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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七零,糙汉老公竟是京城太子爷 > 第152章 辱我先辈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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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山指挥中心。

风暴刮过,留下一片不真实的死寂。

空气中,廉价香烟和隔夜浓茶的气味还没散尽,但那根绷到极致的弦,随着两份战报的送达,彻底松了。

侯三觉得自己像一截被泡发了的木头,脑子里空空荡荡。

他看看身旁还是一脸恍惚的杨破军,又看看那个正翘着二郎腿,懒洋洋转着一支钢笔的爷。

世界观,亟待重塑。

就在一个小时前,这位爷还坐镇中枢,隔着千里山海,将一个盘踞海外数十年的庞然大物,连根带土地一并扬了。

物理层面上的肉身超度。

金融领域里的资产清算。

双线并进,一步归西。

而现在,这位爷正认真盘算着,自家院子里的海棠树,是施农家肥效果好,还是托人弄点进口复合肥。

这前后的反差,扯得人神经疼。

“你俩,”顾野眼皮没抬,指间的钢笔转成一团虚影,“打算在这儿给我站岗到天亮?”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指挥部改土地庙了。”

杨破军喉结滚动,嘴角扯了扯,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爷……嫂子她……一直……这么……嗯,会过日子?”

“猛就说猛。”

顾野停下转笔的动作,终于舍得抬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没开化的山顶洞人。

“那不叫猛,那叫精打细算,懂吗?”

“颗粒归仓,绝不浪费。敌人留下的那点破烂,折算一下都是军费。敌人占着的那些账户,换个户主就能给咱们自己用。”

顾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

“我媳妇儿,就是心善。”

“见不得铺张。”

杨破军和侯三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里明晃晃地翻译着同一句话:我信你个鬼!

心善?

用改装喷火战车把上百号国际雇佣兵烧成一堆人形焦炭,管这叫心善?

见不得铺张?

一把火烧了人家的钱袋子,还顺手把对方因内讧抛售的资产全给抄了底,雁过都得被薅层毛下来,这叫见不得铺张?

顾野懒得搭理这两个榆木疙瘩,他正美滋滋地计划着。

等惊鸿回来,那笔从“寻光之人”手里“继承”的巨额财富,第一笔该花在哪儿。

给她建一个全国最大、最先进的纺织厂。

不,格局小了,建十个!从南到北,让她走到哪儿都能剪彩!

或者,干脆买个南太平洋的小岛,种满她喜欢的花。

他正想得美,桌上那台黑色的保密电话,骤然响起尖锐的铃声。

顾野的眉心,猛地一跳。

这个号码,专线连接着关押“天秤”的秘密医疗所。

他一把抓起电话,声音沉了下来。

“说。”

电话那头,一个军官的声音急促,且压抑着无法掩饰的惊恐。

“首长!目标……目标疯了!”

“他一直在笑!说……说了很多……很多侮辱我们先辈的疯话!”

顾野的眼神,在瞬间冷却。

“我马上到。”

他扣下电话,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甩在肩上,迈开长腿就往外走。

那股子刚刚弥漫开的慵懒和暖意,顷刻间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沉寂,沉寂得让人心头发慌。

侯三与杨破军不敢多问,立刻起身跟上。

……

京郊,某废弃防空洞深处。

这里的空气比西山指挥中心还要压抑,冰冷的消毒水味混杂着金属的锈气,无孔不入。

走廊尽头,是一间由厚重铅门严密封锁的隔离观察室。

透过那块单向玻璃,能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圣徒”——天秤。

他被结结实实地固定在一张特制金属床上,身体像个布满了线路的实验品。

肉体已被摧毁,精神却陷入一种癫狂的亢奋。

“哈哈……哈哈哈哈……”

天秤披头散发,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玻璃,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顾野的脸。

他的笑声嘶哑又尖利,像钝刀子刮在骨头上,让听者耳膜刺痛。

“废物……一群被蒙蔽了几十年的废物……”

“你们真以为你们的先辈是什么英雄?哈哈哈哈!他们就是一群被我们玩弄于股掌的蠢货!”

“顾延年……沈仲山……两个自作聪明的跳梁小丑!”

玻璃墙外,杨破军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拳头骨节捏得发白。

“狗东西!他找死!”

顾野没出声。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眸子里所有的光亮都沉淀了下去,再无波澜,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你知道吗?顾家的小子?”

天秤笑得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淌。

“当年,在南洋的雨林里,我们‘寻光之人’的前辈,就像看猴戏一样,看着你们那支可怜的‘护宝队’在瘴气里乱撞!”

“沈仲山那个胆小鬼,为了活命,丢下自己的同伴,抱着个破盒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守护者?他守护的是他自己的狗命!”

“还有你爷爷,顾延年!他更可笑!带着一群残兵败将狼狈逃回去,居然还有脸吹嘘自己带回了什么‘成果’?他带回去的,是我们故意扔在路边的一些垃圾!目的就是让他相信自己赢了,好把这个天大的笑话当成圣旨,一代代传下去!”

“你们的国家,你们几十年的信仰,都他妈是建立在一个谎言上的!”

“英雄?狗屁的英雄!他们就是两个失败者!彻头彻彻底的——”

“咔哒。”

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铅门开了。

顾野走了进去。

他身上那股玩世不恭的痞气已经剥落得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活阎王”巡视领地时,那种让人从骨子里感到寒冷的绝对气场。

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黏稠了。

天秤的笑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他看着缓步走来的顾野,那双疯狂的眼中,终于浮现出一种原始的、见到了天敌般的恐惧。

顾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没有暴怒,没有咆哮。

他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火气。

“编,接着编。”

他淡淡开口。

“你们那个叫‘枢机’的主子,平时给你这只狗喂食的时候,是不是就拿这种故事当骨头?”

天秤的瞳孔,骤然缩成一个针尖。

“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枢机’的亲爹,当年就是那支伏击我爷爷他们的武装头目?”

顾野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丝弧度,冰冷,且残忍。

“我还知道,他没死在战场上,不是什么壮烈牺牲的英雄。”

“他被我爷爷活捉了。”

顾野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天秤的耳朵,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他的灵魂上。

“他被押回国内,公开审判,罪名……叛国。”

“他到死,都是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卖国贼。”

“‘枢机’告诉你们,他是为了伟大的理想而献身。其实,他只是个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垃圾,而他儿子,想把他从垃圾堆里刨出来,重新镀上金粉。”

“你所谓的信仰,你为之奉献的一切,不过是建立在你主子那可悲又可笑的,想为他那个汉奸老子翻案的痴心妄想之上。”

“啊——!”

天秤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音里再无疯狂,只剩下彻底的崩溃。

顾野这番话,比任何酷刑都致命。

它没有摧毁他的肉体,却把他赖以存在的精神世界,他那套自以为是的“圣徒”信仰,撕了个粉碎,露出了里面最肮脏、最卑劣的内核。

顾野缓缓直起身,眼神淡漠。

他转头,对门口已经石化的杨破军和侯三说道。

“把他弄醒。”

军医立刻上前,一针镇定,一针清醒。

几分钟后,天秤不再嘶吼,像条死狗般瘫软在床上,眼神空洞涣散,只有胸膛还在机械地起伏。

顾野再次踱到他面前。

“我爷爷,给了他父亲一场公正的审判。”

“但你们,不配。”

顾野的目光,越过天秤,落在了旁边一个军医用托盘端着的物品上。

那是一支密封在厚壁玻璃试管里的,墨绿色的液体。

被稀释了一百倍的,“黑霜”病毒。

天秤的身体,筛糠般剧烈地抖动起来。

他当然认得那是什么。

那是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杰作,是他准备献给“神”的完美祭品。

“不……不要……”

他语无伦次地哀求,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我是圣徒……我是高贵的……你不能用这种……这种东西……”

顾野从托盘上拿起那支试管,在指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高贵?”

顾野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你们也配提这两个字?”

“一群藏在阴沟里的老鼠,窃取不属于你们的财富,谋害为这个国家流过血的英雄。”

顾野的声音,陡然转冷。

“甚至,还敢……侮辱他们。”

“辱我先辈者——”

他走到天秤身边,将试管的针头,对准了他脖颈的动脉。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