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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闲逛、入学与“惊喜”重逢

宇智波鸦狩,或者说“鸦”,当真就在木叶优哉游哉地“闲逛”了几天。

他的主要目标从来就不是尾兽,那是带土和黑绝的执念。既然那两个麻烦的家伙暂时没在身边盯着,他何必辛苦扮演那个对月之眼计划“忠心耿耿”的继承者?找尾兽的是“宇智波鸦狩”是带土眼里的那个不知名老怪物兼斑的人的臭小鬼,和他这个在外面逍遥自在的“鸦”有什么关系?

这几天,木叶几个拥有血继限界或者出名天才的家族可谓是鸡飞狗跳,风声鹤唳。今天日向家巡逻的忍者报告说似乎瞥见了一道黑影掠过宗家的墙头,明天犬冢一族训练场的忍犬就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狂吠不止,后天山中花店门口就多了一束来历不明、却搭配得异常雅致的花束……“鸦”的存在感,被鸦狩以这种恶趣味的方式刷得十足。

团藏气得牙痒痒,那份由医院提交上来的、记在他名下的药费账单更是让他额头青筋暴跳。他几次三番试图趁着“鸦”状态似乎不佳进行干扰或试探,派出“根”的小队尾随、布下陷阱,可对方总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每次都能在最后关头以那种诡异的身法或是不讲道理的雾化能力轻松摆脱,甚至有一次还反过来把追踪的“根”成员引到了公共温泉浴场,惹得一片混乱和尖叫。

“混账!”团藏看着那份最终还是不得不由他签字批准的报销单,独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最终却只能无能狂怒,将那张薄薄的纸片攥成一团。在彻底摸清对方底细和弱点前,他不敢,也不能真的撕破脸。支付这笔微不足道的“医药费”,成了他眼下唯一的、屈辱的选择。

时间就在这微妙的僵持与“鸦”的肆意游荡中溜走,很快,便到了宇智波鼬入学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带着暖意,美琴抱着刚满一岁、咿呀学语的佐助,站在家门口,温柔地替鼬整理着崭新的忍者学校制服领口。“真的不用妈妈送你去吗?”她有些不放心地看着眼前过分沉静的儿子。

鼬摇了摇头,黑亮的眼眸沉静如水:“不用了,母亲。我自己可以。”他轻轻碰了碰弟弟佐助柔软的小手,转身,迈着稳重的步伐朝着学校方向走去。

就在他走出族地,踏上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路时,身旁的空气中,一道身影如同从阴影中剥离般悄无声息地浮现。

“哟,小家伙,一个人去上学啊?”带着戏谑的低沉嗓音在头顶响起。

鼬的身体瞬间绷紧,写轮眼几乎要本能开启,但当他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纯黑半脸面具和鸦羽斗篷时,那股警惕又奇异地松弛了下去。又是他……这个行为古怪,却总让他感到莫名安心和……熟悉的神秘人。

鸦狩(此刻是“鸦”的形态)饶有兴致地看着鼬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紧张与随之而来的放松,心中泛起一丝柔软的涟漪。他自然地伸出手,没等鼬反应过来,就一把将这个才六岁的小豆丁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鼬的身体僵了一下,小手下意识地抓住了“鸦”斗篷的衣襟以防掉下去。他有些不自在,被一个陌生人这样抱着,但……这种怀抱的感觉,这种视野突然升高的感觉,还有对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让他灵魂深处感到舒适的气息……他抿了抿唇,最终没有挣扎,只是小声说:“放我下来。”

“抱一下怎么了?你才多大点。”“鸦”哈哈一笑,非但没放,反而抱着他蹦蹦跳跳地朝着忍者学校大门走去,鸦羽斗篷在身后飞扬,带着几分不符合其神秘形象的……幼稚?

这举动果然引起了校门口老师和早期到校学生的注意。几个老师瞬间脸色大变,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掏出了苦无,如临大敌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声名在外的危险人物。

“鸦”却浑不在意,在距离校门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将怀里的鼬轻轻放回地面,然后伸手,用力揉了揉他柔软微卷的黑发,将原本整齐的发型揉得有些乱糟糟的。

“去吧,好好上课。”他的声音透过面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和,“别整天绷着个小脸,多交点朋友。”

说完,他对着那些紧张的老师随意地挥了挥手,身形便如同融入阳光的墨迹,再次悄无声息地淡化、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鼬站在原地,抬手理了理被揉乱的头发,望着“鸦”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心底那个从上次银杏树事件后就悄然埋下的、荒诞而又挥之不去的念头,此刻如同被浇灌了的种子,不受控制地破土发芽,疯狂生长——

这个人……这种熟悉的感觉……这种莫名其妙的亲近和纵容……

和鸦狩哥哥好像,难不成......

可是……鸦狩哥哥明明已经……死了。名字刻在慰灵碑上,是他亲眼所见。

但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像藤蔓般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让他呼吸微滞。理智告诉他这绝无可能,情感上却又无法解释那份深刻的熟悉与安心。他用力摇了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想暂时压下,转身,在一片各异的目光中,沉默地走进了学校。

正如他所预料的,天才的光环并非总是带来友善。一些宇智波族内的孩子,或因父辈的恩怨,或因单纯的嫉妒,对他投来了排斥甚至隐含敌意的目光。小小的鼬,已经过早地感受到了来自同族的压力,以及那份与年龄不符的、守护家族名誉的重担。这份重担,同样压在比他稍长几岁的止水肩上。

“鸦”在离开学校后,又晃悠到了旗木宅邸,熟门熟路地翻墙进去,将一份自己亲手做的、卖相还算不错的秋刀鱼放在卡卡西窗台,并附上一张字条:“给忧郁少年和帅气老爹的爱心午餐——你们未来的家庭成员·鸦留”。

而这一切,都被藏身于异空间褶皱中,刚刚返回木叶、准备继续他“监视卡卡西”日常的宇智波带土,看了个正着。

带土看着那个破坏了他“完美复仇”、救走了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导致九尾之乱计划未能完全成功的混蛋“鸦”,居然如此熟稔地出入卡卡西家,还留下了那种……那种不堪入目的字条!说什么“当后妈”、“家庭成员”?!

螺旋面具下,带土的脑子“嗡”的一声,差点当场宕机。怒火、荒谬感、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因为对方与卡卡西的“亲近”而产生的别扭情绪,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等到“鸦”如同完成日常任务般,心情颇佳地离开旗木家,晃晃悠悠朝着村子外围走去时,带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前面的“鸦”仿佛毫无所觉,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进入一片人迹罕至的茂密树林深处。

就在这里,“鸦”停下了脚步。

带土也随之停下,藏在空间夹缝中,死死盯着对方的背影,思考着是该立刻出手教训这个碍事的家伙,还是先逼问出他的目的。

然而,下一秒,让他和其体内暗中观察的黑绝都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前方的“鸦”身上,那股属于“鸦之里”首领特有的、混合着自然能量与阴遁的查克拉波动,如同被无形的力量覆盖、调和,瞬间变得极其微弱,转而散发出一种……一种让带土灵魂都感到一丝熟悉和悸动的、更接近于宇智波本源,却又带着奇特生命暖意的气息。

紧接着,那个披着斗篷的身影甚至没有回头,就用一种带着几分调侃、几分熟稔,仿佛招呼隔壁家傻小子的语气,轻飘飘地扔过来一句话:

“嗨,小带土,跟了一路了,不累吗?”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带土和潜藏的黑绝脑海中同时炸响!

带土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面具下的写轮眼瞬间收缩到了极致,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身份,这个模样,他怎么可能认得出来?!连波风水门都没有察觉!

黑绝附在带土身上的意识也是剧烈波动,无数的念头和警报疯狂闪烁——暴露了!计划的核心,宇智波斑的继承者身份,竟然被这个神秘的“鸦”一语道破!他到底是谁?!是敌是友?目的是什么?!

树林深处,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那仿佛凝固在空气中的、名为震惊与猜忌的冰寒。

树林深处,时间仿佛凝固了数秒。

带土猛地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万花筒写轮眼瞬间开启,神威的漩涡在他身前扭曲,杀意如同实质般锁定了“鸦”!身份暴露,无论对方是谁,都必须死!

“你——到底是谁?!”带土的声音因为惊怒而扭曲,透过螺旋面具传出,带着嘶哑的咆哮。他体内的黑绝也高度紧张,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或施展附身逃脱。

然而,“鸦”却缓缓转过身,面对那足以撕裂空间的力量,他似乎毫无惧意。他甚至没有摆出防御姿态,只是随意地拍了拍斗篷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面具下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带土所在的方向......尽管带土仍处于神威的虚化状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宇智波带土。” “鸦”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带着磁性的低沉,却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一个本该在神无毗桥之战中为了保护同伴而牺牲的英雄,如今却藏头露尾,躲在面具和谎言后面,玩弄着可笑的灭世计划。”

“闭嘴!你懂什么?!”带土被戳到痛处,怒火更炽,“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是地狱!只有月之眼才能创造一个幸福和平的世界!这才是真正的和平!”

“幸福和平?” “鸦”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讽刺,“用幻术编织的美梦?把所有人的意识囚禁在一个虚假的乐园里,这就是你想要的‘和平’?带土,你问问你自己,琳和鸦狩会希望看到你这样吗?看到曾经拼命保护的同伴、珍视的木叶,因为他们的死而陷入永恒的幻境,失去真实的自我和未来?”

“不许你提他们!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带土情绪失控,神威的吸力猛然增强,试图将“鸦”吸入异空间。

但“鸦”的身影再次如同鬼魅般变得模糊,雾化穿透的能力让他无视了空间的扭曲,出现在几米外的另一处。他继续说着,语速不快,却字字诛心:

“你以为你在实现理想?不,你只是在亵渎牺牲。琳之所以是琳,正是因为她善良、勇敢,愿意为了同伴和村子付出生命;鸦狩之所以是鸦狩,也是因为他想保护别人,这是现实,有血有肉的。而你现在做的,是用无数人的痛苦和现实的毁灭,来祭奠你内心的偏执和绝望。这根本不是爱,带土,这是自私,是懦弱!”

“你胡说!我没有!是这个世界先抛弃了我!抛弃了琳!”带土疯狂地挥舞着手臂,木遁的枝干从地面刺出,如同狂舞的毒蛇袭向“鸦”。

“鸦”灵活地闪避着木遁的攻击,声音依旧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抛弃你的不是世界,是你自己。卡卡西从未忘记你们,他每天都在慰灵碑前忏悔,活在无尽的痛苦里。波风水门……哦,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你那老师和师母并没有死。”

什么?!

带土的攻击骤然一停,面具下的眼睛瞪得更大。

“你……你说什么?”

“我说,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被我救下来了。”“鸦”坦然承认,“他们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虽然情况不妙,但还活着。你的‘月之眼’计划,从一开始就建立在错误的前提上。你连复仇的对象都搞错了,带土。”

这一连串的信息,尤其是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师母还活着的消息,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带土的心防上。他赖以支撑的仇恨基石,瞬间出现了裂痕。

“不可能……你骗我!是你在骗我!”带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有没有骗你,你心里清楚。还是说,你宁愿相信黑绝给你编织的谎言,也不敢面对现实?” “鸦”步步紧逼,直接将矛头指向了黑绝。

黑绝意识到不妙,立刻在带土脑中尖啸:‘带土!别听他的!他在动摇你的决心!他是斑大人计划的阻碍!杀了他!’

带土陷入剧烈的挣扎,一边是根深蒂固的被灌输的信念,一边是对方抛出的、足以颠覆一切的事实。他看着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鸦”,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你到底……想干什么?”带土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疲惫和混乱。

“我不想干什么。” “鸦”的语气忽然缓和了一些,“我只是觉得可惜。可惜那个在神无毗桥能喊出‘违反忍者规定的人被称为废物,但是,不重视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的少年,如今却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刀,精准地刺入了带土内心最深处,那个被他刻意掩埋的、属于过去的自己。

“看看你现在,带土。” “鸦”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叹息,“被仇恨蒙蔽双眼,被谎言玩弄于股掌,连真实和虚幻都分不清。你真的快乐吗?在制造痛苦和毁灭的过程中,你真的找到内心的平静了吗?”

“闭嘴……闭嘴……”带土捂住脑袋,痛苦地低吼。

“我不会强迫你相信什么。但带土,记住,你今年才十三岁。” “鸦”最后说道,语气郑重,“你的人生还有无限可能,不该被一个千年前的亡魂和一个居心叵测的黑影所束缚。卡卡西还在那里,水门和玖辛奈也还有救。回头看看,也许……路并没有被完全堵死......虚假的就是虚假的,绝对不能成为新道路的铺垫。”

说完,“鸦”不再停留。他深深“看”了陷入混乱的带土一眼,身形彻底融入林间的阴影,消失不见。

只留下带土一个人,呆立在原地,脑海中回荡着“鸦”的话语,以及黑绝气急败坏的蛊惑和警告。坚固的信念第一次出现了巨大的裂痕,那名为“月之眼”的执念大厦,开始了危险的摇晃。

他知道,有些种子一旦种下,就会顽强地生长。而“鸦”今天所做的一切,是愧疚,是挽回,是尝试让带土脱离黑绝和这个死计划的前兆,这种纠缠还有罪孽,鸦狩一点也不想让别人承担,自己就够了。

(第七十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