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目标是苏家嫡女,也就是大夫郎的女儿——苏宝珠的院落。
同样都是苏家女,瞧瞧人家的名字取得,一个如宝如珠,一个就成了野孩子了。
原身亲爹的家里是开镖局的,一次帮母亲看店,被渣娘一眼相中,那时渣娘也还没发家,两人也算门当户对,本说好的要明媒正娶的,但事到临头,却榜上了大夫郎这棵金枝,立马改了主意,让原身爹成了二夫郎。
原身爹也很无奈啊,这感情都托付出去了,两人的事也有不少人知了,他也不能反悔不是,于是也只能委屈了自个,成全了渣娘,最后却在生孩子时,丢了性命。
当真是个没福气的,好人命短。
思绪间,人已经落在了苏宝珠的床头,手上骤的出现一把泛着冷光的刮毛刀,对着已是陷入沉睡的女人比划了比划,旋即“唰唰”几下——
片刻的功夫……
苏野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处女作,第一次替人剃头,经验有些欠缺,不小心给人眉毛也剃光了,可咋整……?
没事,她给她纹一个。
一杆豪笔出现在手中,沾了沾砚台里的“漆烟墨”,俯身在床头认真的作起画来——
一顿操作猛如虎,起身一看……像个二百五。
歪了,左边也有点细了……高了点,再补补……
半晌,苏野望着两条黑亮的毛毛虫……放弃了挣扎。
她果然不适合用毛笔作画,下次得专门请个师傅学学。
可惜了她这经久不褪色的特制漆烟墨。
将豪笔往空间一丢,这失败品不看也罢。
随后将房内的钱财首饰搜刮一空,连桌子、板凳、烛台都没放过。
最后看了眼苏宝珠睡着的那张拔步床……算了,嫌弃。
……
翌日清晨。
“啊——!!!”
苏宅众人被一声掀翻屋顶的惊天巨吼震得人仰马翻。
“大小姐,您怎么了。”小侍闻声从地上迷糊的爬起,下意识询问。
却在看到满屋的状况时,又是一声惊叫,“啊——!”
“遭贼了——”她急忙穿过月洞门,朝床榻靠近,“小姐,咱们屋遭贼了,啥都没了——”
可下一秒在看见坐在床上的光头时,又是更大的一声,“啊——!!!”
在苏宝珠转头望向她时,更是——“砰!”的一声,晕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清河院。
“啊!”刚喊出声就下意识捂住了嘴。
“崔管家,你怎么在我床上——?”
“大胆奴才,竟敢爬上本君的床,妻主呢?你把妻主怎么样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
地上的苏孟白迷糊被吵醒,睁眼就打了个喷嚏,“阿切——”
旋即瞪大了眼,指向床榻上的两人满脸不可置信,“好啊,你…你们两个,竟然……”
崔英吓得直接跌下了床,“家主,家主,我是冤枉的啊家主,我什么都没干啊,我一觉醒来就在这了。”
宋临也胡乱套上了件衣衫爬下床崩溃哭诉,“妻主,妾身昨晚明明是跟您的,不知怎么的,睡醒就换了人了,妾身冤枉啊!”
“你们两个衣不蔽体!”言罢,又气愤指向管家,“你个狗东西现在还这副赤身裸体的模样,竟敢跟本家主说冤枉!?”
“肌肤之亲都有了,如何冤枉!?”
“来人!”
“嘎吱~”房门应声而开,一群下人蜂拥而入。
“将这个狗东西押下去,卸去管事一职,严加拷问,大夫郎闭门思过,等候处理!”
宋临:“不!妻主,妻主我是冤枉的啊——”
女人已经穿戴整齐,闻言脚步一顿,微侧头用余光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便毫不心软地大步离去。
这般明显的局,哪怕知道另有蹊跷又如何?
终究是洗刷不了他清誉被毁的事实不是吗?
此事若是他母亲愿意为了他在生意场上割舍些利益给她。
她也不是不可以将他的位置保留下来,看在宝珠的份上让他继续做他的正夫郎。
正在这时,下人急急跑来,“家主,小姐…小姐出事了——”
……
苏野在空间休息了一晚就出现在热闹的街上晃悠。
“tui ~tui ~”糯米捧着一颗糖葫芦吃得面目扭曲,直吐口水。
随即往身后随爪一抛,糖葫芦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啪!”
路人甲:“那个鳖犊子乱扔东西,砸老子头了——”
苏野身形一僵,快速的猫身遛了——
直到坐在一馄饨摊上,才一巴掌朝肩上的某兽拍过去,没好气道:“出来前怎么跟你说的,这是凡人界,要低调低调,谁让你乱扔东西的?砸伤了人怎么办?”
糯米:“没伤,人家力道很小的,而且人家很低调了啊,都恢复幼崽模样了,也没动用灵力的。”
“就算没砸伤人,哪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咱要做一只有素质的兽,懂?”
“哦哦。”
话落,扭头就朝老板喊:“大娘,给我来十碗馄饨!”
大娘:??
“既然出来了,那这一世就让你吃遍凡俗界的美食。”
“嗯嗯,主人你真好。”糯米蹭着苏野的面颊,幸福地眯起了眼。
团子:心机兽!
团子:“主人我也要吃。”
“你能吃东西?”
“我……”顿了顿,无奈低声,“我能假装吃。”
糯米:“大哥,我吃完告诉你什么味哈。”
团子:……!!
虽说糯米一出空间前就被苏野勒令幻化成了最原始的形态,低调做兽,但那背上的一道显眼的粉红色弧形和憨厚可掬的模样还是惹得不少路人的注视。
“喂,你这狗崽子卖不?”一名身着不俗的小侍上前询问,语气透着隐隐的傲态。
苏野和糯米同时扭头。
小侍瞬间惊喜回首对身后的主子道:“小姐,你看这小狗好有灵性啊,像是听得懂我说话一样。”
谢扶摇嘴角勾起一抹满意之色:“果真如此!”
小侍闻言,望向苏野:“诶,你开个价,合适我们小姐就要了。”
“不卖!”
“什么?”小侍一愣,“不卖?”
谢扶摇仔细打量了眼苏野,上前开口,“这位娘子,可否有何顾虑,还是担心价格的问题?”
“小姐,你别被她骗了,瞧她这身寒酸的样,这狗崽子还不定是怎么得来的呢,我看她定是看咱们穿着不俗,想趁机讹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