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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成国子监女学渣,开局手撕反派 > 第70章 这是要毁您的名声,断您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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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这是要毁您的名声,断您的前路!

那枚古朴的玉简悬浮于中央,光华流转,“策论预演”四个大字熠熠生辉。

心念一动,三重变量被她精准输入——“黄河治理”、“财政审计”、“官僚监督”。

瞬间,识海中幻化出金銮殿的虚影,百官林立,神情各异。

当她的策论被宣读,模拟的场景立刻炸开了锅。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吹胡子瞪眼,怒斥:“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侍读干预国之重器,成何体统!此乃乱政之始!”

紧接着,一名以清流自居的御史出列,痛心疾首:“格物之学,奇技淫巧,岂能凌驾于圣人礼法之上!”

但她注意到,几位工部老员外虽未出声,却在袖中低声议论:“以工代赈确可安民……账目若能公示,或可断贪吏之根。”她记下了这一点。

第二次推演,她在原有基础上加入了“以工代赈账目全民公示”、“河工技术考成与官吏升迁挂钩”等更为细致狠辣的条款。

这一次,朝堂虚影中的争执明显分化——保守派依旧怒斥“乱礼法”,可几位出身地方的官员开始点头称善。

直到她写下最后一策:“凡举报贪腐属实者,赏没收官产三成。”

金殿内猛然一静,连那些原本冷笑的阁老也不由自主地皱眉沉思。

有人低语:“此法虽狠,却可制衡权宦……”

推演成功率悄然攀升,直至金殿虚影震颤,共鸣四起。

她猛然睁开双眼,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额角渗出细汗——刚才那一幕,竟如此真实。

东方天际已泛起一抹鱼肚白,晨风拂过脸颊,带着露水的凉意。

她抓过一张干净的油纸,就着晨曦微光,提笔蘸墨,一气呵成。

一行行瘦劲有力的字迹落在纸上,构成了一篇足以撼动大晏朝堂的《河政七策》初稿,笔锋凌厉,如刀刻斧凿,墨香在空气中淡淡弥漫。

正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晨雾,溅起泥水。

一名身着青衣的骑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呈上一支蜡封的竹管:“楚先生,裴将军密报。”

是裴衍的青田卫。

楚云栖接过竹管,捏碎蜡封,展开字条,眼神骤然一寒。

周允礼,在押解至刑部大牢的前一夜,暴毙于囚车之中。

尸检结果宣称是心疾突发,并无中毒迹象,但裴衍的人却在暗中发现,其颈骨有一处极其细微的错位——这是江湖中最顶尖的杀手才能做到的“寸劲断骨”,是彻头彻尾的灭口。

字条末尾还有一行小字:“沿途驿站均有东林书院门生值守,夜半换岗时,看守称‘嫌犯突发心疾’,未许医官近身便匆匆收殓。”

楚云栖眼神一凝。

不是巧合……是他们早已布好局,只等这一刻动手。

更糟的是,礼部尚书已联合东林书院的山长严世箴,连夜上了一道奏疏,罗列了楚云栖“私建学堂,聚众讲学”、“擅改祖宗规制,以格物之术动摇国本”等数条罪状,请旨暂停她三日后的御前问策资格,先交由都察院论罪。

“欺人太甚!”柳知夏看完字条,气得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先生您在此为国为民,他们却在京中泼脏水,这是要毁您的名声,断您的前路!”

“名声?”楚云栖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里带着冰碴。

“名声是虚的,堤坝才是真的。他们想在朝堂上堵我的嘴,我就在民间把天捅个窟窿给他们看。”

她转身,目光扫过已经整装待发的众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营地:“传我命令,明日午时,河工学堂第一课,正式开讲!讲题——《防洪工程与国家命脉》!去,把方圆二十里内所有的监工、里正、村老,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请来听课!”

次日午时,学堂简陋的院墙内外,人山人海。

百姓们扶老携幼,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孩童骑在父亲肩头,老人拄拐踮脚,空气中浮动着汗味、尘土味,还有人群低语汇聚成的嗡嗡声浪。

楚云栖没有准备任何讲稿,她只让人在院子中央的空地上,铺开了一副她亲手绘制的巨幅黄河下游舆图。

粗麻布被石块压住四角,风吹过时哗啦作响。

她走到图前,抓起一把石灰粉,指尖沾满白色粉末,微凉而细腻。

她沿着浑浊的河道图,精准地点出一个又一个白点。

“这是永安三十七年的决口点,淹没三县,死三万余人。”

“这是景和元年的决口点,河水改道,流民百万。”

“这是去年……就在我们脚下这片土地的决口点。”

她的声音沉静而有力,每说一处,便点上一个白点。

很快,那一个个代表着死亡与灾难的白点,被她用石灰粉连成了一条触目惊心的白色长线。

那不是线,是一条吞噬了无数生命的灾难脉络。

她指着那条“灾脉线”的尽头,环视众人,一字一顿地问:“你们告诉我,这是天灾,还是人祸?”

四野寂静,无人应答。

只有风吹过麻布的声响,和某个老人压抑的抽泣。

但所有人的眼中,都燃起了愤怒与悲痛的火焰。

楚云栖没有再等答案,她换了一把红色的矿石粉末,掌心被染成赤色,如同鲜血。

她在那条白色灾脉线旁,画出了另一条崭新的、流畅坚固的红色线条——那是她规划的,采用混凝土技术、科学分洪、并且引入全民监督的“治脉线”。

“我无法改变过去,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未来。”

她指着两条线,高声道,“按照旧法,未来三十年,这条白线再次发生的概率是八成七!而按照我的新法,这条红线,能让溃堤的概率,降到半成以下!”

她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张被深深震撼的脸庞。

“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来求朝廷点头,也不是来求哪位大人开恩。我是来告诉你们每一个人——河,可以不决!命,可以不死!”

声如惊雷,振聋发聩。

夜深,人群散去,几名村老却迟迟不肯离去。

他们在院中围坐一圈,抽着旱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我亲眼见过三次决口……每次都说是龙王发怒。”一位老人喃喃道,“可今天她画的那条白线,分明就是人害的!”

另一人抹了把泪:“我们斗不过官老爷,但我们能说话!我们要让天子知道,谁才是真正护河的人!”

终于,有人撕下一块麻布,蘸着酒碗里的血,写下了第一行字……

当晚,学堂的灯火彻夜未熄。

数十名白发苍苍的村老,颤抖着手,共同咬破指尖,在一张巨大的麻布上,按下了一个个鲜红的血手印,联名写成了一封恳请朝廷准许楚云栖入京问策的血书。

消息顺流而下,三天内传至下游七县,数十村联名附署,甚至有老艄公划船百里,只为在血书上按下一个手印。

识海中,玉简微微震动,一行暖流涌入:【检测到群体意志共鸣,功德点+80,累计560\/1000。】

夜深,楚云栖正准备稍作歇息,却见赵大锤“噗通”一声跪在了院中。

这个铁塔般的汉子,双手高高捧着一本被摩挲得边角发卷的破旧手抄本,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