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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你也在?”

“我是过来寻侯爷的。”

“侯爷昨晚与我约定好了,让我这个时候,到这里来见他。”

宁天祺边说着话,边像模像样地行起礼来。

只见他双手交叠,左手覆着右手在胸前一拱,腰身微弯,动作标准而又规范,看起来颇为庄重。

曹韵见状,则微微颔首致意还以礼,精明的眼眸里瞬间溢满了笑意。

她本就到了喜欢孩子的年纪,如今亲眼目睹小皇子故作老成,又可爱有趣的模样,心中的喜爱之情愈发浓烈了起来。

她上前走了几步路,热情地招呼:“殿下,清晗估计得过会儿才会过来。”

“殿下,你坐着吧,就别站着了,站着累。”

“要不,你吃点东西!”

“边吃点东西,边等清晗过来,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说着,曹韵就给叶英使了个眼色,命她赶紧安排起来。

但对于她的此番提议,宁天祺既未点头应允,也未摇头否决。

他目视着前方,专注的视线绕过她,落在了已然也站起了身的温宝珠身上。

他昨天说了几句伤害她的话,还做了伤害她的事,不知道她还待见他吗?

“殿下,她是清晗的姨娘,叫温宝珠。”

“宝珠,你快过来给殿下打个招呼呀!”

以为他对宝珠的身份起了疑惑,曹韵连忙解释了起来,同时,她还不忘唤她过来露个脸。

“不用,她不用过来,她待在原地就行了。”

“我知道她。”

“昨晚我就见过她了。”

“她一直躲在侯爷的怀里,抱着侯爷不肯撒手。”

宁天祺想起了他吓唬温宝珠时的滑稽画面来。

在知晓她身怀有孕前,他只觉得捉弄她有趣极了,但知道她肚子里是真的有孩子后,他就乐不起来了,更多的是愧疚和不安。

“啊?”

曹韵闻言一怔。

昨,昨晚?

霎那间,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各种不可描述的场景。

这么说,清晗和宝珠……被七皇子给撞见了?

这,哎哟,他俩也太不小心了吧!

“我昨晚就来过这里了。”

“当时是侯爷亲自给介绍的,所以,我才说我已经认识她了。”

虽然不清楚老夫人困惑的点在哪里,宁天祺还是配合地给解释了一下。

他这么一说,曹韵的心中即使略感诧异,但还是迅速地反应了过来。

她笑着应道:“哦,殿下,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那他们三人应该是在正经场合下认识的吧?

应该是的。

毕竟,在总将心事表露于外的温宝珠身上,她并未瞧见她丝毫的羞涩与窘迫。

“殿下,那你是想……”

她又再次问起了他的打算来。

宁天祺却未顺着她的任何一个提议,他有自己的想法,果断地拒绝道:“老夫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我不想坐着,也不想吃东西,我就想在这里随便逛逛,逛到侯爷回来了,就行。”

说完,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您也不必派人跟着我。”

话音刚落,他小小的身影就闪现不见了。

这让还想再聊聊的老夫人曹韵,一下子就没辙了。

“诶……”

“这孩子,溜得够快的!”

她只能无可奈何地感慨。

随后,曹韵重新地来到了温宝珠的身边,念叨了起来:“宝珠,原来你们已经认识了呀?”

“是的,老夫人。”

“那个小孩,殿下昨晚就来过了,应该也是来找侯爷的。”

为了表示对宁天祺身份的尊重,温宝珠也学着他们的称呼方式,改口称他为“殿下”了。

“怪不得!”

曹韵听后,若有所思的。

接着,她笑容满面地对宁天祺的外貌进行了一番夸赞。

“这孩子长得可真好呀!”

“面容生得极其周正,而且既聪明又机灵的,一看就是个可造之材。将来若登大统……”

后面的话,她及时地隐下了。

毕竟这种话可不是随便能说出口的,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就在温宝珠以为老夫人终于消停了的时候,曹韵却又突然叹了口气。

她愁容满面地聊起了往事,颇为遗憾:“要是沈文欣当年一进府就怀上了孩子,清晗的儿子或者女儿也该有他这般大了!”

她的这话,温宝珠根本没法接。

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索性,她就专注在吃早饭上了,因为这个小插曲,她早餐都没吃上几口。

……

侯爷裴清晗过来溪云阁已经是一刻钟以后的事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

裴清晗一进门,就看到了温宝珠,然后,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上前,来到了她的身边。

温宝珠吃过了早饭,又继续陪着老夫人曹韵聊八卦打发起了时间。

她再一次地见识到了老夫人八卦的功底,上到八十老太的私密事,下到无齿小儿的滑稽事,无论是邻里间的家长里短,还是宫廷里的秘闻轶事,皆被她聊了个遍。

而她在一旁听得入神,时不时地也被逗乐了。

忽的,听到了侯爷在唤她,温宝珠的睫羽剧烈地颤动着,指尖簌簌发抖,耳垂也红得像是新摘的樱桃,根本不知该做何反应为好。

在侯爷的面前,那些繁文缛节都已经被免去了,身怀有孕的她现在用不着向他行礼的。

犹豫了一下,她飞快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来,低声喊了句:“侯爷!”

至于侯爷问她的那个问题,答案不是呼之欲出,显而易见了吗?

因为身边的老夫人呀!

要是老夫人不在这儿,她早就在床榻上睡个昏天黑地了。

裴清晗的视角里,此时此刻的温宝珠柔美娇媚极了。

月白色的襦裙衬得她肌肤欺霜赛雪,湿漉漉的双眸里,盛着盈盈水光,乌发松松地绾着珊瑚钗,几缕碎发如丝般垂落在她的鬓边,随着穿堂风的吹拂,轻轻地颤动着,竟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

拉开椅子后,他顺势地坐在了她的身旁,近距离地感受着她的美丽与温柔。

然而,就在这时,老夫人曹韵的声音突然传来:“清晗,你没看见你娘我吗?”

她吃醋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嗔怪。

“怎么不见你向我问声好呢?”

她继续说道,不满逐渐转化为了些许的委屈。

敢情,她这么一个大活人的存在感是这么得微弱?

她的亲儿子就看得见温宝珠?

“娘,我这不是正准备问你的好嘛!”

裴清晗脸上的无奈之色溢了出来。

继而,他将投在温宝珠身上的目光转向了他娘曹韵。

“她怀着孩子呢,我乍一看,就觉得她没休息好罢了,才先关心了她一句。”

他面不改色地说着这番话,至于温宝珠为何没休息好的原因,他再清楚不过了。

“娘,我看见了你的。”

他又补充了一句,肯定道。

曹韵哪舍得冷落儿子裴清晗。

他的三言两语下来,其实,她就已经被哄好了的。

感觉到了他娘曹韵态度的变化,裴清晗刚好借着这个话题,与她聊起了方才在春华楼的事来。

“娘,我在春华楼时,爹可是一直在寻你。”

“他说突然就看不到你的踪迹了。”

“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你能躲到溪云阁来。”

他的一个‘躲’字,用得极有灵性。

因为他是知道其中的缘由的,但他多少有些不认同他娘的做法。

这不,说起这事的时候,裴清晗的眉眼弯成了温柔的弧度,嘴角却藏不住一丝苦笑。

“娘,我认为您还是应当在春华楼尽好地主之谊的,务必好生款待柳夫人——文欣的姑母。毕竟,她是文欣请来为爹治疗腿疾的,柳夫人的医术众人皆知,实乃值得我们敬重之人。”

“清晗,我没有不敬重她的意思呀!”

“但昨天已经招待过一回了,哪有今天还要隆重招待的道理?”

“要是这样搞的话,咱还是安排别的大夫给你爹医治腿吧!”

“别的大夫可不用这么客气。”

“况且,你爹的腿伤也好治得很,杀鸡焉用牛刀?”

老夫人曹韵更不乐意了。

她气得别过脸去,不再看儿子一眼。

看来还是因为那个原因,裴清晗的眉间拧出了一道浅浅的川字纹,他继续透露道:“娘,有件事,我或许得告知你一声。”

“柳夫人并不知情柳景新与清清的事,柳景新没有与她说过。”

“什么?”曹韵闻言,顿时震惊不已,“她竟然不知道?”

震惊之余,她又立即释怀了。

难怪!

难怪她见那沈含烟像个没事人一样!

难怪她能做到这么淡定,毫无嫌隙地入侯府给那死老头医治。

提到丈夫裴岳,曹韵蓦地也想起了他也不知情这事。

当初女儿清清被关在侯府里不得外出时,这个消息,同样也被封锁了。

现在,只要清清那死丫头不故意提起,除了侯府里面的人外,府外知情的人所剩无几。

可想到女儿受了欺负,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吐槽道:“哼!”

“早就听闻她不顾家得很,现在看来,传闻真的是一点都没说错。”

“也是,她已经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夫了,时间都被疑难杂症给占据,哪还有时间去做个合格的母亲?”

“孩子的事,她哪里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