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孩子们认真模样,梁拉娣不忍再逗他们。
有蛋糕吃已经很好了!
妈妈,我有办法!秀儿突然举手,搬来凳子从柜子里取出两面镜子。
在家人疑惑的目光中,她把镜子摆在桌上,指着镜中摇曳的烛影雀跃道:看,现在有三支蜡烛啦!
梁拉娣惊喜地抱起女儿亲了一口:秀儿真聪明!
其他孩子立刻不服气地争宠:
我也聪明!上次表演我背了好多台词!
要不是我帮忙,哥哥的话剧都演不成...
都是 宝贝!梁拉娣挨个亲过孩子们的脸蛋。
正要吹蜡烛,大毛却移开蛋糕:妈,您还没许愿呢!
许什么愿?
二毛认真解释:外国人吹蜡烛前要先许愿,特别灵验!
虽然不太相信,梁拉娣还是闭眼默念:愿我的孩子们平安快乐地长大。”
吹灭蜡烛后,一家五口面临新难题:先吃蛋糕还是先吃饭?
南易!南易!
王卫东连推带喊,醉醺醺的南易只是含糊嘟囔着丁秋楠,又沉沉睡去。
就这还号称千杯不醉?
王卫东无奈地将南易扶到炕上。
王卫东给他盖好被子,关灯后转身离去。
......
刚出门,冷风扑面而来,王卫东缩了缩脖子,把棉袄领口拢紧。
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他戴上手套,蹬上自行车往四合院赶。
夜色沉沉,车轮碾过结冰的路面,咯吱作响。
快到十一点时,王卫东才回到四合院。
院里早已熄灯,一片寂静。
狂风呼啸,盖过了车轮声。
刚进中院,他就瞥见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在他家门口晃悠。
小偷?
王卫东把自行车靠在老槐树后,借着月光打量。
矮个子的低声问:东西放好了?
高个子点头:放心,这次绝对没问题。
明天一早我就去派出所报案!
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吧?矮个子有些犹豫。
这次东西这么大,他肯定藏不住。
再说了,他今晚八成不回来,等警察来了直接破门,看他怎么狡辩!
可门坏了怎么办?上次易中海那事儿……
他都自身难保了,哪顾得上这个?别磨蹭了,赶紧回去,冻死了!
两人蹑手蹑脚溜进了许大茂家。
等他们关上门,王卫东才冷着脸走过去。
门锁完好无损。
上次他就纳闷,许大茂父母是怎么进来的。
这锁可不简单,一般人根本打不开。
忽然,他想起来——修门时留了一把钥匙在木匠那儿,本想多配几把备用,后来忙忘了。
难道是木匠给的钥匙?可那木匠看着老实,不像会干这种事的人。
得找木匠问清楚。
不过眼下,得先看看许大茂父母又放了什么。
该不会又是古董吧?
要真是,王卫东可得替博物馆谢谢许家了。
进屋后,他从炕下摸出一个半米高的花瓶。
白底青釉,山水纹样,素雅精致。
凑近一闻,浓浓的土腥味。
刚出土的元青花?
王卫东虽不懂瓷器,但也知道这是件宝贝。
他嘴角一抽。
许大茂这是当上运输大队长了?
随手把花瓶收进空间,和虎符放在一起。
想用赃物陷害他?做梦!
王卫东现在反倒不急着揭穿他们了。
他倒要看看,许家能送来多少古董。
攒多了,以后开个博物馆也不错。
美得很!
洗漱完,王卫东躺上炕。
少了娄晓娥在身边,没法,他很快沉沉睡去。
.......
第二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王卫东就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了。
韩所长,就是这家!
你确定没看错?
千真万确!我昨晚亲眼看见他抱着个包袱进去的!
韩所长,这间是王卫东同志的家,会不会搞错了?王卫东同志不像是会偷文物的人啊。
昨天区里陈队长刚来查过...
声音越来越近,王卫东彻底清醒了。
他听出说话的是许吉祥、派出所的韩所长,还有帮腔的阎埠贵。
这帮人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王卫东刚套上裤子准备开门,突然听见韩所长一声大喝:站住!
他本能地往旁边一闪,房门地一声被人撞开。
来人使足了劲,竟把两扇木门都撞塌在地上。
我新修的门啊...
王卫东攥紧拳头往外看,只见许吉祥揉着手肘站在门口,见到他时惊得张大了嘴。
后面还站着阎埠贵和韩所长。
正要质问许吉祥为何砸门,阎埠贵抢先开口:卫东,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儿在哪儿?王卫东一头雾水。
不是这个意思。”
阎埠贵急得语无伦次,刚才许吉祥说早上看见你鬼鬼祟祟回来,揣着个包袱,里头好像是个古董花瓶...
话说到一半,阎埠贵突然打住,狠狠瞪了许吉祥一眼。
同时暗自松了口气——幸好王卫东在家,要是真被抓走,自己一个人可对付不了易中海他们。
......
弄清原委后,王卫东直接看向韩所长:要搜吗?
不等韩所长回答,许吉祥就跳出来嚷嚷:当然要搜!我亲眼看见他把瓶子藏屋里的!说着就要往里冲——瓶子是他亲手塞在床底的,只要找到就能定王卫东的罪。
至于王卫东为什么在家,根本不重要。
咳咳,许吉祥同志,你什么时候调来派出所了?韩所长沉下脸。
当着他的面擅闯民宅,这是不把公安放在眼里!
许吉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赔笑:韩所长,我这不是怕罪犯跑了吗...
韩所长没搭理他,只是狐疑地打量着王卫东。
这小子真要偷文物?回头怎么跟老领导交代...
看出韩所长的为难,王卫东坦然一笑:韩所,清者自清,你们尽管搜。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韩所长连忙问。
“韩所,你可能不清楚,前两天我这屋子已经被人翻过一次了。”
王卫东笑道,“也是有人举报,结果啥也没找着。”
“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工作都不用干了,光收拾屋子得了。”
“所以,我希望你们搜查完后,能把东西归位,顺便帮我把屋子打扫干净。”
这要求让韩所长眉头一皱——什么时候公安还得兼职当清洁工了?
他正要拒绝,阎埠贵却拦住了他:“韩所长,我觉得卫东的要求合情合理。”
说完,他指了指徐氏夫妇:“既然是他们举报的,就该由他们负责。”
韩所长眼睛一亮——对啊,这不就有现成的清洁工吗?
“徐吉祥,你觉得呢?”
“收拾就收拾!等会儿我把古董搜出来,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徐吉祥冲王卫东啐了一口,拉着许陈氏进屋开始翻箱倒柜。
奇怪的是,韩所长这次没阻拦,只是抄着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王卫东这么淡定,肯定有底气。
况且,外头已经围满了街坊邻居。
大家都知道王卫东和他关系不错,他得避嫌。
让举报人自己搜,最能证明王卫东的清白。
韩所长慢悠悠踱进屋里,盯着徐吉祥搜查。
“韩哥,凳子,坐!”
王卫东殷勤地搬来凳子。
韩所长:“……”
“韩哥,红糖水,喝!”
王卫东又递上一杯红糖水。
韩所长:“……”
这小子故意的吧?没看见这么多人盯着吗!
……
另一边,徐吉祥装模作样地在柜子里翻了一会儿,觉得时机成熟了,弯腰往炕底下摸去。
王卫东,这次你死定了……呃?
他摸了个空,心里猛地一沉,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这老婆子该不会把瓶子塞太里面了吧?
徐吉祥也顾不上身上穿的是新棉袄,直接趴在地上,整个人钻进了炕底。
底下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
徐吉祥恨不得当场昏过去。
……
最终,韩所长还是没抵住红糖水的 ,在阎埠贵嫉妒的目光中小口啜饮。
但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一缸子红糖水都喝完了,徐吉祥还撅着屁股趴在炕底下。
该不会断气了吧?
“徐吉祥,你干啥呢!”
韩所长走过去蹲下身。
“我……我……”
徐吉祥转过头,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不是没找着你说的古董啊?”
韩所长冷笑。
“没找到……”
徐吉祥脸色惨白,慢吞吞地从炕底下退出来。
这下完了,古董没找着,门还被撞坏了。
而且,这次是他亲自把派出所的人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