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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火影:守护 > 第107章 清算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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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渡乌尊」的降临,以及那漫天救赎与毁灭并存的桃花雨,并非战争的终结,而是一场更为彻底、更为冷酷的清算的开端。

宇智波鸦狩站在那纯黑武神的眉心,枯白的长发在领域带来的微风中无声舞动。他那双「桃源渡鸦」万花筒中,三只墨色乌鸦的旋转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恒定。他俯瞰着下方因他的出现而陷入混乱与恐惧的“残根”大军,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些人,是蛀虫,是仇恨的聚合体,是试图将他拼尽一切才换来的新秩序彻底撕碎的病毒。他们不配得到宽恕,也不该被留有任何死灰复燃的可能。

对于此刻的鸦狩而言,守护,有时意味着最极致的毁灭。

他轻轻抬起了手。

“桃源永夜……领域,展开。”

没有激昂的呐喊,只有一句平静的、仿佛在陈述事实的低语。

刹那间,那原本只笼罩半场、以黄昏与桃花为背景的领域,如同活物般猛然扩张,其边界迅速蔓延,直至将整个战场,所有残余的“残根”成员,连同他们试图逃窜的路径,彻底包裹进去!

领域内的景象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诡异。天空是永恒凝固的暗红黄昏,无数桃花瓣如同拥有了生命,不再仅仅是飘落,而是化作一道道粉色的流光,在领域中穿梭。它们依旧是治愈木叶伤者的圣物,但对于被领域标记为“敌人”的存在,这些美丽的花瓣却成为了最致命的锁链与利刃。

一名试图结印施展土遁潜入地下的“残根”上忍,身体刚刚没入地面一半,无数桃花瓣便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食人鱼般蜂拥而至,温柔地贴上他的身体。下一秒,他整个人,连同周围的土壤,仿佛被橡皮擦从世界上抹去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几片微微旋转后飘向别处的花瓣。

另一个拥有迅捷身法的刺客,化作残影试图突破领域的边界,却被无处不在的桃花瓣轻易追上。花瓣轻飘飘地穿过他的身体,没有造成任何物理伤害,但他奔跑的动作却骤然僵住,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最终如同断线木偶般扑倒在地——他的“存在感”已被「归墟之弓」的概念力量透过花瓣间接剥夺,陷入了比死亡更彻底的“被遗忘”状态。

这不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规则层面的清洗。

「天渡乌尊」甚至不需要再做太大的动作,它只是静静地屹立在那里,如同执掌这片生死领域的神明。偶尔,它会抬起「归墟之弓」,射出一道无形的箭矢,将某个试图集结反抗或拥有特殊能力、能短暂抵抗花瓣侵蚀的头目“静止”或“遗忘”。更多的时候,只是那漫天飞舞的桃花,便在温柔而残酷地执行着灭绝的指令。

“残根”的成员们陷入了最深的绝望。他们疯狂地攻击领域边界,攻击花瓣,攻击那尊漆黑的武神,但所有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遁术被「命理之盾」无形的因果偏转抹消,体术攻击甚至无法靠近须佐能乎的本体,幻术则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无法在那双旋转着墨鸦的万花筒前激起。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以各种诡异的方式“消失”或“静止”,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每一个人的心脏,最终将他们拖入永恒的沉寂。

这场清洗,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夜。

领域之内,黄昏永恒,桃花不休。领域之外,侥幸未被卷入的木叶守军和后来赶到、却被领域阻挡在外的援军(如附近巡逻的部队),只能震撼而敬畏地看着那片被暗红天幕笼罩的区域,感受着其中传出的、令人心悸的法则波动,以及那尊始终屹立不动的漆黑武神。

两天后。

当波风水门、卡卡西、迈特凯、宇智波鼬等人,以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日夜兼程、心急如焚地从雪之国赶回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足以烙印在他们灵魂深处的景象——

曾经熟悉的木叶西北区域,如今被一个巨大的、正在缓缓消散的暗红色领域笼罩着,领域边缘,桃花瓣如同退潮般悄然隐没。

领域之内,是一片死寂的修罗场。

没有硝烟,没有战斗的痕迹,只有……遍布视野、形态各异的尸体。有的完好无损,却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有的则如同风化了千年的枯骨,一触即碎;更多的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区域,仿佛那里原本存在的东西被某种力量彻底“擦除”了。

而在那片尸山血海的中心,那尊纯黑的「天渡乌尊」已经消失不见。

一个白发少年,正无力地靠坐在一块相对干净的石头上,他低垂着头,枯白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浑身的气息微弱到了极点,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他身上的深色便装破损多处,露出的皮肤苍白得透明,那是力量彻底透支,甚至连生命本源都摇摇欲坠的迹象。

宇智波止水就跪坐在他身前,用一种近乎捧着易碎琉璃般的小心翼翼的姿态,一只手轻轻扶着少年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一壶水,正试图喂到他唇边。止水的眼中充满了血丝,脸上混杂着未干的泪痕、未褪的震惊,以及一种失而复得后、生怕再次失去的、浓得化不开的恐惧与疼惜。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一场梦境。

在两人不远处,志村团藏如同一条破麻袋般被扔在地上。他浑身骨骼不知断了多少,气息奄奄,仅存的独眼黯淡无光,身上缠绕着散发着微弱绿光的桃源藤蔓——那是鸦狩在力竭前,用最后的力量留下的封印,确保他既无法逃脱,也不会轻易死去。将他留给水门审判,这是鸦狩最后的坚持。

水门、卡卡西、鼬、以及所有赶回来的木叶精锐,全都僵立在战场的边缘,望着这超乎想象的一幕,久久无法言语。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一种奇异的、桃花凋零后的淡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矛盾气息。

鼬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个白发少年身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那是……鸦狩哥哥?他……真的还活着?可这副样子……

水门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金色的身影一闪,来到了止水和鸦狩身边。他看着鸦狩那副油尽灯枯的模样,眼中充满了心疼与凝重。

“他……怎么样了?”水门的声音有些干涩。

止水抬起头,眼中是劫后余生般的脆弱:“力量……彻底透支了。领域维持了两天,他……他把所有还能动的‘残根’,全都……”他的声音哽咽,无法再说下去。那两天,他眼睁睁看着鸦狩如何以燃烧自身为代价,冷酷而精确地执行着这场最终的净化,直至最后一丝力量被榨干。

水门沉默地点点头,他能感受到鸦狩体内那近乎枯竭的生命波动。他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团藏的状况,确认他被完全控制。

就在这时,靠坐在那里的鸦狩,似乎因为水门的靠近而恢复了一丝意识。他极其艰难地、微微抬起了头,枯白的长发滑落,露出了那双已经褪去万花筒、变回纯黑,却无比黯淡空洞的眼眸。

他的视线有些涣散,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聚焦到水门脸上,嘴唇翕动了几下,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

“剩下的……交给你了……”

说完,他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头一歪,彻底晕厥过去,倒在止水及时伸出的臂弯里。

“鸦狩!”止水惊慌地抱紧他,感受着那微弱却真实的心跳,才稍稍安心,但眼中的担忧丝毫未减。

水门看着昏迷的鸦狩,又看了看这片被血与火洗礼后、又被更绝对的力量彻底“清理”过的战场,以及那个被特意留下的、等待审判的团藏,心中百感交集。

和平,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它的背后,是有人背负着黑暗,以自身为代价,进行着最决绝的守护。

他缓缓站起身,对身后的卡卡西、鼬等人沉声道:“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统计损失。”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止水怀中那个白发少年身上。

“带他回去,用最好的医疗条件,不惜一切代价。”

夕阳的余晖终于穿透了逐渐消散的领域,洒在这片惨烈的土地上,也洒在那少年苍白而安详(或许是力竭)的睡颜上。

旧的阴影已被血洗,而新的黎明,尚未可知。

木叶医院,最高级别的监护室内,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宇智波鸦狩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枯白的长发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呼吸微弱而平稳,但仍未苏醒。床边,波风水门、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等人围站着,眉头紧锁,气氛沉重。

水门在确认鸦狩生命体征暂时稳定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奄奄一息的团藏。没有丝毫犹豫,他亲自出手,以精巧而狠厉的手法,干脆利落地折断了团藏的四肢所有主要关节,彻底废除了其任何反抗或逃跑的可能。

随后,团藏被施加了层层封印,投入了木叶防守最严密、由森乃伊比喜亲自看守的重刑犯监狱深处,等待他的,将是规格空前的公审。做完这一切,水门便立刻赶回了医院,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昏迷的鸦狩身上。

“查克拉近乎枯竭,生命本源波动极其微弱,但……很奇怪,有一股非常精纯而庞大的自然能量护住了他的心脉,像是在缓慢温养。” 木叶医院的首席医疗专家,也是刚被紧急召回的纲手,检查完鸦狩的状况后,面色凝重地得出结论,“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但什么时候能醒,醒来后状态如何,都无法预估。”

就在这时——

“轰——!!!”

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般,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木叶!天空仿佛瞬间暗了下来,空气凝固,所有感知敏锐的忍者,无论身在何处,都在这一刻感到心脏骤停,仿佛被最顶级的掠食者锁定!

医院监护室的窗户玻璃在这股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墙壁微微震颤。

“怎么回事?!”

“敌袭?!”

水门、卡卡西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止水和鼬也立刻护在鸦狩床前,写轮眼瞬间开启。

然而,比他们反应更快的是空间本身。

监护室内的空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开始剧烈地扭曲、荡漾。下一刻,一道身披白色勾玉长袍、黑发狂舞的高大身影,如同撕裂画卷般,直接从虚空中一步踏出!

正是宇智波斑!

他俊美而冷硬的脸上,此刻覆盖着一层足以冻结灵魂的寒霜,那双轮回眼中蕴含的怒火与焦急,几乎要化为实质喷薄而出。他周身散发出的磅礴查克拉和森然杀气,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水门、卡卡西这等强者也感到呼吸一窒,身体本能地绷紧到了极致。

“宇、宇智波斑?!!!” 卡卡西失声惊呼,写轮眼疯狂运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水门也是瞳孔猛缩,金色闪光随时准备发动,但他强压下立刻动手的冲动,因为斑的目光,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死死地锁定在病床上的鸦狩身上,根本未曾看他们一眼。

“混账东西!” 斑的低吼如同受伤雄狮的咆哮,他一步跨到床边,无视了如临大敌的众人,伸手直接按在了鸦狩的额头。

他之前在鸦之里,正忙着“教育”总给他添乱的柱间,以及处理一些积压的事务(主要是揍柱间)。

因为鸦之里时间流速不同,加上他刻意屏蔽了对外界的一些感知以专注“管教”柱间,直到两天后,他才猛然察觉到自己与鸦狩之间那通过【桃源·共生契约】和血脉连接传来的、代表其生命状态的气息微弱到了极点!

那一刻,斑几乎以为自己感知错了。那个被他小心翼翼养在秘境里、好不容易才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恢复了几年,虽然总是惹他生气但好歹活蹦乱跳的小鬼,怎么可能又把自己搞成这样?!

盛怒之下,他直接强行撕裂空间,凭借着契约和血脉的牵引,精准地定位到了木叶医院。

他的查克拉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瞬间探入鸦狩体内。感受到那近乎油尽灯枯的本源和残破的身体状态,斑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他动作不停,立刻引导着自身精纯无比、且与鸦狩同源的(源自自然轮回体和桃源契约)力量,温和却坚定地注入鸦狩干涸的经脉与灵魂深处,如同甘霖滋润久旱的大地。

在这股同源力量的强势介入和引导下,病床上,鸦狩那长长的、如同蝶翼般的睫毛剧烈颤抖了几下,随后,他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纯黑却黯淡的眸子,先是茫然地眨了眨,视线模糊地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斑那张带着怒意却又难掩关切的冷硬面庞。

“斑……先生?” 鸦狩的声音沙哑微弱,带着刚苏醒的迷糊。

随即,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周围几乎凝滞的空气和无数道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他微微偏头,看到了脸色凝重的水门、眼神复杂的卡卡西、满脸担忧与愧疚的止水、以及眼中含着泪光的鼬,还有其他一些熟悉或陌生的木叶高层和医疗忍者……

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里有震惊,有欣喜,有敬畏,也有探究。

被这么多人,尤其是被这些他曾经以“鸦”的身份周旋、以真实身份疏远或守护的人们,如此直白地注视着,鸦狩苍白的脸颊上,竟不受控制地浮起一丝极淡的、近乎窘迫的红晕。他下意识地想坐起来,却被斑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按了回去。

“乱动什么!嫌自己命长?” 斑冷哼一声,语气恶劣,但按住他肩膀的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鸦狩顿时僵住,果然不敢再动,只是眼神有些游移,不敢与周围那些复杂的目光对视,那副样子,竟像个做错了事被长辈抓包、又在陌生人面前感到不好意思的少年,与之前战场上那个执掌生死、冷酷清算的白发杀神判若两人。

斑扫了一眼周围目瞪口呆的众人,尤其是目光在水门和止水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毫不掩饰的迁怒与质问:

“我才几天没看住,就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木叶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无上的威严和压迫感,仿佛在宣告着对这个“监护权”的绝对主权。病房内,无人敢应答,只有一片死寂,以及病床上那个白发少年,微不可察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的细微动作。

(第一百零七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