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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成国子监女学渣,开局手撕反派 > 第79章 你们要焚书坑儒,我就让儒生自己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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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你们要焚书坑儒,我就让儒生自己跳出来!

京郊,东林书院。

一声沉闷的鞭笞声撕裂了午后静谧的讲堂,血珠溅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刺目的红梅。

那声音如同钝刀割肉,回荡在梁柱之间,激起尘埃簌簌落下。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混着夏日阳光晒透木窗棂后蒸腾出的陈旧墨香,令人窒息。

“不知悔改!”训导严世箴手持戒尺,面色铁青,指着伏在地上的少年,声色俱厉,“圣贤之学,岂容你这等宵小之辈,用那妖言邪策来玷污!再打!”

少年是老陶的孙子,名叫陶生,不过十五岁,此刻脊背上已是血痕交错,汗水混着血水浸透了单薄的布衣,布料紧贴皮肤,每一次呼吸都牵动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死死咬着牙,唇角渗出血丝,怀里还护着几张被揉皱的纸,上面正是他偷偷抄录的《论国之根本,在民不在礼》残章——字迹潦草却工整,边角甚至有反复摩挲留下的油渍,仿佛他曾于深夜灯下一遍遍诵读。

“我没有玷污圣贤!”陶生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燃烧着倔强的火焰,瞳孔映着窗外斜照进来的金光,像两簇不肯熄灭的野火。

“《礼记》有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这是夫子教的!”

严世箴冷笑:“你还敢提圣人言?你可知你抄的那些东西,视君权为契,视民生为本,早已离经叛道!”

“可楚会元说,”少年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嘶哑却响彻整个学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血沫。

“若路不通,渠不塞,税不均,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何来天下为公?!若百姓连字都不识,连数都不会算,又如何知晓大道之行?!”

话音落下,满堂死寂。

只有屋檐外一只斑鸠扑棱飞走,惊起一片蝉鸣骤停。

所有学子都惊骇地看着这个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少年。

他喊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惊雷,炸响在他们被经义文章塞满的脑海里。

脚底青砖传来凉意,有人不自觉地缩了缩脚趾;耳畔嗡嗡作响,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重建。

是啊,他们日日背诵“天下为公”,可谁又曾想过,如何才能让这四个字,从书本上走到田埂间?

“一派胡言!”严世箴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戒尺就要再次落下。

“等一下!”一名家境优渥的学子突然站起,将自己桌上厚厚一摞读书笔记狠狠摔在地上。

纸页纷飞如雪,其中一页飘落时擦过另一名学生的指尖,带着墨汁未干的微湿触感。

“严夫子,陶生问的,学生也想知道答案!若圣贤之学不能答,那我们学它何用!”

“你……你们要造反吗?!”

“学生不敢!”又一名学生站起,他走到陶生身边,竟是当众跪下,双膝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一响,额前冷汗滑落,滴在陶生染血的衣角上。

“学生愚钝,愿求《论国之根本,在民不在礼》一观,解心中之惑!”

“愿求一观!”

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竟有十余名学子当场撕毁了自己陈旧的笔记,纸片如枯叶纷扬而下,踩在脚下发出细碎脆响。

他们齐刷刷跪在地上,向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求一份“离经叛道”的真理。

指尖颤抖着伸向陶生怀中那几张皱纸,仿佛触碰的是某种禁忌而神圣的火种。

一名学生连夜翻墙而出,怀揣陶生血迹斑斑的抄本,穿过昏黄灯笼照不到的小巷,直奔城南工坊。

次日凌晨,沈清梧接过那份沾着汗与血的纸页时,指腹感受到了凹凸的墨痕和干涸血块的粗糙质地。

消息传到楚云舒耳中时,她正坐在灯下,窗外雨丝轻敲瓦檐,淅淅沥沥如低语。

她指尖抚过纸上干涸的血痕,触感微涩,良久不语。

“不必声张。”她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如水,却似深潭之下暗流涌动。

“去工坊,将《教章》里那篇‘寒门学堂三年规划’单独印成小册子,再附上一张最新的水泥配方。”

沈清梧一愣:“附上水泥配方?”

“对。”楚云舒抬眸,目光深远,烛光映在她眼中,宛如星河初启。

“在册子封面上题八个字——**读书人,自己救。**”

她要让天下所有想读书的寒门子弟明白,知识不是空中楼阁,它能造出最坚固的水泥,修成最平坦的道路,也能为他们自己,铺就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小册子很快随商队北上西去。

不止京畿百姓解囊相助,连边陲苦寒之地,也开始有人低声诵读那些曾被视为禁忌的文字。

某个黄昏,一支驼铃叮当的商队缓缓驶入京郊驿站。

领头的老把总递上一封沾满风尘的信笺,说是燕云关的兄弟们凑了三天口粮钱,请务必送到“楚会元”手上。

信纸粗糙,指腹划过时能感受到沙砾嵌入纤维的颗粒感。

字迹歪扭,笔画顿挫如刀刻:

“楚会元在上,请送一份《军章》到燕云关。我们都是大老粗,但也想学学,怎么修那种风吹雨打几十年都不塌的烽燧。弟兄们拿命守国门,不想死在自己修的破墙下。”

数日后,宫中传出消息:陛下闭关三日,反复研读《论国之根本,在民不在礼》,竟亲自动笔批注千余言。

夜半犹闻叹息,烛火摇曳中,景明帝独坐乾清宫,手中策论翻至“税制革新”一节,久久未动。

直至放榜前夜,月凉如水,宫灯渐熄。

楚云舒独自立于河工学堂的屋顶,夜风吹拂着她的衣袂,猎猎作响,发丝拂过脸颊,带着春末微寒的凉意。

远处皇城轮廓隐现,钟鼓楼影如蛰伏巨兽。

在她意识深处,那枚沉寂许久的玉简,正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

每一道光芒都似承载千万人的思索与践行,温热而沉重。

忽然间,京城内外,十个不同的方向,有十道微不可见的流光冲天而起,如百川归海,精准无误地汇入她的识海!

那是她亲手立下的十座石碑!

从河工学堂到京郊农庄,从水泥工坊到边关军营……每一座石碑上镌刻的知识,都在此刻被无数人学习、理解、实践。

有人用算式推演堤坝承重,有人依图建造学堂地基,有人在战壕边默念“应力分布”四字——这些思想的共鸣,化作最纯粹的智慧洪流,反哺而回!

识海中的玉简承受不住这股磅礴的力量,轰然炸裂,金光四射,最终在空中凝聚成一道亘古苍茫的古篆虚影——

“天道酬智,功德圆满时,可启‘圣贤门’。”

紧接着,古老而低沉的声音在她灵魂深处响起,不似机械提示,倒如天地吐纳:

【十方归心,百川汇海……尔所行之道,已动天地之机。】

【宿主权限提升!】

【‘贡士’级权限全面激活!】

【解锁‘政策推演高级模型’!】

【解锁‘跨领域知识融合’模块!】

【终极任务‘圣贤门’开启倒计时:三策定国运!】

楚云栖缓缓睁开眼,眸中星河流转,整个世界的运转脉络,仿佛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清晰——她听见风中有算盘拨动之声,看见泥土下暗藏沟渠走向,感知到千万人心中萌发的疑问与渴求。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五步之外停下。

一双玄色靴踏碎了一片月光。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裴衍轻声道,手中提着一件薄氅,“春夜寒重,你穿得太少。”

楚云舒没有回头。

她知道那人是谁——今晚全京城的目光都该集中在宫门方向,唯有他,会来这无人问津的河工学堂屋顶找她。

他低声道:“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