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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成国子监女学渣,开局手撕反派 > 第191章 她让火油拐了个弯,烧的是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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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她让火油拐了个弯,烧的是天命!

北风卷地,白草折腰。刺骨的寒意仿佛能透过层层甲胄,渗入骨髓。

就在影七率人押送那枚特殊的“寿礼”离去的第二个时辰,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如同一支燃烧的利箭,射入了白狼原大营的帅帐。

楚云舒立于巨大的沙盘前,手中捏着那份刚刚被译出的敌军战报,纸张边缘因信使的汗水和奔波而微微卷曲,触手冰凉,带着铁锈与雪水混合的腥气。

她指尖轻抚过字迹,墨痕在昏黄烛光下泛着微光,仿佛每一划都浸透了前线将士的喘息与惊惶。

战报上的字迹潦草而急促,每一个字都像刀刻般扎进眼底,透着溃败边缘的绝望:阿史那烈,北狄王庭最凶悍的“苍狼”,亲率三千铁浮屠,已兵临白狼原百里之外。

铁浮屠,人马俱甲,重装冲击,是草原上无坚不摧的战争神话。

马蹄踏雪时发出沉闷如雷的轰响,连大地都在震颤;铠甲碰撞之声汇成一片金属怒涛,远在十里外便令人肝胆俱裂。

而这一次,阿史那烈放出的狂言,更是嚣张至极:“此战不为攻城掠地,只为焚尽大晏之书,屠尽大晏之儒!”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更是对楚云舒这位以文名震天下的钦差,最恶毒的宣战。

帐内,赵破虏等一众将领面色凝重,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兽皮地图悬挂在木架上,散发出陈年皮革与羊膻混杂的气息;炭盆里的火苗忽明忽暗,映照出众人紧锁的眉头和粗重的呼吸声,每一次吐纳都凝成一团白雾,在低空中缓缓消散。

“他要焚书杀人?”楚云舒忽然低笑一声,清冷的笑声在死寂的帐内显得格外突兀,宛如寒泉滴落石隙。

她指尖划过沙盘上那条蜿蜒曲折、早已封冻的河谷,动作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冰面微凉的触感从指腹传来,仿佛能感知到地脉深处潜藏的杀机。

“他想用铁浮屠创造神话,那我就让他亲眼看看,什么叫‘火走龙形’。”

话音未落,她沉寂的识海之中,那枚圣贤玉简倏然微震,一行金色的古篆小字缓缓浮现:

【进士级晋升任务触发:完成一次足以载入史册的大规模战术重构,以智胜勇,以巧破力。】

【提示:或将见证“火龙现世”之象,载入兵家史册。】

楚云舒的眸光愈发深邃,仿佛有星辰在其中生灭。

她抬起头,目光精准地落在角落里一个沉默的身影上。

“鲁三。”

正在擦拭手中工具的工匠鲁三浑身一震,连忙起身,紧张地搓着那双布满老茧和冻疮的手,粗糙的皮肤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昨……昨夜呈上的图纸,大人您真看了?”

“昨夜我看了你呈上的导焰槽草图。”楚云舒声音平稳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投入众人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你说这火油真能拐弯?当面给我讲清楚。”

鲁三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却又夹杂着匠人特有的执拗:“是……是小人祖上传下的‘导焰槽’法子。在雪中嵌好特制的半月形陶片,槽内涂抹一层厚厚的羊脂防冻,再浇上火油……只要源头点着,火就能顺着槽子,引向我们想让它去的任何地方。”他说着,下意识比划起来,指尖残留的羊脂气味悄然飘散在空气中。

“很好。”楚云舒眸光大亮,仿佛黑暗中划过一道闪电,唇角微扬,冰冷却不失锐利。

“我要你,立刻带领所有匠人,沿北谷那三道天然形成的斜坡,给我秘密埋设九条导焰槽。记住,所有导焰槽的终点,必须全部指向谷底那片最开阔的主道交汇口——我要这火,听我的号令!”

命令一下,整个大营瞬间从被动的压抑中挣脱,变成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杀戮机器。

当夜,风雪交加。

数千名士兵在赵破虏的指挥下,顶着漫天风雪,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

他们将楚云舒早已命人预制好的水泥板,一块块搬运至指定位置,在谷底堆砌起一道道半人高的雪障。

寒风吹过板缝,发出呜咽般的哨音;脚踩积雪,咯吱作响,每一步都深陷至踝。

从高空俯瞰,这些雪障竟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回”字形伏击阵,充满了冰冷的几何美感。

另一边,鲁三带着手下几十名匠工,在堪比刀割的极寒中凿开坚硬的冻土与积雪。

铁锹撞击冻土的闷响、陶片嵌入雪槽的咔哒声,在呼啸的风声中微不可闻,却谱写着一曲死亡的序曲。

他们的手指很快就冻得失去知觉,嘴里哈出的白气瞬间在眉毛和胡子上结成冰霜,睫毛间也挂着细小的冰晶,每一次眨眼都带来轻微的刺痛。

就在众人紧张忙碌之时,萨满古力之徒,那个能感知情绪波动的通灵少年,忽然跌跌撞撞地跑到楚云舒面前,小脸冻得发紫,声音颤抖:“大人,风里……风里有很浓的杀气!军中所有的马,都在马厩里躁动不安,比寻常时候要厉害得多!”

楚云舒闭上双眼,静立于风雪之中,任由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脸颊上,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感,鼻尖萦绕着雪尘与远处炭火混合的气息。

片刻后,她睁开眼,从袖中取出一枚精巧的黄铜风向仪。

指针在狂风中剧烈摆动,最终稳稳地指向了西北方。

“西北风,风力七级,且将持续增强,直至寅时达到顶峰。”她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正好。火要借风势,才能成为真正的龙。”

她转身,对影七下令:“立刻放出假消息,就说我军粮草不足,军心动摇,已准备连夜拔营,退守南边的丰裕隘口。”

“是!”影七领命,身影瞬间没入风雪。

心理战的第一颗棋子,已然落下。

紧接着,她亲自带上一队精锐,在谷口最高处的隐蔽坡道上,安设了十辆经过特殊改装的“火雷车”。

这些车辆被卸掉了轮子,只剩下可以滑行的底盘,车厢内填满了火药、铁蒺藜和碎石,外部用浸了油的厚牛皮紧紧包裹,以防风雪潮气。

指尖轻敲车体,传来沉闷的回响,仿佛内藏雷霆。

它们如十头沉默的猛兽,只待一声令下,便会顺着陡坡冲入敌阵,释放雷霆。

赵破虏看着这番布置,心中仍有疑虑,他凑上前低声问:“大人,此计环环相扣,皆赖天时。可万一……万一风向突变,火势反噬我军,该当如何?”

楚云舒摇了摇头,目光平静地望向远处被风雪模糊的黑暗:“赵将军,这不是在赌,更不是靠猜。是靠算。”她抬手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地面,“风向、风速、湿度、坡度、火油的燃速……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计算的数据。我会在风最急、势最猛的那一刻,点燃第一道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