颜老大,听见没?铁甲啊!你们厚土旗不是最擅长土木工事吗?啥时候也给兄弟们弄点这玩意儿出来?”

颜垣苦笑着摇了摇头:“周颠,你可别拿我开涮了。我们是会挖土,可不会炼铁啊!这等手艺,简直是神乎其技!”

大殿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而秦风和他的四川卫,则被安排在了光明顶西侧的一处独立院落里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秦风以“休整”为名,带着李奇等人,在总坛向导的带领下,熟悉着光明顶的地形。他的真正目的,自然是寻找那条传说中的秘道。

而那些随他而来的四川卫士兵们,在经过长途跋涉的疲惫后,也终于缓过劲来。

这群被秦风用最严酷的方式训练出来的战斗机器,一天不活动筋骨,就浑身难受。

于是,在抵达光明顶的第五天。

“嘿!哈!”

“砰!砰!”

院落的空地上,响起了拳脚碰撞和兵器交击的声音。

四川卫的士兵们,自发地开始了他们的日常训练——打擂。

这是他们从太平镇就养成的习惯。每天的训练结束后,都会进行内部的比武对抗。这不仅能检验训练成果,保持战斗状态,更是他们获得额外奖励,甚至得到秦风亲自指点的最佳途径。

在太平镇,三千人抢一个名额,难如登天。而在这里,只有他们一百人。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想在这光明顶上,拔得头筹,给管事大人长长脸。

两个士兵,赤着上身,露出一身古铜色的健硕肌肉,在场中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他们的招式,并不精妙,甚至有些笨拙。没有花里胡哨的身法,没有玄之又玄的内功。有的,只是最简单直接的直拳、冲撞、格挡和扫腿。

但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势大力沉,充满了军中搏杀的铁血味道。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击倒对手。

这种独特的比武风格,很快就吸引了周围的明教教众。

光明顶上,五行旗和天地风雷四门的教众,平日里也经常切磋武艺。但他们看的,都是各门各派的精妙招式。何曾见过如此“粗鄙”却又如此“劲爆”的打法?

“喂,快来看,四川来的那些铁罐头,在自己打自己呢!”

“嘿,这打的是什么拳?一点章法都没有,跟街头混混打架似的。”

“你懂个屁!你看他们的力气,每一拳打出去,都带着风声!这要是打在人身上,骨头都得断!”

越来越多的明教教众,围在了院子外面,对着里面的比武,指指点点。

一个锐金旗的年轻教众,叫张武,素来心高气傲,自忖武功在同辈中也是佼佼者。他看了半天,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哼,不过是些蛮力罢了。中看不中用。我去会会他们!”

说着,他拨开人群,直接跳进了院子里。

“喂!你们两个,别打了!我来跟你们玩玩!”张武一脸傲气地说道。

正在比武的两个四川卫士兵停了下来,看向他,又看了看场边的李奇。

李奇眉头一皱,但也没阻止。他想看看,这些总坛的“精锐”,到底有几斤几两。

一个士兵走了出来,对着张武抱了抱拳:“请指教。”

“好说!”

张武话音未落,脚下一点,身形一晃,已经冲了上去。他使的是锐金旗的入门刀法的姿势,虽然用的是拳脚,但招式之间,隐隐带着金戈之气,颇为凌厉。

然而,他面对的,是一个从无数次对抗中,磨炼出来的战斗机器。

那四川卫士兵,不闪不避,直接一个沉肩,迎着张武的拳头就撞了上去!

“砰!”

一声闷响。

张武只觉得,自己一拳像是打在了一块铁板上,震得他手腕发麻。而对方那一下冲撞,力道大得惊人,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站稳。

而那四川卫士兵,只是晃了晃肩膀,跟个没事人一样。

全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