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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很快将笔墨纸砚铺好,越倾歌提笔蘸墨,先和德顺帝说明眼下局势:

“驻守戍边城外的大军中混入细作,李将军此前被俘,虽遭严刑拷打逼要兵符,却始终未曾屈服,只是他的妻儿已被歹人所害;

如今李将军虽被救出,可伤势过重,暂时无法领兵,而那细作竟易容成李将军的模样在军中发号施令,虽无兵符调兵,却如同一颗定时炸弹,隐患极大。”

写到此处,她笔锋一转,恳请德顺帝赦免陆老将军一家的罪责

:“陆老将军一家世代忠良,此前通敌叛国之事定有蹊跷,儿臣不信他们会背弃家国。儿臣知晓父皇心中亦舍不得对其赶尽杀绝,如今戍边正是用人之际,不如让陆将军一家随李将军一同驻守戍边,戴罪立功,”

写完给德顺帝的信,她稍作停顿,又取来一张纸,写给清芷

:“此前派去盯着七皇子的人手,尽数撤回,后续事宜我会另行安排,不必声张,切勿打草惊蛇。”

落笔封好两封信,她将信交给侍从,叮嘱道:“立刻派人送往京中!”

交代好一切之后,越倾歌他这夜色返回客栈,

街上的行人早已散了,只有远处戍卒换岗的梆子声,笃笃地敲在渐沉的暮色里。

她抬手推开客栈的木门,店里空荡荡的,只有靠窗边的那张桌旁坐着个人

玄色锦袍领口绣着暗纹,指尖夹着一枚未动的酒杯,正是苏彦辞

苏彦辞听见动静,眸中闪过喜色

越倾歌并未朝着苏彦辞而去,没回头,只垂眸余光往右侧的廊柱瞥了一眼,再抬眼时,两人对视一眼,已经懂了彼此的意思,这门外跟着刘仲文的人

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苏彦辞立刻起身,抬脚朝着楼上而去

越倾歌也快速跟上楼,木楼梯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将身后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隔绝在楼下。

两人进了房间,苏彦辞先一步回身掩上了门闩,才转过身来。

“方才楼下的人,该是刘仲文的。”

越倾歌点头:“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自然会是盯紧城中一切异常之人”

苏彦辞点头:“嗯,这几日他们都不曾松懈,一直盯着我,不过你放心,你让我安排的那两位,我已经妥帖安排了,

我命人将人安排去了城西的小院,我并未去打照面,只在街对面的茶楼坐了盏茶的功夫,看着医官提着药箱进了小院,确认人安顿好了就离开了,盯着我的眼线只跟着我的行踪,没察觉那小院里的动静。”

越倾歌点头:“你做事一向仔细周到,这点我自是不担心的。”

:“这两人其中一人伤的极重,虽无性命之忧,但鞭伤叠着烙铁印,连手腕都有铁链磨出来的深痕,医官说,皮肉伤要养足两个月才能结痂,至于内里被酷刑耗损的元气,没有半年光景,怕是缓不过来。”

越倾歌点头,这似乎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只要好好休养最归是好的

苏彦辞见她神色淡淡,试探开口:“一同送来的另一位,医官也看过了,他身上的伤口似乎都动物的咬伤与抓伤,此前已缝合过,只是……”

苏彦辞故意停顿了一下

越倾歌皱眉追问:“只是什么?”

苏彦辞看着越倾歌面上的担忧,心下一个咯噔:“没什么,只是这么跟着你折腾了一路,伤口又崩开了,眼下有些亏虚。我已经让医师开了补气血的方子,服上几日,再歇着养养就能好转。”

越倾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苏彦辞眸光眯了眯,往前凑近了些:“我瞧着那少年郎眉目俊朗,气度也不一般,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好似很是在意”

苏彦辞的第六感想来最是准,莫名的他就是觉得那个眉目俊朗的少年,在越倾歌心里的分量应该很重……

越倾歌看着苏彦辞这副在意的样子,忍不住勾唇:“他同你一样,都是我能交托性命的至交。”

果然,下一秒就见苏彦辞面上闪过不可置信,他瞪大了眼

:“和我一样?”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这话里的涩意很明显

怎么能和自己一样?

想起远远瞥见的那少年,刚毅俊朗的模样,肩背挺得笔直,哪怕受了伤,眉宇间也带着股战场历练出的锐劲儿,周身都是男子气魄……

苏彦辞暗暗咬牙,难道她喜欢那样的?

心里头又酸又乱:“那,他重要些还是我重要些?”

越倾歌,挑眉,突然想起了上辈子,这人排除万难帮自己筹集了五万石粮草时,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条件,就是见一见这位保护大越的大将军

当时自己并未多想,便也带他去了

然后这人跟着自己风尘仆仆的从地道进入围城,见到陆骁澜之后,总无意识散发一种捻酸吃醋的敌意

也如同近日这般,非要比较个长短,也像是花孔雀一般,在自己面前大献殷情,好似要做给陆骁澜看似的………

如今……

越倾歌有些哭笑不得,却不打算回他这个问题:“这是什么问题?说正事”

:“我已经写了信回盛京,父皇知道戍边被刘仲文封了,他下旨调了附近云州卫、朔城两城的驻军过来听我调遣。等他们一到,就能直接拿下刘仲文!再派人接管驻军大军查处异端,解除封城,我准备好的药也可以直接运入城中,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就与你一同去找之晨……”

提起之晨,苏彦辞的面色都严肃了几分:“好!”

云城与遡城的驻军几乎是第二日傍晚就已经赶到了风下关,

而此时的刘仲文,正在风下关的知府府邸翻找东西

看着没有通报突然闯入的官兵,刘仲文狠狠皱了眉,:“你们是何人?”

越倾歌并未戴面具,她走在前面,她身后则是跟着云城与遡城的驻军统领,身后跟着穿着甲昼的士兵,着些士兵分散开来最快时间控制了整个府邸

看见来人是个女子,刘仲文狠狠皱眉:“放肆!你可知我是谁?”

越倾歌并未与他废话,冷笑:“放肆?戍边知府刘仲文,隐瞒疫情不报,擅自封城,意图不轨,来人!将刘知府拿下关进大牢听候处置!”

周围官兵立刻上前将刘仲文围住,刘仲文才看清来的这些士兵并不是戍边城或者风下关的士兵,

一时间心中暗带不好,还是色厉内荏的开口:“你是何人?你凭什么缉拿朝廷命官?”

越倾歌勾唇:“凭什么?凭我是大越长公主,凭父皇已将边境四城所有官员的调度权给我了!刘仲文,你有何意见?”

刘仲文面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心中大惊,长公主?

她!她是什么时候混入城中的?明明戍边封了,风下关的知府他也已经被他控制住了,所有进出风下关的可疑人员他都派人细细调查了……

按计划,只要取得的风下关的印鉴,便可顺势控制风下关,届时就是时疫爆发的好时机!

刘仲文虽是图望潜伏在大越的细作,但手底下能用的心腹其实不多,

他虽挂着知府的头衔,可眼下他手底下能调用的兵力却是没有了,因为这些人效忠的并不是他,而是大越……

如今长公主来了,他在无法调动任何人为自己所用!

一时间瓮中捉鳖的成了自己

刘仲文颤着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