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成国子监女学渣,开局手撕反派 > 第80章 你们说这是天罚,我就让天罚现出原形!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80章 你们说这是天罚,我就让天罚现出原形!

这是一场由一本策论掀起的、席卷朝野上下的风暴,最终以她的方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楚云舒却摇了摇头,她仰望着浩瀚星空,轻声说:“不是我赢了。是那个被杖责三十却依然高喊‘何为公’的少年,是那些捐出日薪印书的工匠,是那些在田埂上辨认着策论文字的农夫……是他们赢了。”

“他们终于敢站出来说——就算是圣贤说的话,也要放在算盘上,称一称斤两,算一算道理。”

话音刚落,远处皇城的方向,厚重的钟声被敲响,一声,两声……足足十二响。

那是宫门落钥的钟声,也是重大诏令即将出宫的信号。

果然,一队禁军护卫着一名手捧圣旨的钦差,快马从宫门疾驰而出,高亢的宣诏声划破夜空,传遍了大半个京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本科会元楚云栖,所献《论国之根本,在民不在礼》,经世济民,字字珠玑,策论惊世!朕心甚慰,特钦点为殿试第一人,三日后,于紫宸殿御前问策,定国运三策!”

诏书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充满了无上的荣耀与期许。

楚云舒站在高处,听得清晰无比。

然而,就在这荣耀加身的巅峰瞬间,一阵毫无来由的晚春寒意,忽然顺着她的脊背悄然爬上。

她心中猛地一颤,仿佛有一根连接着她生命中最重要之物的无形丝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狠狠地、尖锐地拽了一下,带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刺痛。

与此同时,她识海中残留的金光边缘泛起一丝幽蓝,转瞬即逝,如同某种古老的契约正在悄然生效。

她嘴角的笑意,也悄然凝固在了清冷的月色里。

自从小满高烧不退,楚云舒便搬进了这座设在贫民巷口的医棚,日夜守护。

寒夜漫长,灯火如豆,夜风穿过医棚的破旧门帘,发出“簌簌”的轻响,带着刺骨的寒意钻入衣领,吹得她指尖发麻,也将最后一点暖意吹得烟消云散。

烛火在风中剧烈摇曳,光影在斑驳的土墙上跳动,如同濒死的呼吸。

棚内,小满蜷缩在薄被中,小小的身子滚烫如炭,每一次微弱的喘息都像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呜咽。

他的嘴唇干裂,渗着血丝,边缘已结出暗红的痂,触手粗糙如枯树皮。

楚云舒俯身探了探他的额头,掌心传来的灼热几乎让她缩回手——这热度,已非寻常高热,而是毒火焚体的征兆。

三日了,高烧三日不退,任何汤药都如石沉大海。

她彻夜未眠,眼底布满蛛网般的血丝,舌尖泛着苦涩,那是连日焦虑与药气浸染的结果。

焦灼与怒火在胸腔中翻腾,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不能再等了。

楚云舒深吸一口气,从药箱中取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在烛火上微微一晃,映出一点跳动的金光。

火焰舔舐金属的“嘶”声极轻,却清晰可闻,空气中浮起一丝焦铁的气味。

她轻柔地握住小满的手,那小小的手指冰凉而僵硬,指甲泛着不祥的紫黑。

针尖在孩子指甲缝里轻轻一挑,一星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甲屑黏在了针尖上,像一粒尘埃。

“系统,启动‘五感强化’。”她在心中默念。

刹那间,世界仿佛被拉近百倍。

烛火的每一缕焰芯都纤毫毕现,空气流动的轨迹在她视野中化作淡青色的波纹。

针尖上的那点微尘在她瞳孔中清晰得如同沙砾——灰白的甲屑边缘,竟附着一抹极细的、几乎与血色融为一体的暗红颗粒。

那颜色……她脑海中瞬间闪过城西那座废弃药庐外,枯萎在泥土里的血莲。

颜色一模一样!

但这还不够……我需要知道它是什么。

“系统,消耗20智慧点,开启‘微量毒素识别’。”

一股冰凉的数据流涌入脑海,她的双眼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幽蓝滤镜。

视野中,那抹暗红瞬间转化为跳动的红色光谱信号,边缘闪烁着危险的波纹——**确认:含血莲碱成分,剧毒**。

正此时,阿枝的妹妹阿兰——那位年轻的接生婆——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粗布裙角沾着泥水,发髻散乱。

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恐惧:“楚姑娘!不好了!我……我这几日接生的七户人家,有五家的孩子和产妇都病倒了!症状和小满一模一样!我想起来了,他们……他们都是先摸过那口井的井绳打水净手的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

楚云栖眸光骤然冷冽如冰。

井绳!

原来如此!

这不是天灾,不是偶发的瘟疫,而是通过水源,进行的一场精准到户、残忍至极的毒杀!

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一股滔天怒火自胸腔燃起。

是谁,竟丧心病狂到对这些挣扎求生的底层百姓,对这些刚刚降世的婴孩下此毒手!

“沈清梧!”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始终守在暗处的沈清梧立刻现身:“姑娘有何吩咐?”

“不动声色,立刻去府衙调取九日内所有坊市的死亡名单,以及他们的居所分布图,我要最精确的。”楚云舒的眼神冷静得可怕。

“另外,封锁所有出现病患的里坊水井,对外只宣称是防疫所需。”

“是!”

布置完这一切,楚云舒转身走向城中临时的停尸房。

推门时,腐朽木门发出“吱呀”一声长响,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尸臭、草药与石灰粉的阴冷气息,令人作呕。

地面湿滑,踩上去有轻微的“咯吱”声,墙角堆着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静得如同凝固的噩梦。

冰凉的数据流再次涌入,她的双眼视野被一层幽蓝覆盖。

她不再需要触碰,只需凝视,那些尸体上残留的、常人无法察觉的毒素痕迹,便在她视野中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色光晕——指尖、口鼻、颈侧,处处皆是。

一具,两具,十具……她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幽灵,在冰冷的尸体间穿行,指尖偶尔掠过尸身,触感僵硬如石,却又带着腐败前最后一丝余温。

三更鼓响,沈清梧捧着一幅羊皮舆图疾步而入,上面密密麻麻标着九日内病亡者的住址。

楚云舒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触太阳穴。

“系统,调取昨日停尸房扫描数据,按地理坐标叠加显示。”

眼前虚空中浮现出一幅半透明的热力图——百余个红点如星辰般亮起,集中在南城几条水渠沿线。

她提起朱笔,将系统投影中的红点逐一描画到舆图之上。

烛光下,一张由死亡织就的蛛网赫然成型!

这些红点密集地聚集在几个特定的里坊,正是先前文枢阁替考案中,那些被牵连的寒门学子及其家眷的聚居地。

而这片死亡蛛网,正清晰地沿着几条主要的水渠扩散开来。

楚云舒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蛛网最密集、颜色最深的核心区域。

她提起朱笔,重重地圈下了一个位置。

“陆明远在城南有一座别院,距离第一口出现疫病的‘首疫井’,不足三百步。”她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之下传来,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