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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双玉线索寻根源,山泉堡探血藤巢

林嫚砚急头白脸地朝陈怀夏喊着:“这木牌上的‘双玉’要是找不到下落,三日后玄机子来要引魂玉,咱们全古城的人都得陪葬!”

她另一只手死死攥着衣襟下的血玉,玉身沁出的凉意压着掌心的汗,连木牌上赤玉透的光,都被血玉淡淡的红影裹了层暗晕。

攥木牌的手青筋绷得像要断,眼底的急色映得眼尾都红了——是急出来的红,不是怕。

陈怀夏知道,林嫚砚从来没有这样蛮横地、声嘶力竭地对他喊过,见她急得额角汗都流进衣领,赶紧伸手想帮她捋捋头发,却被她侧身避开——不是疏远,是眼下的处境,连抬手拂汗的空当都觉得是浪费。

“你别急,”陈怀夏把铁钩往肩头挪了挪,声音压得稳,指尖轻轻碰了下木牌边缘,把嵌在字缝里的细土捻下来搓了搓,“这土带松针潮气,指定是山里来的。再说你怀里的血玉,上次玄通道长说它能引同源玉,玄玉要是离得近,它指定有动静。咱们再想想,你爹生前没跟你提过林氏藏玉的事?”

他话音刚落,里屋拐杖戳地的“笃笃”声就撞出来,阿禾扶着门框闯进来,头发沾着柴火灰,布包攥得指节发白,声音比林嫚砚还急:“嫚丫头!你手里这木牌,是不是刻着‘赤’‘玄’俩字?”

她往前挪两步差点绊着门槛,眼神先勾住林嫚砚衣襟下鼓着的血玉轮廓,再钉在木牌上,“我爷爷临终前攥着我手喊‘赤玉守城、玄玉镇邪’,还说咱林家的血玉是钥匙,那玄玉就藏在山泉堡的林氏祖屋里!错不了!”

林嫚砚猛地抬头,木牌差点滑掉,衣襟下的血玉突然轻轻震颤,红影透过布面泛出来,像心跳似的。

陈怀夏眼疾手快接住木牌,指尖刚碰到木牌,就见血玉的红光缠上木牌的赤光,把他指腹的老茧都染得发红。

“山泉堡?”她扶着阿禾坐炕沿,另一只手按在血玉上,能清晰摸到玉身的震颤,声音发颤,“前几年我去寻祖屋,就剩几堵断墙,墙根全是野草,哪有藏玉的地方?而且当时我也带着血玉,它没动静啊!”

“你没带木牌!也没找对地方!”阿禾把布包往炕桌一摔,半块银锁“当啷”滚出来,锁上的“林”字磨得快没了。

“我爷爷说,祖屋正厅地砖下有暗格,得用林家血玉贴着砖才能显形,再用林家血撬——不过你这血玉灵性足,说不定不用见血就能开。”

她突然抓住林嫚砚按在血玉上的手,老茧硌得林嫚砚手腕发疼,连布包麻绳都缠上她手腕,语气带着哀求:“玄玉绝不能落玄机子手里!他要是拿到双玉,再毁了你这血玉,咱们全得变成血藤的养料!连槐安和槐生都躲不过!”

林嫚砚攥紧木牌,指腹都嵌进木纹里,按在血玉上的手更用力了,玉身的震颤越来越急。

她转头看陈怀夏,陈怀夏已经把腰间的矿锤紧了紧,铁钩扛在肩上,布包往背上一甩:“我去备马,再叫二柱——他熟山泉堡山路,地缝那边跟老马搭过伴,遇上血藤也能搭把手。”

陈怀夏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嫚砚攥血玉的手:“你在家等消息?还是……”

“我跟你们一起去。”林嫚砚没等他说完就打断,把木牌揣进荷包,银锁攥在手里,血玉被她按在掌心贴紧心口,“玄玉认主,血玉是钥匙,我不去,暗格打不开。姥姥,槐安和槐生就拜托您,尚小虎送药来,让他放灶间就行,药罐我早上刷干净了。”

阿禾点头,又盯着陈怀夏,眼神沉得像锅底:“怀夏,嫚丫头要是有半分闪失,或是血玉磕着碰着,你也别回古城了!我老婆子拼了这条命,也得跟你说道说道!”

陈怀夏没应声,只重重点头,扛着铁钩往外走,矿锤在腰间晃悠着撞出轻响。

林嫚砚刚到院门口,就见二柱扛着柴刀跑过来,裤脚沾泥,汗顺着下颌滴衣襟:“嫚姐,怀夏哥!你们要去山泉堡?我听老马说,他巡查地缝时见血藤往祖屋爬,有的藤条比胳膊粗,砍断了冒红水,红水沾石头上,石头都发黑!”

“正好,老马在那边能省不少事。”林嫚砚跟着往马棚走,掌心的血玉还在轻轻颤,陈怀夏已经牵出两匹马,铁钩靠在马旁,矿锤依旧别在腰间,他把枣红马缰绳递过来:“你骑这个稳,上次你骑它没摔过。我扛着钩,矿锤别着,遇上血藤,钩能勾藤条,锤能砸断根,方便。”

出了古城东门,风裹着土腥味和血藤的腥气,像腐叶泡在水里的味道。

过了老鹰嘴山,二柱走在最前,柴刀砍荆棘“咔嚓”响,嘴里念叨:“去年帮老马清理地缝,我在祖屋墙根捡过块刻‘林’字的砖,当时以为是普通砖扔了,现在想想,说不定是暗格记号,早知道就收着了。”

林嫚砚骑在马上,银锁硌着手心,血玉的凉意和震颤始终没停。

她忽然想起老郎中说的血藤怕硫磺,还说血玉能削弱邪气,转头对陈怀夏说:“回去让狗剩子多备硫磺,他跟药铺老掌柜熟,别买潮的。我这血玉虽说能镇邪,可对付那么多血藤,也不够用,得靠硫磺帮衬。”

“知道了,”陈怀夏把铁钩往肩上挪了挪,黑马往枣红马旁靠了靠,“你累了就说,这刚过双龙泉屯不远,离山泉堡还有段路呢。血玉别露出来,黑袍人要是看见,指定来抢。”

林嫚砚点头,拽了拽衣襟,催马往前。

又走了一会儿,二柱突然指着前方喊:“看!那就是祖屋!”

三人同时望去,断墙围着的院子里,屋顶塌了一半,墙根缠满暗红血藤,风一吹,藤条晃得像枯手抓挠,看着渗人。

林嫚砚掌心的血玉突然剧烈震颤,红光透过衣襟映出来,连马鞍都染了点红。

老马蹲在祖屋门口抽烟,见他们过来,赶紧摁了烟蒂起身,目光先被血玉的红光晃了下:“嫚姐,怀夏哥,二柱,你们咋来了?这血藤邪乎得很,昨天往屋里爬,像是护着啥,我没敢进——嫚姐你怀里是血玉吧?它咋亮了?”

“我们来拿玄玉,”林嫚砚翻身下马,攥着血玉的手没松,“祖屋地砖下有暗格,血玉能引它显形,不然三日后玄机子来要引魂玉,咱们没辙。”

老马眼睛一亮,又皱起眉:“玄玉?那是宝贝!不过这血藤……”他指了指藤条,见林嫚砚走近,藤条竟往后缩,“它们怕你这血玉!上次我离近了,藤条直接缠我腿,幸好我用匕首砍断了。”

陈怀夏没卸肩上的铁钩,只腾出一只手把两匹马的缰绳在树干上缠了两圈,拽紧确认不会松脱,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矿锤攥住。

锤身沉,祖屋里面空间窄,挥钩容易勾到断梁,用锤砸藤条更利索。

“我先进去探探,你们在外面盯着门口,”他晃了晃手里的矿锤,锤柄磨得发亮,“有情况我喊你们,别贸然进来。”

“不行,”林嫚砚拉住他的胳膊,掌心的血玉震颤得更急,红光都透过衣襟泛出来,“玄玉认主,血玉是钥匙,我不进去,暗格打不开。二柱,你跟老马守在外面,用柴刀砍靠近马的藤条,血玉能镇住它们,别慌。”

二柱把柴刀举得高了些,老马也拔出腰间的匕首,两人往马旁边挪了挪。

林嫚砚推开祖屋的破门,“吱呀”声刮得耳朵疼,灰尘扑得人睁不开眼。

她刚站稳,掌心的血玉突然红光大涨,顺着指尖往地上流,正厅地砖上一块刻着“林”字的砖,渐渐显露出深色的暗纹。

墙根的血藤“沙沙”地往屋里爬,可到血玉红光圈外就停住,尖刺挠着地面,却不敢再往前挪半分。

陈怀夏攥着矿锤跟在她身后,眼尖看见一根细藤绕着红光边缘往她脚边缠,他没敢挥锤怕砸到她,而是屈起胳膊,用锤柄狠狠砸在藤条上,“啪”的一声,藤条断成两截,暗红汁液溅在地上,一碰到红光就“滋啦”冒白烟,化成了黑灰。

“快找暗格!这些藤条怕血玉,暂时过不来!”他又抡起矿锤,砸向另一根往门框上爬的粗藤,锤身砸在藤条上闷响,藤条断口处流出的汁液更多,却没敢沾到红光半分。

林嫚砚蹲下身,把血玉紧紧贴在刻“林”字的地砖上,红光顺着砖缝往下渗,暗格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她手指抠住砖边,用力一掀,地砖“咔”的一声被掀开,下面的木盒上刻着跟木牌一样的花纹,血玉的红光一照,盒身竟透出淡淡的白光——是玄玉的光。

她刚把木盒抱起来,外面突然传来二柱的喊声:“嫚姐!怀夏哥!血藤往马身上缠了!黑马惊得直刨蹄,我快砍不过来了!”

林嫚砚赶紧打开木盒,玄玉的白光立刻缠上血玉的红光,两条光带绕在她手腕上,连周围的灰尘都被光扫开。

她刚把玄玉攥在手里,外面的血藤突然疯了似的往屋里涌,密密麻麻缠满门框,把光都挡得只剩个小缝,可还是不敢越过双玉的光圈。

陈怀夏把矿锤别回腰间,腾出两只手抓住肩上的铁钩——外面空间大,用钩勾能把缠马的藤条拉开,比锤更方便。“得出去了!用钩把藤条勾开,你跟着我走!”

林嫚砚突然想起手里的银锁,往双玉中间一塞,银锁的微光裹着双玉的光,瞬间亮得晃眼。门口的血藤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缠在门框上的藤条也松了些,露出能过人的空隙。

“走!”她攥紧双玉和银锁,跟着陈怀夏往门口退,陈怀夏扛着铁钩,钩尖对着门口的藤条,但凡有藤条往前凑,就用钩尖勾住往外拽,断藤的汁液沾到光圈就化灰。

刚出门口,就见二柱的柴刀上全是红汁,老马正用匕首挑开缠在马腿上的细藤。

“快上马!”陈怀夏把铁钩往马鞍上一挂,伸手扶林嫚砚上马,自己也翻身上了黑马,顺手把腰间的矿锤紧了紧——怕骑马时晃掉。

四人刚坐稳,就有几根粗藤往马身上缠,陈怀夏弯腰抄起铁钩,钩尖精准勾住藤条根部,猛地一拽就断,遇上缠得密的,就摸出矿锤砸开缺口,全程没碰过其他武器,只靠钩和锤配合。

上了马,四人往古城方向赶,风刮得耳朵疼。二柱在马上喊:“嫚姐,我在山泉堡集市听卖菜的老婶说,玄机子派黑袍人在陶赖昭古城买硫磺,一买就是几十斤,像是要炼新的邪符!”

林嫚砚握着双玉的手紧了紧,玄玉的白光和血玉的红光都暗了些,映得她脸色发白:“陶赖昭古城?玄机子要炼邪符,还想克我的血玉,三日后的约定,他是想把咱们一网打尽!”

“回去跟李团长说,让尚小虎和狗剩子多备破邪符,再找些护着血玉的东西。”陈怀夏把铁钩往肩上挪了挪,黑马往枣红马靠得更近,“你把血玉揣好,别磕着,要是遇上黑袍人,我用钩勾、用锤砸,护着你走。”

林嫚砚点头,催马往前赶,掌心的血玉还在轻轻震颤。

快到古城时,血玉突然剧烈震颤,红光透过衣襟映出来,竟在马背上显了行模糊的字:“引魂玉在陶赖昭十里庙”。

她心里一沉,血玉不仅能引玄玉,还能找引魂玉,这消息要是被玄机子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古城,三人直接去了民团的院子。

李团长正在院子里练刀,见他们回来,赶紧收了刀:“怎么样?玄玉拿到了吗?”

林嫚砚把玄玉递给他,李团长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递还给她:“这东西是好,但三日后的约定,我觉得咱们不能去。玄机子那老小子一肚子坏水,肯定设了陷阱,咱们去了就是自投罗网,不如死守古城,等玄通道长他们回来再说。”

“不行!”林嫚砚提高了声音,“要是不给引魂玉,玄机子肯定会让血藤淹了古城,到时候百姓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变成血藤的养料!上次水井被下毒,百姓们已经够苦了,不能再让他们遭罪!”

“那也不能拿大家的性命去赌!”李团长的声音也高了些,脸涨得通红,“玄机子的邪术那么厉害,咱们这点人根本不是对手,去了就是送死!民团的兄弟也是人,他们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呢!”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旁边的民团成员都不敢吭声,陈怀夏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楚:“不如咱们带双玉去赴约,暗中设伏。玄机子想要引魂玉,肯定会放松警惕,以为咱们不敢反抗。咱们让老马和二柱在周围埋伏,老马熟陶赖昭的地形,二柱力气大,等他出现就用硫磺和破邪符对付他,说不定能一举拿下,就算拿不下,也能拖延些时间。”

林嫚砚眼睛一亮,觉得这主意可行:“这个主意好!咱们还能让尚小虎和狗剩子在附近盯着,尚小虎机灵,狗剩子力气大,一旦有情况就发信号,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李团长犹豫了半天,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终于点头:“行,就按你们说的办。我这就去安排人手,让尚小虎和狗剩子去准备硫磺和破邪符,再让小三带着几个人去东门守着,以防万一。”

三人正商量着埋伏的位置、信号怎么发,小三突然跑进来,脸色白得像纸,头发都乱了,说话带着颤音:“李团长,嫚姐,怀夏哥,不好了!古城东门发现黑袍人留下的邪符,符上画着血藤和引魂玉,还有一行小字,用红墨水写的,说……说今晚就会有血藤攻城!”

林嫚砚手里的玄玉猛地一沉,掌心的血玉也突然凉了下来,震颤声停得干干净净,像被什么东西掐断了气息。

她抬头看向东门的方向,风里好像传来了血藤“沙沙”的响声,还有隐约的惨叫声——不是远处的幻听,是顺着风缝钻进来的,裹着点血腥气,黏在鼻尖散不去。

陈怀夏立刻把铁钩从马鞍上摘下来扛在肩上,手摸向腰间的矿锤,指节扣着锤柄:“我去东门看看!小三,你跟李团长赶紧组织人手,把硫磺和破邪符搬到东门城墙!”

“不用去了。”林嫚砚突然开口,声音发紧,攥着血玉的手松开些,玉身的红光彻底暗了,只剩层冰冷的白,“邪符上的红墨水,不是普通的墨——是血藤的汁液混着人血,我闻着了。”

她抬头看向民团外的街道,原本该有炊烟的方向,现在静得只剩风响,“玄机子不是预告攻城,是已经动手了,刚才的惨叫声……”

话没说完,就听见东门方向传来“轰隆”一声闷响,接着是民团成员的喊叫声:“藤!血藤从城墙缝里钻进来了!”

李团长抄起桌上的刀就往外冲:“守住东门!别让藤条缠到人!”

陈怀夏拽住林嫚砚的胳膊,把她往屋里拉:“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挡着,血玉不能出事!”

林嫚砚却挣开他的手,把玄玉揣进荷包,血玉攥在掌心贴紧心口:“血玉凉了,它怕的不是攻城,是邪符里的东西。”

她往门口走,脚步发沉,“玄机子要的不是古城,是我手里的血玉,他用血藤攻城,就是要引开咱们,好趁机抢血玉——你听,西边的谢家岗子屯也有动静了,他是想把咱们围起来。”

风里的“沙沙”声越来越近,连民团院子里的老槐树都晃了晃,树枝上挂着的布条被吹得乱飞,像是有人在暗处拽着。

陈怀夏把铁钩横在身前,矿锤别得更紧:“那咱们就护着你和血玉,先守着东门,等尚小虎他们回来!”

林嫚砚没应声,只是攥着血玉的手又紧了些,她能感觉到,掌心的冰冷里,血玉好像又轻轻动了下,不是之前的震颤,是往她掌心钻,像是在躲什么——躲的不是血藤,是邪符里藏着的、能让它彻底凉透的东西,而那东西,已经跟着血藤,往民团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