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兵行阴阳 > 第191章 稀罕物件(1)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坐在一旁的俊逸父子听见安怀远称我为“远房亲戚”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探究光芒便迅速黯淡下去,仿佛我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这才懒洋洋地收回了目光,显然对我的来历已提不起半分兴趣。他们的注意力,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重新聚焦回了安怀远身上,以及他面前那张古朴的茶几。

“安老……”那位气质俊逸出尘的中年人身体微微前倾,姿态显得既谦逊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伸出手,对着茶几上那个被黄布覆盖的长条形物件,作出了一个邀请观赏的手势,“这只古匣中的东西,是我在一个大型拍卖场重金买下来的!在古物鉴赏方面您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专家,经验丰富,眼光毒辣,还请过目一二,看看您老能否瞧出什么究竟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压低,似乎那黄布之下,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安怀远闻言,浑浊却不失精光的眼睛微微一亮,随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专业人士特有的认真。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着手去碰触那个古匣,而是缓缓起身,走回了内屋。片刻之后,当他再次走出来时,手上已经戴上了一双洁白无瑕的塑胶手套,手中还拿着一个金属边框的高倍放大镜,显然是准备进行细致的查验。

安怀远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调整自己的状态。他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缓缓地掀开了茶几上的黄布盖子。

就在黄布即将完全滑落的瞬间,安怀远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从其口中更是直接道出一句:“阴气如此之重,怕不是吉祥之物!”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显然是近距离感受到了某种不祥的气息。

但是,安怀远并没有因此停手的意思。在他将黄布彻底掀开后,果然露出了一个通体呈现出深邃紫黑色的木匣。

这只紫黑色木匣做工极为精细,每一处边角都打磨得光滑圆润,造型古朴典雅,约莫有一米长,五寸宽,其材质更是上乘中的极品,非寻常木料可比。只不过,最令我感到惊讶的,还是木匣表面竟然镌刻着一幅弯弯曲曲、线条圆滑流畅的奇异图案,不似文字,更像某种古老的图腾或符咒。

安怀远在见到这个紫黑色木匣时,原本平静的眼神也微微怔了怔,显然这木匣的材质和工艺也超出了他的预料。

然后,我便见到他仔细地打量着木匣上的纹理图案,时而凑近观察,时而又拿起高倍放大镜,对着那些复杂的线条缓缓细看,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过了良久,安怀远才仿佛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轻轻吁出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惊叹和肯定,徐徐说道:“此匣至少有二百年历史,而且还是上好的血龙木!尤其是这上面的道门符咒,更是珍贵无比。若以此匣存放家中,足以镇宅辟邪,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啊。”

俊逸中年男子闻言,脸上顿时异光闪现,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连连点头道:“安老果然是行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此匣的来历和不凡之处。郝某佩服之极!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这匣上所刻的道符,安老可曾识得?”

安怀远闻言,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略带遗憾地摇了摇头道:“老夫只能断定这是道门符箓不假,但其形制古朴,纹路奇特,却不似近代道门常用的任何一种符箓,一时之间,老夫也没有头绪。”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二人这般谈论,原本并没有插嘴的习惯。但当我看见安怀远研究完符箓,竟然准备伸手去打开木匣时,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不得不开口说道:“这个符箓。在下正好识得!”

其实,我很想说,这个古封印符我不仅识得,甚至还会亲手绘画。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担心他们不信,更怕因此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探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后只好把那句更惊人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原来,在我刚才第一眼看到木匣上的符纹时,脑海中,那位神秘的无机子传递给我的庞杂记忆片段中,分明就有关于这一道符箓的详细绘制方法、蕴含的法理以及使用禁忌。

这符,名为古封印符,乃是过往道门中修为高深的高人所创,专门用于封印某些具有强大能量或特殊气息的物件,使其气息不外泄,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或者无端折损宝物自身的灵气。

我这一语方出,客厅中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一滞,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了我,眼神中充满了惊讶、疑惑,甚至还有几分审视。

就连那两名一直如雕塑般站在俊逸父子身后,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保镖,此刻也罕见地转头朝我看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

“哦?你认得?”安怀远也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他的惊讶程度并没有厅中其他人那般夸张,只是带着一丝趣味的神情:“说来听听。”

“此符名为古封印符,”我迎着众人的目光,不疾不徐地说道,“是一种专门用来封印某些物件气息外泄的符箓,因其年代久远,绘制复杂,传承几近断绝,所以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厅中几乎所有人在听完我的解释后,脸上都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神情。就连见多识广的安怀远,脸上也带着几分不太确定的神色,毕竟这种符箓确实已经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用得极少了,即便是现在的绝大多数道门中人,也多半不识得。

“哼,你信口胡诌的吧?”我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安怀远身旁那位容貌秀丽、但此刻却带着几分娇蛮的孙女不屑地轻哼道,她显然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远房亲戚”抢走了爷爷的风头感到不满。