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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成国子监女学渣,开局手撕反派 > 第139章 开的不是方,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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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开的不是方,是催命符!

楚云舒没有回答,而是挥手示意。

一名青田卫端上三只笼子,每只里面关着一只白羽鸡,羽毛洁净,眼神灵动。

“这些鸡昨日尚健壮活泼,今晨起禁食。”她命人将三碗醋液分别灌入鸡腹。

半个时辰后,一只鸡突然扑腾倒地,口吐白沫,翅膀剧烈抽搐;另一只颤抖不止,羽毛凌乱脱落;第三只虽未倒下,却已萎靡不振,喙部发紫。

“看见了吗?”楚云舒环视全场,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这不是吓唬你们——这是你们每日端给妻儿的饭碗!”

一句话,击溃了所有人最后的心防。

一名年老的窑工率先崩溃,扑倒在地,涕泪横流:“大人明鉴啊!我们……也是没办法!只知道这釉料好用又便宜,不知道它会吃死人啊!我那小孙子……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现在连路都走不稳了……我……我该死啊!”

哭声瞬间连成一片,绝望与悔恨的情绪在整个窑场蔓延。

楚云舒看着他们,眼中没有同情,也没有快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不罚这些被蒙蔽的窑工,因为真正的罪魁祸首,还藏在更深处。

“塔娜。”

塔娜上前一步,当着所有人的面,取来草木灰、石灰石粉末与磨细的石英砂,按照特定比例,以清水调和。

新釉呈乳白色,质地细腻,散发淡淡碱香。

她用这新调配的釉料给一只素坯上釉,放入小窑中加急烧制。

一个时辰后,成品出炉。

那瓷器釉色温润,光泽内敛,虽不及毒釉那般亮得扎眼,却另有一番天然淳朴的美感,丝毫不输市面上的上品瓷器。

窑工们看得目瞪口呆。

“此为无铅釉法。”楚云舒宣布,“格物院会无偿提供配方与检测试纸。我给你们三日时间,三日之内,陶安镇所有窑场,必须全部改用新釉。三日后,若再让我发现有任何一家使用毒釉,查封窑口,主事者以投毒罪论处!”

“你这是断我们的生路!”窑场主张德福嘶吼起来。

楚云舒缓缓回头,目光如刀,直刺他的心脏:“你们用毒釉赚来的那些银子,够埋几个像你一样的蠢货,又够埋几个无辜枉死的孩子?”

张德福瞬间噤声,面如死灰。

当夜,楚云舒在临时驻地闭目养神。

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她静坐的身影,如一座孤峰。

窗外,隐约传来窑工家属压抑的啜泣声。

那一双双麻木的眼睛,孩子抽搐的身影,仍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指尖仍残留着那只病童用过的陶勺的冰冷触感。

她闭上眼,试图平复心绪。

可就在意识沉入寂静深渊之际,识海中的【环境感知】模块忽然发出一声冰冷的蜂鸣。

系统界面上,代表着银矿废水的那条污浊暗流,在地图末端的一个节点上,悄然改变了方向。

它不再汇入窑场附近的蓄水池,而是被一条新挖的沟渠,引向了另一片截然不同的区域——那是一片广阔的药材晒场。

几乎在同一瞬间,楚云舒识海深处,那个古朴的“鉴”字图腾,毫无预兆地急闪起来,光芒明灭不定,传递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一种比铅毒更隐蔽、更致命的剧毒,即将通过某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混入本该救死扶伤的药材之中。

她猛然睁开双眼,瞳孔收缩成一个危险的尖点。

他们要的,远不止是几个中毒的百姓。

他们要把这无声的剧毒,送进京城,送进太医院的药方里!

门外,凌雀的身影如青松般挺立,他早已察觉到屋内的气息变化,率领着青田卫整装待命。

楚云栖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走,去城西李记晾药场。传令下去:凡经银矿水灌溉之地所产药材,一律焚毁,不得入京半两!他们想把毒放进救命的药汤里——我绝不让他们得逞。”

夜色如墨,泼满了城西的天空。

数十名亲卫如鬼魅般封锁了李记晾药场的所有出口,连一只野猫都无法窜出。

楚云舒踏入场中,一股浓郁的药香夹杂着诡异的甜腥气扑面而来——那香气初闻似兰草清芬,细嗅却透出一丝腐烂蜜果般的腻甜,仿佛有无数虫蚁在鼻腔深处爬行。

耳畔寂静无声,唯有风掠过竹席的沙沙轻响,像枯叶在死人唇边摩擦。

她脚下一沉,踩在湿滑的泥地上,鞋底黏着不知是露水还是渗出的药汁,黏腻得令人作呕。

月光下,巨大的竹席上铺满了切片的白术与茯苓,数以千担,密密麻麻,本该是洁白或微黄的药材表面,却泛着一层不祥的油光,如同被尸蜡涂抹过,在清冷月辉中泛出幽绿反光。

指尖拂过一片白术,触感异常光滑沉重,竟不像草木,倒似浸过油脂的皮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的压迫感,所有工人都被控制在地,噤若寒蝉。

粗麻绳勒进他们手腕的红痕清晰可见,有人牙齿打颤,发出细微的咯咯声;一个老药工蜷缩角落,眼白翻动,嘴角抽搐,似已濒临崩溃。

楚云舒的目光冷得像冰,扫过那一张张惊恐的脸,最终定格在药材上。

她身侧,小石头最得意的弟子,一个嗅觉听觉都异于常人的少年,早已俯下身。

“大人,”少年闭上眼,鼻翼翕动,眉心紧蹙,“此药初香诱人,然三息之后,便浮起一股铁锈混着腐根的气息……绝非正道。”话音未落,他取出一枚银针,轻轻刺入一片茯苓,片刻抽出——针尖竟染作黯青,如蒙阴霾!

沈青梧派来的那位精通格物之学的挚友已上前一步。

他从随身携带的木箱中取出一个琉璃瓶和一支细长的铜管,小心翼翼地从药堆中刮取了些许粉末,溶于水中,再滴入几滴泛着刺鼻气味的硫磺水。

只听“滋啦”一声轻响,原本清澈的液体中,一缕缕灰黑色的沉淀物瞬间析出,如墨汁滴入清水,迅速将整杯水染得浑浊不堪,沉渣缓缓堆积,宛如微型坟茔。

真相,昭然若揭。

楚云舒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里却燃着滔天怒火。

“难怪近来疫病难愈,多少百姓缠绵病榻,原来如此。”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刻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药还没进肚,毒先入了血。好一个救死扶伤!”

雷霆手段之下,顺藤摸瓜的调查快得惊人。

不过一日,一张巨大的黑网便被撕开了一角。

兵部一位姓周的郎中,勾结太医院副使王承恩,利用职权之便,将这些经由银矿废水浸泡、又二次掺入铅粉增重的毒药材,混入了发往浙东三县的“御赐防疫散”批文中。

他们的目的阴狠至极——并非要立刻毒死人,而是要让朝廷推行的新政蒙上“药石罔效”的污名,让百姓在病痛的折磨中丧失对新政的信心。

楚云舒没有丝毫迟疑。

她立刻召来塔娜,命她摒弃所有从官药渠道采买的药材,只用山野间最常见、最不可能被动手脚的几味草药,重新调配解毒清瘟的方子。

新的药方简单、便宜,甚至有些寒酸。

三日后,奇迹发生了。

三名被太医断定“回天乏术”的垂危患者,在服用新方之后,高热渐退,呼吸趋于平稳,竟能勉强进食米粥。

消息传开,楚云舒当即在县衙门口设下两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