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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妖妖飞升梦 > 第92章 帅气军哥碗里来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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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像最锋利的钉子,死死钉住钟卿离的眼睛,一字一顿,仿佛每个字都在炭粉覆盖的画纸上刻下深痕:

会不会和这个眉骨上有疤的王同志……有啥牵扯?

房间里瞬间静得吓人。

只有窗外的风呜呜吹着,刮得窗户纸哗啦响,桌上那幅刚画好的炭笔人像也跟着轻轻抖动。

画里那人的帽檐影子,好像更深了,那道蜈蚣似的疤,在煤油灯晃悠的光底下,显得格外吓人。

钟卿离浑身一震,像是被雷劈中了!

柏月的话像把冰锥子,一下子扎醒了他藏在记忆深处的疑团。

那个王同志!帽檐!疤痕!

他猛地站起来,动作太急,带倒了身后的板凳,刺啦一声响。

他几步冲到桌前,一把抓起那张画像,凑到眼前,死死盯住那道炭笔勾出来的疤痕。

黑漆漆的夜空,噼里啪啦的枪声,扭打在一起的人影……那时候命都悬在线上,哪顾得上看清脸?

只记得喘不上气的憋闷、汗臭味、肉搏的闷响、子弹嗖嗖飞……胸口猛地一疼,接着人就朝下掉……冰碴子似的河水一下子淹没了知觉……

可是……可是……

有个极其模糊的碎片,在他刻意不去回想的痛楚记忆里闪了一下。

是掉下悬崖前那一霎?还是被水冲昏头时的幻影?

对方发狠的脸突然凑得极近,近得能感觉到喷出的热气——就在那眨眼工夫,一道鼓胀、发暗的肉棱子,闪电样划过眉骨上头!

“嘶……”钟卿离倒抽一口凉气,后背霎时湿透。一股比数九寒天更刺骨的冷气顺着脊梁骨窜上天灵盖。

他捏着画纸的手止不住地抖。

那道疤的走向、那种扭曲的劲儿……纸上画的细节,正用一种骇人的方式,跟他记忆深处那片混沌里闪过的狰狞印记……对上了!

他抬起眼,看向柏月。

柏月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微微打着颤,眼神却像淬了火的针,紧紧钉着他。

屋里静得能听见俩人的心跳,一个像夯地似的嗵嗵响,一个像拉满的弓弦吱吱叫。画纸在钟卿离手里窸窣作响,画里人帽檐下的黑影好像在无声地咧嘴。

“月月……”钟卿离嗓子干得发哑,每个字都像从砂纸上磨出来的,“你……没记差?”

柏月使劲摇头,声音带着冰碴子似的肯定:“绝对错不了!那个角度,那道疤的走势!他每回来院里都压着帽檐……可只有从下往上瞅才能看清!我画的时候根本没多想……就是顺着张建国说的轮廓描……直到想起兰姐信里提……”

钟卿离的喘气声重了起来,眼里的震惊很快被老兵特有的警惕和寒意取代。

他不再看画,猛地转向柏月。

“那封信!”他声音绷得像拉紧的麻绳。“我再瞅瞅?”

“张兰的信,说他‘突然调走’、‘没影了’,大概是啥时候的事?还提别的没有?”

柏月立刻转身,从书桌上抓起信纸递过去:“这儿!你看!兰姐写,‘你随军走了没几天’……我是来家属院以后换干菜那阵子算的……”她飞快地掐着手指头,脸色更白了,“他不见的工夫……跟我……我来家属院的日头……”

后头没说的话,比说出来更瘆人。

钟卿离接过信纸,眼神像老鹰似的掠过张兰的字迹,每个字都像烙铁烫在脑仁上。

“随军后没几天”、“调得特别急”、“铺盖卷都没捆利索”、“找不着人了”、“跟化了似的”……

“不是调走……”钟卿离咬着后槽牙,声音低得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眼里冒着冷火。

“是跟着你蹽过来了!咱们前脚走,他后脚就嗅到味儿,立马斩断青山公社的线,遁了!”

这个一直猫在群众堆里,打着“调查”幌子四处踅摸的公安“王同志”,他盯上的压根不是寻常“特殊物品”!

他是冲着柏月去的,监视柏月跟谁接头。

后来得了信儿,八成就是冲着潜伏身份被查的钟卿离来的!

他绞尽脑汁要找钟卿离跟柏月联系的证据,他变着法儿要挖钟卿离的老底!甚至……鹰嘴岩那次的埋伏,那要命的枪管子后头……那个眉骨上带着蜈蚣疤的影子,十有八九……就是他!

这念头让钟卿离后脊梁发麻,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这个狗东西……”钟卿离从牙缝里挤出这句,捏着信纸的手指头因为使劲泛了白。

他把那幅画像轻轻搁在桌上,那道蜈蚣疤在灯苗底下张牙舞爪。

他眼神犀利地扫过画像,然后转向柏月,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着急和沉重:

“月月,这事得立马汇报!这人的长相、那道疤,还有青山公社的牵扯,半句都不能瞒!我这就去找团长政委!”

钟卿离心急火燎,可瞅着窗外黑咕隆咚的天,还是强压住了立刻冲出去的念头。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压不住的怒火,那画像上的蜈蚣疤,像鬼画符似的在他脑子里打转。

柏月坐在炕沿上,两手叠在膝盖上,强作镇定,可微微打颤的腿肚子还是露了怯。

她看着钟卿离,轻声说:“等天亮了再去吧,这深更半夜的,别惊动首长休息。”

钟卿离停住脚,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就怕这一宿又出啥幺蛾子。”

他走到窗户边,望着外头墨汁似的夜,好像能透过黑看见那个藏在暗处的敌人。

一宿没合眼,天刚擦亮,钟卿离就带着柏月和那封信、画像,紧赶慢赶往团部去。

值班哨兵见他们风风火火的样儿,赶紧进去报告。

没多会儿,陈团长和胡政委衣裳板正地出来了,俩人脸上带着熬夜的倦色,眼神却照样锐利。“小钟,这么急,有情况?”陈团长问。

钟卿离敬了个礼,然后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汇报了。

从柏月画出的人像,到张兰信里说王同志突然调走,再到自己记忆中那个模糊的疤痕,最后分析这个王同志很可能就是潜伏的敌人‘乌鸦’,而且是冲着自己和柏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