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色泡泡“啵”地一声炸开时,
江月月指尖那点细碎微光还没来得及褪尽,心口突然像被厚重雪团闷住一般,堵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盯着空无一物的半空,心中满是急惑又不解:“之前在空间里用这结界,罩住整个灵泉都顺顺当当的,怎么到了外头要护房车,就变成这模样?难不成是我要护的面积太大,这结界压根撑不住这么广的范围?”
可眼下这么多的冰甲虫,万一要是攻击房车,也不知道这车加固的能不能顶住这些虫子的攻击,现在多一层防护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底气,她哪能就这么放弃?
江月月想到这不又的咬着下唇刚要敛神凝神,再试一次布结界时
车外突然“咔嚓”一声脆响炸开,冰壳碎裂的声音混着冰甲虫“沙沙沙”的爬动声,竟像潮水似的往房车这边涌来——结界没成,要命的麻烦反倒先找上门了。
陈默反应极快,猛打方向盘稳住晃悠悠的车身,眼角余光扫到雪狼正用覆着冰甲的脑袋往车边撞来,
而山壁方向的冰壳早开始簌簌往下掉,黑亮的冰甲虫挤挤挨挨顺着裂缝往外爬,密密麻麻的虫群挪动时,那“沙沙”声钻入耳膜,听得人头皮一阵发麻,后颈汗毛都竖了起来。
林浩在旁边急得直跺脚,手攥着工兵铲来回踱步,嗓门里带着慌:“虫子动了!这么多爬过来咋整啊?女侠快想想辙!”
江月月心头一凛:“绝不能让这些冰甲虫爬上车!这玩意儿压根没法收进空间,一旦带进去准得破坏空间平衡!传承里说它们最是成群结队,缠上就难甩脱,看来今儿只能拼这招了!”
想到这儿,她不再犹豫,咬着牙狠下心,对着自己的食指尖狠狠一咬——尖锐的痛感瞬间窜上指尖,顺着神经往胳膊肘蔓延,指尖立马渗出细细的血珠,凑近了看,那血珠里竟还裹着星星点点闪着光的金色小颗粒,在昏暗的车厢里晃出细碎光泽。
可江月月压根没心思细瞅这异样,血珠刚要从指尖坠落的刹那,她猛地闭眼沉气,胸口微微起伏着调匀气息,周身散逸的气息骤然像被无形的线收拢,紧紧凝在周身——
再睁眼时,那双眸子里亮得惊人,像淬了光似的,渗着血的指尖在半空飞快划开残影,手腕转动间带着利落的力道,嘴里的咒语咬得字正腔圆,每一个字都透着穿透车厢寒雾的劲儿:“龙纹玉脉承,血契引灵阵!以我精血为引,结界覆车,隐其形、匿其气,万物不得见!”
话音落的刹那,指尖血珠突然化作细碎金芒,顺着画符轨迹游走缠绕,整辆房车瞬间被一层薄如蝉翼的莹白屏障裹住,屏障上还隐现着转瞬即逝的玄奥纹路,像极了传承古籍里的符咒图腾。
随后那些扑上来的冰甲虫竟然像失去方向一样原地乱窜起来………
江月月用精神力看着这些虫子的样子,同时也能清晰地感觉到结界的气息笼罩着车身,心头大喜:“太棒了——成功了!这样至少那些冰甲虫和雪狼看不到这辆房车了,能少些麻烦!”
可乐在旁边看了半天江月月的操作,终于忍不住好奇,凑到她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问道:“主人,你刚刚这是把这辆房车的气息都隐藏起来了吗?那些怪物就找不到咱们了?”
一旁的毛毛看着啥也不懂的可乐,飞到江月月身旁:“肯定是啊!大傻狗这还用问!”它早就发现江月月现在的力量可比以前强大太多了,并且空间里还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江月月低头摸了摸可乐的脑袋,点点头:“对,这是传承里记载的隐身结界,虽然没法对抗直接攻击,挡不住硬闯,但至少能把房车的气息屏蔽住,不让那些冰甲虫发现咱们!这样也能省去不少没必要的冲突!”
可乐没理毛毛,只是一味地享受江月月的抚摸,舒服地晃了晃尾巴,眼睛亮晶晶的:“还是主人厉害!主人人美心善,好东西就该都是主人的!”
江月月笑了笑,没再多说,转头看向窗外。
一旁的林浩一直盯着江月月的动作,见她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又探头看了眼车窗外面,
发现原本要攻击的冰甲虫竟然又自顾自地爬回岩壁上,没往房车这边靠,像是看不见这辆车一样的存在,心中疑惑不已:“这是没事啦?还以为要一场恶战,这些可恶的虫子看起来就不好对付,没想到?它们难道是瞎子?”随后又摇摇头:“肯定是女侠搞得!”
想到这他快步凑了过来,满脸好奇地问:“女侠,你刚刚到底对房车做了啥呀?太神了吧!那些冰甲虫好像真看不到咱了?”
就在林浩的问题还没问完的时候,车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狼嚎——那几只雪狼跑着跑着,突然发现原本追着的房车不见了,顿时慌了神,又拿鼻子在雪地上狠狠嗅了嗅,来回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找到踪迹,急得对着空中大声嚎叫起来:
┗|`o′|┛ 嗷~~
┗|`o′|┛ 嗷~~
那叫声又响又急,透着股焦躁劲儿,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着。
江月月听着雪狼的叫声,嘴角抽了抽,有些哭笑不得:“这狼是咋了?还急起来了?难道没了目标就慌神了?”
坐在赵淑芬旁边的安安一直扒着车窗看雪狼,小家伙耳朵灵,能听懂动物的对话,听着雪狼的哀嚎,转头对江月月说:“月月姐姐,它们在喊‘目标突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好像在找咱们!”
江月月这才想起,安安有能和动物沟通的本事,心里踏实了些,对着陈默说:“不错!它们找不到咱们了,咱继续往前走,目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车内的众人虽然不清楚江月月到底用了什么神奇法子,但看着窗外的情况,都松了口气——那些岩壁里的冰甲虫果然没攻击房车,
反而有几只从冰壳里伸出细长的触手,像淬了冰的银丝般精准缠上还在嗅探的雪狼。
为首那只雪狼猛地挣了挣,冰甲“咔嚓”裂开细纹,可触手越收越紧,尖梢竟刺破冰壳嵌进肉里,它凄厉嘶吼着甩头,爪子刨得雪地飞溅,
没几秒就浑身瘫软,像被麻药麻住般僵在原地,冰甲顺着触手缠绕的地方慢慢融化成水,触手则顺着伤口钻进去,贪婪地汲取血液,看得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