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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成国子监女学渣,开局手撕反派 > 第202章 老翰林举拐写横幅,贡院门口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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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老翰林举拐写横幅,贡院门口炸了锅!

封侯的煊赫与荣耀,尚未在京城完全发酵,楚云舒便已悄然从这名利场的漩涡中心抽身。

那些雪片般飞来的贺帖与纷至沓来的宾客,尽数被挡在尚未挂匾的侯府之外。

她换上一身寻常的青布长衫,头戴一顶压低了帽檐的仆役软帽,身影如一滴水汇入人海,消失在京城东南角那片终日黑烟缭绕、传来叮当之声的工匠区。

这里,才是她真正的战场。

刺鼻的煤烟裹挟着铁屑灼烧后的腥气扑面而来,热浪翻滚,仿佛连空气都在微微扭曲。

耳边是锻打铁砧的“铛铛”闷响,拉锯木料的“嘶啦”长音,还有淬火时冷水遇高温金属爆发出的“滋——啪!”裂帛之声,交织成一片震耳欲聋却又充满生机的钢铁交响。

脚下粗砺的砂石硌着靴底,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在颈间留下一道微痒的湿痕。

楚云舒径直走进最大的一间工坊,这里是她亲手组建的军工司研发重地,如今正悄然进行着部分技术的民用转化。

工坊一角,军匠首领鲁三正满头大汗,对着一张繁复的图纸愁眉不展。

他面前摆着一个古怪的木铁混合造物,由连杆、齿轮和一根长长的汲水管组成,正是楚云栖绘制的简易曲轴水泵。

这东西理论上能极大提升提水效率,可无论鲁三如何调试,那传动结构总在一处关键节点上显得滞涩,能量损耗极大。

楚云舒默然伫立片刻,看出了症结所在——一个微小的力臂角度偏差,导致了动能传递不畅。

她没有出声,只是悄然走到鲁三身后,趁着他低头擦汗的瞬间,指尖微动,一道旁人无法察觉的【智慧点】流光,无声无息地注入了那张图纸之上。

那道流光如一缕清泉,瞬间点亮了鲁三混沌的思绪。

他猛地一拍大腿,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对了!是这里!我怎么就没想到,只要将这连杆的榫卯角度内收三分,再加一道反向的助力棘轮……天呐!简直是神来之笔!”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立刻招呼工匠进行改造。

楚云舒则悄然转身,深藏功与名。

当晚,京郊一片久旱的农田旁,在数百乡民紧张而期待的注视下,随着鲁三奋力压下杠杆,那台脱胎换骨的水泵发出一阵流畅的“嘎吱”声,长长的汲水管末端,一股清冽的井水如一道银龙,喷薄而出!

“出水了!老天爷啊,真的出水了!”

短暂的寂静后,田埂上爆发出近乎癫狂的欢呼。

百姓们又笑又跳,喜极而泣。

这不仅仅是水,这是他们来年活命的希望!

几乎在同一时刻,楚云舒的识海中,那枚温润的侯印虚影轻轻一震。

【叮!水利惠民,泽被一方。宿主实践知识,功德点+70!】

而此时的京城另一端,致仕老翰林周明远的府邸,灯火三日未熄。

这位在金殿之上以死相谏的老臣,自从亲眼目睹了火龙车的恐怖威力,以及殿外那三千铁甲、万民火海的震撼场面后,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他没有思考如何继续弹劾,而是疯魔般翻阅起历朝历代的《实录》与《策论》,试图从故纸堆里,为自己坚守一生的“纲常伦理”寻找最后的支撑。

然而,他找到的,却是对自身信念的彻底颠覆。

“《汉书·西域传》……冯嫽,一介女流,以使节身份持节杖,宣慰乌孙,定邦交,安西域……竟有此事?”

“《旧唐书·平阳昭公主传》……公主统娘子军,亲临战阵,所向披靡,为大唐开国立下赫赫战功!”

“啪!”周明远猛地一拍书案,力道之大,震得笔架上的狼毫都跳了起来。

他花白的胡须颤抖着,浑浊的老眼中第一次出现了迷茫与挣扎。

眼前浮现当年自己年轻时也曾呈递变法奏疏,却被同僚讥为“离经叛道”,最终黯然退隐讲学的情景。

如今,一个女子竟能行此惊天伟业,而自己却困守陈规,险些阻拦国运新生……

“是我等……是我等读死了书,盲守陈规,误了家国啊!”

悔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霍然起身,大喝一声:“来人!备笔墨!扶老夫上街!”

半个时辰后,贡院——天下士子心中的庙堂圣地,今日却像一口被投入巨石的深井,彻底炸开了锅!

只见周明远这位德高望重、向来以守旧着称的清流领袖,竟拄着拐杖,站在贡院门前,亲自用颤抖的双手,在一匹长达丈余的白布上,奋笔疾书!

那墨迹力透纸背,苍劲有力,赫然是四个大字——

镇!国!侯!楚!

写罢,他命家仆将横幅高高悬挂于贡院的正门牌坊之上!

此举无异于在整个士林投下了一枚惊天巨雷!

“疯了!周翰林疯了!竟公然为一女子张目,玷污斯文,愧对圣贤!”一名保守的举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横幅怒斥。

然而,更多年轻的士子却在短暂的震惊后,眼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光亮。

一人当先跪倒,对着那横幅重重叩首,声带哭腔:“我辈寒窗十年,所学为何?不就是为国为民?楚侯以女子之身,行我辈未竟之功,解北境之危,此乃真圣贤!我等……拜的不是女子,是这不世之功!”

“说得好!拜的是这不世之功!”

人群中,越来越多的年轻学子跪拜下来,焚香祷祝。

他们自发地开始抄录楚云舒早前流传出的《火器利弊疏》与《农政十策》,在私下里,这些文章被他们悄悄称为“新圣贤书”。

暗处,楚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迅速记录下来,回报给楚云舒:“侯爷,士林已然分裂,守旧派声嘶力竭,然革新之声已起,渐成气候。”

楚云舒听闻此事,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借此造势。

她深知,思想的变革,比刀剑的征服更难,也更需要耐心。

她转头对一旁的王大勺吩咐道:“老王,明日起,组织咱们炊事营退下来的老伙计,在城南搭几个‘义粥棚’。”

王大勺一愣:“侯爷,咱们刚回来,不休整,倒先施粥?”

楚云舒嘴角微勾:“粥要施,但不能白施,你要一边舀粥,一边扯着嗓门,给百姓讲讲咱们在军中用的‘盐糖混合腌渍法’,再演示一下怎么用粗砂木炭过滤浊水,煮沸后饮用能防病。让他们拿知识换稀粥。”

王大勺恍然大悟,一拍胸脯:“得嘞!这事儿俺在行!”

很快,城南的义粥棚成了京城一道奇景。

百姓们排着长队,不仅为了果腹,更为了学习那些简单却无比实用的“活命知识”。

不过数日,城南一带痢疾蔓延之势竟奇迹般止住。

一名原本高烧不止的孩子,在母亲坚持喂饮洁净开水后,竟未再恶化,渐渐退热苏醒。

那母亲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领着全村老小,在粥棚前长跪不起,叩谢之声响彻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