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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招时而凌厉如寒风,时而轻盈如流水,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扎实的功底,绝非寻常花架子。

陆希云收剑的瞬间,台下的叫好声如潮水般涌起,连那些原本偏爱温婉女子的文人雅士,都忍不住拍案称绝。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这剑舞的比军中男儿都利落!”

“先前几位姑娘虽雅致,可比起陆姑娘的英气,倒少了几分风骨,这才是真绝色!”

议论声中,已有几道贪婪的目光落在陆希云身上,窃窃私语渐染暧昧

:“这般有性子的美人,待会儿得多投些花,若能讨得她欢心,让她松口愿随我回府,可比那些娇弱的玩意儿有意思多了……”

“虽说这临秀阁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可只要她自己愿意点头,那……嘿嘿嘿,这钱花得也值!”

无论在多有格调的地方总免不了还是会混入一些,獐头鼠目的腌咂玩意儿

这些话自然也落入了越倾歌耳中,她的眉眼瞬间沉了下来,她抬眼示意门外侍从上前,将腰间悬挂的一块凤凰暖玉牌解下,轻轻放在托盘上

侍从低头看清托盘里的物件,就是一愣,随后脸色瞬间染上了郑重,那暖玉牌通体莹白,正面雕刻着展翅凤凰,边缘还刻着专属异性王萧玦的暗纹!

临秀阁本就是萧玦的产业,而此人居然有主子的信物,那定是主子的至交好友,自己定然不能怠慢,侍从恭敬躬身,又凑近了一些:“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越倾歌附耳在那侍者耳边低语几句,那侍从虽心中很是惊讶,但却没有表露分毫,

:“是!小的,这就去办!”

说罢那侍从双手捧着托盘,匆匆转身下楼。

清芷看着那枚被侍从带走的凤凰暖玉牌,声音惊疑不定:“公主!您怎么把这暖玉牌用了?当年您救了萧王爷的性命,他才将这代表他贴身信物的暖玉牌给您,说凭此牌可换一个人情,您一直都珍藏着,怎么今日……”

越倾歌淡淡收回目光,重新打开折扇,扇面上的翠竹在灯光下摇曳:“萧玦的人情,留着也只是摆设!”

如今萧玦还不是摄政王,日后等萧玦权倾朝野,他的野心一枚暖玉牌是根本压不住的,

这人情今日不用,日后恐怕也没机会用了,与其留着,不如用它换陆希云的自由,换陆家的感激!

不多时,临秀阁的管事便快步跑到舞台中央,凑到苏娘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娘原本笑意盈盈的脸色骤然一变,眼神飞快扫过三楼雅间的方向,随即定了定神,抬手压了压场。

“诸位公子稍安勿躁,”苏娘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郑重,“方才收到一位贵客的赠礼,为陆姑娘赎身。从今往后,陆姑娘便恢复自由身,不再是临秀阁的清倌。”

“什么?直接赎身了?”

“是谁这么大手笔?听说想赎临秀阁的清倌至少要千金,这,这直接把人赎走了?”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众人纷纷侧目,试图找出这位神秘贵客,连台上的陆希云都愣住了,清丽的脸上满是惊讶,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从未与人有过牵扯,是谁会为她赎身?

惊讶过后,陆希云很快敛去神色,对着台下众人微微屈膝行礼,动作依旧利落端庄,没有半分谄媚,随即转身走下舞台

舞台上的魁首大选仍在继续,余下几位清倌各展所长,台下的叫好声与投花声此起彼伏,只是经了陆希云被赎身的插曲,众人的兴致难免弱了几分。

后台厢房内,苏娘正上下打量着陆希云,眼神里满是敬畏与几分不易察觉的探究,方才管事捧着凤凰暖玉牌来通报时,她惊的都合不拢嘴

这暖玉牌她只在早年接掌临秀阁时见过画像,是少东家的专属信物。

她在临秀阁当差十年,从未见过这位神秘的少东家,更不知对方身份,只知对方人脉通天,能让这盛京最热闹的风月场所安稳经营多年,连京中权贵都不敢轻易来此寻衅,足以见其身份不凡。

而今,陆希云居然不知何时得了少东家的青眼

苏娘眼神一转,连忙收敛了往日训练时的严苛

:“陆姑娘,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莫要记挂。”

虽说她往日并未苛刻陆希云,可临秀阁的训练实在称值得上苦,每日寅时起身练琴,午时学舞习剑,傍晚还要习字,稍有差错便罚抄典籍,一天下来只能睡三个时辰,若是陆希云在东家面前说了什么……

想到此,她从柜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叠银票与两支成色极佳的金钗,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权当赔罪,先前为了让姑娘们精进技艺,训练时确实严苛了些,”

陆希云看着木盒里的东西,眉峰微蹙,她虽不知赎自己的人是谁,但也清楚苏娘如今态度转变,定是与此人身份有关。

她并未接木盒,语气平淡:“苏管事不必如此,往日训练虽严,却也让我多学了些本事。只是不知,为我赎身的贵人何在?我想见见他。”

苏娘见陆希云这话发自真心,知道她不是那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故而不再坚持,她笑着开口

:“陆姑娘想见贵人是自然,只是您如今这模样……”

她目光落在陆希云身上那套舞剑时穿的淡紫长裙上,裙摆还沾着些许尘屑,脸上虽未施浓妆,却也带着登台的淡粉

:“贵人身份尊贵,您这般装束怕是不妥。不如先去洗漱换装,换一身清雅些的衣物,洗去脂粉,再去见贵人,也显得郑重。”

她实则是怕陆希云这副登台装扮惹少东家不满,能让少东如此看重亲自安排赎身,若是见她被自己按清倌的模样打扮,难免会迁怒于她。

陆希云虽心中疑惑贵人是谁,却也明白苏娘所言有理,便点头应下:“也好!”

苏娘立刻让人备好热水与一套月白襦裙,陆希云洗漱过后换上新衣,洗去脂粉的脸庞清丽脱俗,眉宇间的英气更显,少了几分舞台上的刻意,多了几分将门女子的沉稳。

苏娘见了,满意地点点头,引着陆希云往三楼雅间走去,走到“听竹轩”门口时,她轻轻敲了敲门,恭敬开口:“贵人,陆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