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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万启山等人想要有下一步动作,胸口就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几人猛地张口,一口乌黑的鲜血喷溅而出,溅在青石板上,显得异常的刺目异常。

这一行几人中,唯有慕容烈一人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他面色如常,周身气息平稳,竟丝毫未受反噬之力的影响。

这样的场景在万毒宗各处同步上演——议事堂、修炼场、蛊室之外,随处可见弟子们蜷缩在地。

双手死死按着胸口,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刺破了宗门往日的阴森静谧。

显而易见的契约反噬,体内的契约在强行剥离,霸道又狠戾,不仅是身体的痛苦,心中更是痛苦万分。

他们耗费心血、以精血喂养多年的蛊虫,筹谋算计而且在暗中隐藏了那么久,以为快要看到了光明,如今却尽数被无情的碾碎。

此刻万毒宗的弟子怎能不恨,他们心中的怨气都快化成了实质,使整个万毒宗都怨气冲天。

如今的万毒宗内,能稳稳站着、未受反噬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还都是因为此时还在外面历练,或是才刚回到宗门不久的弟子。

这些幸存者无不暗自庆幸,幸好当初没将自己的母蛊送入密室培养,否则此刻早已和其他人一样痛不欲生,至少如今他们保命的底牌还在。

经此一事,万毒宗已然元气大伤。不仅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蛊虫助力,大半弟子更是身受重创,经脉紊乱,短期内再也无法动用灵力。

殷无咎立在大殿中央,看着下方满地哀嚎、狼狈不堪的弟子们,眸中的阴鸷几乎要凝成实质,周身的戾气疯狂的翻涌,让周遭空气都冷了几分。

多年筹谋,无数心血,竟在一朝之间毁于一旦!

巨大的怒火与不甘直冲脑门,他猛地捂住胸口,又是一口腥甜涌上喉头,暗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滴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痕迹。

“老祖,您没事吧?”

慕容烈眼疾手快,见殷无咎呕血,立刻上前抬手扶住殷无咎。

他心中清楚,此刻宗主与几位长老皆遭反噬,唯有自己安然无恙,正是表忠心、刷存在感的最佳时机。

他小心翼翼地扶住殷无咎的胳膊,语气满是真切的担忧。

殷无咎眼中的暴戾丝毫未减,几乎要将人吞噬。

他一把甩开慕容烈的手,反手从怀中摸出一枚黑色纳戒,狠狠塞进他掌心,声音沙哑又狠厉。

“这里面有数百只蚀心蛊,你立刻带着剩余未遭反噬的弟子,悄悄潜入凌云宗,下在他们的水源里!”

他抓着慕容烈手臂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对方。

“然后附近潜伏,暗自观察他们会如何应对,发现任何异样就立即向我汇报!”

慕容烈被他眼中的狠戾吓得心头一凛,不敢与他对视,慌忙低下头,双手握紧纳戒,躬身行礼。

“是,弟子遵命!”随即转身快步告退。

走出大殿时,他心中还是存着几分侥幸心理,并不认为窃蛊之人就是凌云宗的。

毕竟当初他下蛊时极为隐蔽,自认天衣无缝,叶凌风绝无可能察觉,凌云宗又怎会知道他们万毒宗私下培养了蛊虫。

心中更加的偏向的是顶级包厢中的贵客偷的,但他自是不可能把这个猜想告诉其他人的。

看着慕容烈远去的背影,殷无咎胸口的怒火没有削减半分,反而越烧越旺,咬牙切齿地在心中嘶吼。

“洛霄!既然我万毒宗不好过,你凌云宗也别想安稳!”

而此刻的凌云宗大殿内,众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停在半空的小蝴蝶。

她模样纤弱,翅膀泛着琉璃般的微光,看着软萌无害,此刻却展现出惊人的杀伤力。

只见她翅膀轻轻一扇,无数细碎的光粉飘落,那些原本在容器中疯狂蠕动、散发着腥臭的蛊虫。

竟在瞬间僵住,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发黑,尽数失去了生机。

不过弹指之间,装了整整三个纳戒中的蛊虫便全军覆没,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叶凌风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他设想过很多解决这些蛊虫的人,却唯独没料到,竟是这只看似无害的小蝴蝶亲自出手。

他们不是同类吗?

那毫不留情的狠劲,让他都忍不住心头一寒,转头看向沐汘漓,眼中多了几分佩服。

“真没想到,这小蝴蝶看着挺萌,下手居然这么干脆利落!”

大长老捻着花白的胡须,语气听着似有惋惜,眼底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都快溢出来了。

“啧,就这么把万毒宗辛苦培育了这么多年的蛊虫全灭了,真不知道万启山那个老鬼,此刻是不是脸都气歪了!”

“管他气成什么样,都是罪有应得!”

五长老抚掌感叹,目光落在那些空荡荡的纳戒上——足足三个纳戒,竟全用来装这些害人的蛊虫。

“可想而知,这些年他们为了养蛊,害了多少无辜性命!”他看着小蝴蝶的眼神,满是赞赏。

丹老扶了扶颌下的白须,神色渐渐凝重,一脸沉思道。

“如今万毒宗不仅没了蛊虫助力,大半人还被契约反噬重伤,短期内怕是难以再兴风作浪了。”

“不可掉以轻心。”

洛霄的声音如金石落地,沉稳有力,瞬间打破了殿内短暂的欢愉。

他负手而立,玄色衣袍衬得身形挺拔,眉峰微蹙,眼底凝着一丝冷厉。

“万毒宗遭此重创,殷无咎定然已经出关,以他那人阴狠的心性,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两日务必加强守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他狗急跳墙,暗地里使些见不得人的龌龊招数。”

大长老依旧乐观,扬了扬胡子,抬手拍了拍丹老的肩膀。

“无妨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今他们正面交锋讨不到好,怕是只剩下毒这种下三滥手段了,咱们有丹老头在,还怕解不了?”

“你当他们是傻子啊!你以为他们这就没有蛊虫了,这么多年的筹谋你以为是白筹谋的?”

“他们绝对还有很多蛊虫,只不过主力如今被我们灭了罢了!”

丹老一脸嫌弃地挥开他的手,指尖捻着腰间的药囊,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我猜他们必定还会接着下蛊,无非是想试探,我们是不是真能破解他们的蛊术!或是我们是不是也在暗自培养蛊虫。”

“这你可就多虑了!”大长老笑着反驳,语气笃定。

“咱们有漓丫头在,还有小蛊王坐镇,就凭万毒宗那点伎俩,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奈何得了我们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