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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同志,这鱼它得用炮炸

“酸菜鱼?”

文职人员推了推眼镜,脸上写满了困惑和“这伤员是不是被震傻了”的同情。他看了看登记本,又看了看苏婉苍白的脸和打着夹板的胳膊,叹了口气:“同志,你先好好休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等到了后方医院,条件会好一些。”

苏婉闭上了嘴,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在这个硝烟弥漫、朝不保夕的战场上,精致烹饪的酸菜鱼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被转移到了更后方的野战医院。所谓的医院,也不过是几顶更大的帐篷和一些简陋的木板房。药品稀缺,医护人员疲惫不堪,伤员们挤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血腥和绝望的气息。

苏婉的伤势得到了基本的处理,骨折被固定,但内里的疼痛和虚弱感依旧强烈。更让她不安的是体内那股“战火源能”,它像一团微弱却顽固的火焰,在她经脉(如果这个世界的人有的话)中缓缓流动,带来灼痛的同时,似乎也在极其缓慢地修复着她的伤势,但这种修复带着一种蛮横的、破坏性的意味。

【战火源能分析:具备微弱生命活性,可刺激细胞再生,但能量性质狂暴,长期存在可能导致基因突变或精神异化。建议尽快寻找方法疏导或剥离。】

系统的警告让她不敢掉以轻心。

她必须尽快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

她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一切,倾听伤员和医护人员的交谈。凭借强大的学习能力和系统的辅助,她很快掌握了这个世界的语言(一种类似汉语但有口音的方言),并大致了解了当前的情况。

这是一个被称为“苍蓝星”的世界,正处于一场席卷全球的惨烈战争中。她所在的是“东煌共和国”的军队,正在与来自西方的“联邦”侵略者进行殊死搏斗。战争已经持续了数年,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物资极其匮乏。

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女兵,在之前的炮击中重伤昏迷,身份信息也丢失了。医院将她登记为“无名氏”,编号737。

没有身份,没有过去,只有一副重伤的身体和一个岌岌可危的灵魂。

苏婉没有气馁。生存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本能。在大雍皇宫她能活下来,在原始部落她能活下来,在这里,她也必须活下去!

伤势稍有好转,她就主动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给重伤员喂水,协助护士分发少量可怜的食物。她手脚麻利,眼神沉静,很快赢得了不少伤兵和医护人员的好感。

她也在暗中尝试控制体内的“战火源能”。这能量极其桀骜不驯,她只能像驯服野马一样,用意志力小心翼翼地引导它,试图减缓它对身体的侵蚀,甚至尝试利用其微弱的活性来加速伤口愈合。过程痛苦而缓慢,如同刀尖跳舞。

这天,医院里来了一批新的重伤员,是从最惨烈的前线撤下来的。其中有一个连长,腹部中弹,失血过多,生命垂危。唯一的希望是立刻手术,但麻醉剂已经用完了。

“没办法了……只能硬扛了。”主刀的医生看着伤员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咬了咬牙,“按住他!”

几个强壮的医护兵上前,死死按住了那位连长。

没有麻醉的手术,如同酷刑。连长发出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身体剧烈挣扎,伤口鲜血汩汩涌出,情况危急!

苏婉在一旁看着,心中不忍。她忽然想起系统对“战火源能”的描述——“可刺激细胞再生”,虽然狂暴,但或许……可以用来麻痹神经?或者强行激发生命力?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想法!一旦失控,可能直接要了这位连长的命!

但看着连长越来越微弱的挣扎和医生额头的冷汗,苏婉把心一横!

她悄悄靠近手术台,将手掌虚按在连长的额头(避开伤口)。集中全部精神,引导着体内那一丝相对“温和”的战火源能,如同涓涓细流,极其缓慢地渡入连长的体内。

她不敢多用,只求能暂时麻痹他的痛觉神经,激发他最后的求生意志。

能量入体,连长浑身猛地一颤!

医生和医护兵都吓了一跳!

但紧接着,他们惊讶地发现,连长挣扎的力度明显减弱了,虽然依旧痛苦,但眼神中恢复了一丝清明和坚韧,紧咬的牙关也稍微松开了一些。

“快!继续手术!”医生虽然不明所以,但抓住机会,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苏婉维持着能量的输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也在被灼烧,与连长共享着那份痛苦。

手术终于完成,连长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医生脱力地坐在地上,看着苏婉,眼神复杂:“你……刚才做了什么?”

苏婉虚弱地笑了笑,擦了擦汗:“没什么……可能就是……给了他一点求生的力气吧。”

她无法解释,也不想解释。

这件事之后,苏婉在伤兵中有了个新的外号——“有魔力的737”。虽然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大家都觉得这个沉默寡言、眼神沉静的女兵有点不一般。

她的伤势在战火源能(和她自己的调理)的作用下,恢复得比常人快很多。骨折的手臂已经可以轻微活动,体内的能量似乎也稍微“驯服”了一丝。

这天,她正在帮着分发少得可怜的食物——主要是硬得像石头一样的杂粮饼和几乎没有油星的菜汤,忽然听到几个伤愈即将归队的士兵在抱怨。

“妈的,天天就这玩意儿,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听说辎重队又被联邦的飞机炸了,补给运不上来!”

“要是能搞到点肉就好了……哪怕捞点鱼呢!”

“捞鱼?河里早被炮弹犁过多少遍了,有个屁的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鱼?

苏婉的心猛地一动。

她走到那几个士兵面前,用还不太熟练的东煌语问道:“同志……附近……有河?”

一个缺了颗门牙的士兵咧嘴笑了笑:“有啊,后面两里地就是黑水河。不过别想了,那河挨着战线,联邦崽子看得紧,而且水里别说鱼,蛤蟆都没一只!”

苏婉没有放弃。

她找到负责医院后勤的一个老班长,提出了一个在外人看来异想天开的请求:“班长,我想去黑水河……试试能不能弄点鱼,给伤员们……补补身子。”

老班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737,你伤还没好利索吧?说什么胡话!那地方多危险你不知道?还捞鱼?炮弹炸过的水,能有鱼?”

“不捞,”苏婉摇了摇头,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让老班长看不懂的光芒,“炸。”

“炸?”老班长愣住了。

“用……手榴弹。”苏婉比划着,“小的……冲击波……把鱼……震晕……浮上来。”

这是她前世在某个野外求生节目里看到的方法,适用于鱼类被惊吓后容易晕厥的情况。在这个物资匮乏、常规捕捞不可能的世界,这或许是唯一能快速获取蛋白质的方法。

老班长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合上。用手榴弹炸鱼?!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而且手榴弹是珍贵的战斗物资,用来炸鱼?上级知道了非得枪毙不可!

但看着苏婉那认真(甚至带着点疯狂)的眼神,再看看周围伤兵们蜡黄的脸和渴望的目光,老班长犹豫了。

最终,对改善伙食的渴望压倒了对规章制度的畏惧。

老班长偷偷弄来了两颗训练用的、威力较小的防御型手榴弹,又派了两个伤势较轻、胆子大的伤兵跟着苏婉,趁着夜色,悄悄摸到了黑水河边。

河边一片死寂,对岸偶尔有探照灯的光柱扫过。河水平静黝黑,确实看不出任何生机。

苏婉估算了一下水流和深度,让两个士兵躲在掩体后,自己则用没受伤的手,拉开引信,奋力将一颗手榴弹扔向了河心!

“轰!”

一声闷响,水花四溅!

等待了几秒,水面恢复了平静,什么都没有。

另一个士兵有些失望:“看吧,就说没……”

话音未落,靠近他们这边的河岸边,水面上忽然飘起了一些白花花的东西!

借着朦胧的月光,能看清那是几条被震晕了过去、翻着白肚皮的鱼!虽然个头不大,但确确实实是鱼!

“有鱼!真有鱼!”两个士兵又惊又喜,差点喊出声来!

苏婉也松了口气。看来,这河里的生命远比想象中顽强。

他们迅速用树枝做的简易抄网,将漂浮的鱼捞了上来,足足有七八条!

不敢多待,几人带着战利品,迅速撤离了河边。

回到医院,当老班长和炊事员看到那几条还在抽搐的鱼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很快,一锅虽然简陋(只有盐调味)、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鱼汤,被分给了伤势最重的伤员们。

久违的肉味和鲜味,让这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汉子们,眼眶都有些湿润。

“737……你……你真是神了!”老班长拍着苏婉的肩膀(避开了伤处),激动得语无伦次。

苏婉笑了笑,喝了一口自己碗里几乎全是汤水的鱼汤。

味道很粗糙,腥气也没有完全去除。

但在这冰冷的战场上,却让她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属于“人”的暖意。

同志,看来在这地方,想吃口鱼,还真得用炮(弹)才行。

不过,这开局……似乎也不算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